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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暮夕坐在座椅上不動, 她心裡現在亂的很, 難道真的要跟紀與棠上樓,以後在她家給她當住家保姆?這也太突然了,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紀總……你別開玩笑了。”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紀與棠認真盯著趙暮夕的臉, 看不出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耐心和她說著, “我說過,我從不做虧本生意,你現在既然還不上債,就乖乖在我這上班, 明白了嗎?”
“紀總……”
“我不想再說第三遍。”紀與棠也不想這樣對她,但也只有這樣對她,才治得住她,趙暮夕的牛脾氣太倔,對待她這樣的就要蠻不講理, 先斬後奏。
“我能知道為什麼嗎?”趙暮夕鼓起勇氣問道,債務可以打欠條,紀與棠為什麼非要把自己留在她身邊,紀總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你這樣很容易讓人多想……
紀與棠如實回答,“我需要請個小保姆,我覺得你正合適。”
“是這樣麼……”趙暮夕低頭呢喃了一句,心底不知失落什麼,她還期望紀與棠能說出其他答案麼?比如,因為我在乎你?還是……因為我看上你了?
趙暮夕揉著自己的頭,這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頭暈嗎?”紀與棠見她這樣。
“不是。”
“我們上去。”
就這樣,趙暮夕本想著和紀與棠保持距離,最後卻稀里糊塗成了紀總的住家小保姆,如今,她和紀與棠的關係,越發拎不清了。
在金錢關係的捆綁下,有種叫做曖昧的東西在她們之間滋生蔓延。
紀與棠說讓自己把她當成客戶,把她當朋友,趙暮夕努力這樣做了,可到頭來,趙暮夕一個都沒做到……對紀與棠的特殊感覺,趙暮夕只能默默埋在心底,她告訴自己,紀總對她再好,那也只是把她當朋友,她是有未婚夫的人。
那晚的傻事,不能再發生一次。
而紀與棠對趙暮夕的“占有欲”,也從無意識漸漸變為有意識。
她們對於感情都太過小心翼翼,聰明的試探太多,真誠的坦白太少。
一切都只是時間問題。
“以後你住這間。”紀與棠帶趙暮夕去了次臥,就在自己臥室的旁邊,“洗了澡早點休息。”
“嗯。”趙暮夕就這樣在紀與棠面前妥協了,這樣似乎太沒骨氣了點,可一向要強的趙暮夕,竟不反感這樣被人安排好一切的感覺,紀總的那一句“暫時聽我的”,讓趙暮夕莫名有種踏實感。
趙暮夕不由自主接受著紀與棠像女王一般的霸道和溫柔,一面想掙脫,可一面又沉淪其間。
這樣下去,她會越來越離不開紀與棠吧?現在對她似乎就有點依賴了,比如每次哭的時候,趙暮夕都想抱她。
真正賴上了彼此,就再也甩不掉。而從這以後,趙暮夕每一次哭,紀與棠都陪在她身邊,給她溫暖的懷抱。
夜深了。
趙暮夕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她隱隱能聞到紀與棠身上的味道,每次臉埋在她肩上時所聞到的香氣,可能是因為用了同一款洗髮水的原因。
趙小姐的暗戀生涯,正式開始了。
之後和紀與棠在一起的每一天,趙暮夕依舊是在帶著面具演戲,有些情愫只在自己的世界裡萌芽,不敢越過雷池一步,所慶幸的是,她演技過硬。
所有雜七雜八的事情混在一起,讓趙暮夕又失眠了,一直到下半夜三四點才睡。這一夜,她做了一個“美夢”,儘管有點羞恥。
趙暮夕夢到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紀與棠抱著她,兩人窩在被窩裡睡覺,就正如那天在她家時一樣。
紀與棠摸著她的頭髮,在她耳邊溫柔地說道,“暮夕,我該上班了。”
想讓她抱久一點,趙暮夕摟著她的腰,繼續裝睡,明明聽到了動靜也死不鬆手。
紀與棠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臉,總是能一眼看穿所有,“趙暮夕,你還裝。”
趙暮夕強行眯著眼,聽到她溫柔似水的聲音,嘴角忍不住上揚起來,下一刻,紀與棠攬著她的身子吻了她,吻到她再也不能繼續裝睡,吻到她身體都酥了,儘管這只是夢境。
這個夢假到趙暮夕都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可趙暮夕不願醒來,夢裡她攀著紀與棠的肩,緊貼著她的身體,用力回應她,就這麼一直吻下去好了……
做這種夢的後果就是,趙小姐抱著個枕頭,一覺睡到了八點多,渾然不知日上三竿。
趙暮夕又不是正兒八經的上班族,平時就沒有早起的習慣,再加上這幾天都睡不好,昨晚失眠,早上又做了個“美夢”,趙小姐就這樣睡過頭了,把做早餐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紀與棠七點起來,趙暮夕的房間裡絲毫沒有動靜,一直到八點多,紀與棠準備出門,還是不見趙小姐的身影。
給人當保姆的第一天,就睡成了豬,紀與棠想著趙暮夕的睡相,忍不住笑了,然後敲了敲次臥的門,聽沒人應答,就推門進去了。
趙暮夕果然還躺床上睡得正沉,她蜷著瘦弱的身子,側臥著,懷裡還緊緊抱著一個枕頭,被子都被她踢到了腰間,趙暮夕一個人睡時睡姿很隨意,兩個人時倒規矩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