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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她是不是有病?!”
“你說她是不是閒得慌?!”
“你說她怎麼這麼無聊?!”
“什麼人啊這是!”
……
林微一聲不吭地喝著白粥,現在就想把自己的耳朵給塞起來,或者把趙小姐的嘴巴給堵起來,本來就已經夠煩的了,還要聽她嘰嘰喳喳。
趙暮夕覺得“委屈”啊,粥都顧不上喝,還在數著……
“……她住院那幾天,我天天給她煲湯喝,還給她送病房去,我卡里就那點錢,自己都沒敢花,全花她身上去了,這女人她好意思嗎?”她打點滴的時候,手不方便,趙暮夕還“服務到底”餵給她喝,自己雖然不是嬌生慣養,但也沒有這樣伺候過人,她怎麼就喝得那麼好意思呢?“欺騙人感情……”
“咳……”聽到後邊這句話,林微一口粥嗆進氣管,這種話趙大小姐也好意思說出口?“趙暮夕,你就消停點吧,你好意思騙她,她難道不好意思耍你?”
“我……”趙暮夕被堵得啞口無言,“林微!你到底站誰那邊?”
“哎,命中注定賺不到這筆錢,算了。”林微搖著頭,這筆生意,她們雖然沒撈著錢,但也沒虧損什麼,趙小姐的反應有點過於激動了吧?
趙暮夕承認自己一開始接近她是動機不單純,當然,後來也沒純潔到哪去,但她是真的希望紀與棠看清賀齊的為人,好幾次都想提前跟她挑明,可事實上呢?紀大小姐什麼都知道,只有自己像個傻子一樣瞎給人家操心。趙暮夕低頭用筷子戳著碗裡的稀飯,她每次朝自己笑,是在嘲笑她趙暮夕是個跳樑小丑吧。
某人還自作多情把這個誤會成了“喜歡”,可笑至極……趙暮夕起身打開冰箱,拿出最後一罐啤酒,拉開罐,皺著眉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到見底。
林微看她這狀態,感覺有點不對勁了,“暮夕,你不是對她來真的吧?”
前兩天說帶紀與棠去酒吧,趙暮夕還擔心人家胃不好,不可以喝酒,衝著這點,林微心裡就有些懷疑。
“我對她來真的?你開什麼國際玩笑!”趙暮夕直接用手背擦了擦嘴唇,冷笑著,“二十五萬沒了,我心情不好。”
“真的?”林微橫看豎看,怎麼覺得趙小姐不是因為錢呢?
“我媽那邊又缺錢了……”趙暮夕這句話剛說完,語氣又一轉,“她既然都知道了就攤牌啊,非得把我們當猴兒耍才開心?怎麼會有這麼無聊的人……”
“媽啊,又來了……”林微直接趴在桌子上,用雙手捂緊耳朵,大喊一聲,“有本事你當著紀與棠的面去罵!”
趙暮夕安靜了,起身開始收拾碗筷,“吃完了我去洗碗……”
紀與棠和賀齊訂婚了,很風光。還好紀總沒有給她發邀請函,否則,趙暮夕非得氣到吐血身亡。
“大微,她為什麼要和賀齊訂婚?”
最近沒什麼生意,趙暮夕和林微大部分時間宅在家裡,癱在沙發上追劇閒聊。
“訂婚因為要結婚唄。”林微回答的很敷衍。
這不是廢話麼,趙暮夕白了她一眼,又問,“我說她為什麼要和賀齊結婚?”
“她不跟賀齊結婚,難道跟你結婚啊?”林微直起身子,指著趙暮夕的鼻子,“趙暮夕,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看上紀與棠了?”
趙暮夕甩開她的手,“我說正經的,她都看到賀齊那樣了,還要跟他訂婚?”
“有錢人的腦迴路,我們窮人理解不來的。說不定,她跟賀齊是一類人,結了婚各玩各的也不一定……”
“不可能,她不是那樣的人……”趙暮夕脫口而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確定,又是女人的直覺?可她當初還直覺紀與棠喜歡她……
“喲,見不得我說你舊情人壞話啊?”林微調侃人時的表情,甚是欠揍,“你要是知道她是哪樣的人,還會被她耍得團團轉?”
“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趙暮夕,是誰哪壺不開提哪壺?”林微反駁得理直氣壯,有事沒事就在自己耳邊提紀與棠,耳朵都要聽到起繭子了,“你要真喜歡人家就去追啊,慫包——”
“你要是不敢,我去幫你說……”林微伸手作打電話狀,陰陽怪調地說著,“歪?紀總嗎,我們家暮夕每天想你想到魂兒都丟了喲……”
“林微,你找抽是不是!”趙暮夕拿起沙發上的靠枕,對著林微一陣猛捶。
挨揍了,林微嘴上還是不饒人,悶著聲大喊著:“趙暮夕你個深閨怨婦!”
“幼稚……”趙暮夕鬧了一會兒就消停了下來,把靠枕往旁邊一扔,躺倒在林微身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缺錢?”
“否則呢?”
趙暮夕和林微是“缺錢二人組”,趙暮夕是因為有個倒霉母親,林微單純是因為花錢大手大腳,兩個人可以說是“殊途同歸”。
“我給你發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