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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晉厚也才想明白,現在原燁頗受皇帝的寵信,而原竟的地位也大大提升了,她完全沒必要用銀子賄賂他爹,來達到知道考官有哪些的目的。而且他的確動了原竟的女人,此事傳出去,他可能會丟了命根子,而原竟也不過是丟了面子罷了。思來想去,他雖然知道中了計,可是最後也無可奈何了。
「你想怎麼樣!」張晉厚覺得原竟會跟他說這些,就是還有後話。
原竟冷笑道:「自然是將你送官查辦,好解你射傷我的一箭之仇!」
「你!我才不怕你,我爹是吏部尚書,哪個官員要升降不都是經過我爹的審查的!」
「麻煩你們了!」原竟對那兩個女子道。
「二公子的請求,我們耶利雙煞自然會辦到。」兩個女子異口同聲道,她們押著張晉厚,就要將他帶到衙門去。張晉厚被她們這麼一頓毒打,又被原竟這麼一嚇唬,竟然就這樣子尿濕了褲子。
花蕊愕然地看著這些事態的發展,當聽到耶利雙煞的時候微微吃驚,她不知道原竟是怎麼找到這對出了名的為了利益什麼都可以做的殺手的,只是她也明白了原竟想做什麼。利用平遙來達到她的目的,真的沒有人會比她還要無恥了!
「不要,你想要什麼你說,只要我辦得到,我都會做的!」張晉厚連忙道。
「我只想要你死!」原竟冷然,抱起平遙離開了這裡。
當房門再次關上的時候,再也沒有一點聲音傳出來,花蕊臉色有些蒼白地看著原竟。原竟回過頭,面無表情:「不回去了?」
花蕊這才跟著她,一起離開了這裡。雖然許多人都對抱著原竟的脖子低泣的平遙感到好奇,可是他們也知道上面鬧出了一些動靜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八卦,就連老鴇也像是事先知道了這些事一般而沒有上前詢問發生的事。
回去的路上,平遙一直在抽泣,原竟則沉默不語著。一直回到原府,她帶著平遙直奔靜心苑。
聽著屏風後面傳出來的水聲,以及平遙沒完沒了的低泣聲,原竟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
平遙背對著她坐在浴桶里,用手巾拼命地擦著自己的臉以及身子,似乎要把身上的一層皮都搓掉了一般。原竟過去奪了她的手巾,然後將她圈禁在懷中。平遙就知道是她,她掙扎著,又哭喊了出來:「你走開,你不要碰我!」
飛濺的水珠將原竟的衣服弄得濕透了,她的頭髮也滴著水珠,只是她視而不見,用自己的臉去摩挲著平遙的耳朵、臉,喃喃道:「對不起……」
「不要……碰我……」平遙的心情複雜極了,她恨原竟,可又清楚只有原竟能救她,她彷徨無措,哭著,「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以後再也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我發誓。」原竟眸色一暗,沉聲道。
將平遙從涼了的水裡撈出來抱到床上,當她放下平遙的時候都能察覺到自己的兩條胳膊都在抖動著。她也害怕,她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她沒辦法不想起前世的事情,而這導致她做這些事情毫不猶豫;可她畢竟還是愛過平遙的,心裡也有一絲內疚,看見平遙失常的模樣也是擔心的。
「再也不會有這種事了。」原竟道,同時親了親平遙光潔的額頭,啄了啄她的鼻子,又慢慢地向下移,落在那被咬的快要出血的嘴唇上,「你身上的印記都是我的,我不會讓別人在你的身上留下一點味道!」
平遙緩過勁來了,推開原竟,然後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氣,在她的臉上準確無誤地落下了一巴掌。原竟嫩滑的臉上沒一會兒便浮現出了明顯的五根手指印紅痕。
對於這一巴掌,是在原竟的意料之中的,只是打得突然,她也愣了愣,須臾回過神了,她道:「好好休息,不要著了涼。」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而在門口,花蕊在那裡低著頭沉思著,見到原竟出來,她問:「二少爺,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你介意我打你一巴掌嗎?」
原竟苦笑,卻不小心牽扯到了被平遙打到的那張臉上,疼得她也只是僵住了。花蕊剛說完,便已經在另一邊臉上落下了一巴掌。這巴掌比平遙的輕多了,但是從她以下犯上而言,這也足夠表現出花蕊的內心是有多憤怒!
「你!」原竟瞪著花蕊。
「二少爺,多謝解答!」花蕊說完,扭過身去,以再也不想看見原竟了的架勢離開了。
「打得好。」原竟無奈地笑了笑,回過頭去看了一眼燭光搖曳的房間,眼神又冷冽下來,「但是我不後悔。」
翌日一早,原竟紅腫著臉去吃早飯,她的模樣著實把休沐日在家的原燁嚇到了。原勵瞧見原竟的模樣,毫不留情地嘲笑起她來。不過他的模樣也十分滑稽,本來兩隻眼都淤青了,而此刻額頭上也淤青了一塊。
原竟白了他一眼,原燁道:「你們兩個昨晚去哪裡了,是不是去打架了?!」
「沒有!」原勵立刻反駁。
「那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底惹了什麼事!」原燁嚴肅道,看著原竟,「他惹事也就罷了,你怎麼也惹事了?」
原竟沉默了一會兒:「女人的事,爹不懂。」
原燁的心頭一跳,發現平遙並沒有出現,他擔心這是平遙發現了她的身份。只見原勵也可憐兮兮地說:「爹,我這也是女人打的。」
原燁才鬆了一口氣,瞧了一眼他們,又瞧了瞧一臉淡然的郡主,不再說話了。
第18章 勒索
吃完了早飯,原鹿氏把原勵拖去,關心他那話是什麼意思。原勵不敢說是郡主下的手,只能委屈地說是別的女人打的,原鹿氏一聽,知道他平常在外頭沒少跟別的女人來往,便瞭然。只是她擔心原勵再這麼無節制地鬧下去,原燁再縱容他都會有厭煩的一天,便把他捉回了書房裡讀書。
原竟往自己的靜心苑走去,瞧見了一個丫鬟端著早膳從那邊出來,便問:「她沒用膳嗎?」
丫鬟搖了搖頭:「她不肯用,將飯菜都退出來了。」
原竟端過飯菜,道:「你下去吧!」
她正要去尋平遙,吹虞卻又從遊廊處走了出來,原竟尋思著這位郡主大嫂怕不是又有事情找自己了。
吹虞拿出兩個熟雞蛋擱在原竟端著的盤子裡,道:「郡主讓二少爺好好敷一下臉。」說完,便也離去了。
原竟搖了搖頭,往平遙的屋裡去了。平遙沒把門閂上,但是她躲在床上也未曾下床來,她聽見推門的動靜和腳步聲,也知道來者是原竟,登時更不願意下床去了。
「遙姐姐。」原竟擱下早膳,掀開床簾,看見平遙背對著她躺著。
「怎麼不用膳?」原竟問道,平遙哪能順著她的話回她,依舊不理。
「遙姐姐,身子是自己的,垮掉了,可吃虧的是自己呀!你再惱我,也不要用自己的身子來跟我置氣呀!」原竟又勸道,平遙動了動,顯然是被說動了。是呀,她還要報仇,她怎能就這麼垮了下去呢?
原竟知道她想明白了,便把時間留給她,過去拿走兩個雞蛋,也就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