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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為重要的一點,不管如何,孩子始終是他的,原竟最多也只是幫著他將孩子撫養成人罷了!
「郡主呢?」原燁忽然問。
「郡主在哄孩子。」管家回答。
原勵納悶了:「孩子又不是她生的,剛才還那麼生氣,這會兒怎麼就這麼寶貝這個孩子了?」
「女人啊,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孩子是你的,也就是她的,她至今無所出,會疼愛這個孩子有什麼奇怪呢?!」原鹿氏道,話剛落音,卻被原燁一巴掌蓋下來,把他們嚇得都懵了。
「你說孩子是誰的?」原燁寒著臉問原鹿氏。
原鹿氏被原燁打了臉,臉痛不重要,心痛才是重點。可是原燁今日打原竟的畫面歷歷在目,她唯有改言道:「是原竟那個沒教養的!」
「孩子是她的,以後不要再幻想孩子會是勵兒這種事了!」原燁說完,飯也不吃完便離席了。
「娘,你有沒有怎麼樣?」原勵關懷地問道。
原鹿氏心中委屈,當即哭了出來:「當年他帶著那個女人回來,為了她還打了我,如今又為了原竟和他的野種而打了我,勵兒你可要替娘報仇!」
「娘,放心,我一定替你……報仇。」原勵底氣不足,說得有些弱氣。先前他倒是很恨原竟的,恨不得處處與她作對,讓原家家無寧日才好。
可是發生了這件事後,他的恨意大減,又想起原竟處事的手段——他若是報復了原竟,原竟會不會反而報復他?
跟原竟認識久了,他也得出了一套與原竟相處的方法來,便是不去管原竟,那原竟就會將他當透明。
作者有話要說:
詞出自易安居士的清平樂。
恭喜原竟喜當爹。
下一章郡主反攻,不過也是在微博上,不想看郡主反攻的就不用多跑一趟啦啦啦
第60章 苦心
夜裡,原竟睡得並不安穩。她的身子雖然沒有損傷,但仍然淤青了,故而能感受到一股來自骨子裡的疼。
突然,脖子一陣柔軟的相觸,旋即又觸及傷口而疼的她睜開了眼睛。只見床邊伏著一道消瘦的身影,而她身上傳來的馨香甚是熟悉。
「郡主,你又做這宵小之輩了?」原竟剛開口,脖子卻被人一咬。
「我來看看你的傷。」南蓮道。
原竟的手落在她的腰身上,眉毛一挑:「來看我的傷,卻是除去了衣裳來的?」說完,一個用力便將南蓮拉到了床上,再用被褥蓋住。
「天兒冷,你小心著涼了。」原竟親了親南蓮的嘴唇,說道。
南蓮輕輕推開她,道:「讓我看看你的傷。」
原竟忽然想起那天夜裡自己所看見的,平遙在夜裡也是這般偷偷地到原勵的房中給他看傷口的。心中一陣揪痛之餘又覺得她跟南蓮今日的這般行徑跟他們相同,登時便不樂意了。
「我不。」原竟道,剝去南蓮的中衣跟肚兜,便要將她法辦了。
南蓮察覺到了她不同往日的動作,眉頭一皺,使用武力輕而易舉地讓原竟倒在了床的內側。
「竟兒……」南蓮伏在原竟的脖子邊低語,她的言語間似乎壓抑著難以傾瀉的情感和情-欲,這種感覺讓她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南蓮大力地抓著她的雙手,聲音低沉:「到底何時,你的身心才能完全屬於我一人?」
原竟一怔,瞬間便明白自己因為平遙和原勵的事情而流露出來的粗魯的動作,讓心思細膩的南蓮察覺到了。她隱約知道南蓮對她的了解甚至超過了她本人!
「我只是……」原竟想解釋,但是又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那件事只是給她帶來的衝擊太大了,她早已不愛平遙,但是卻仍然因為被他們背叛而將內心的仇恨的種子再度發芽成藤蔓。
「既然你這麼怕,那就今夜如何?」原竟輕輕一笑,也不管是否扯到了傷口而抬頭吻了南蓮一下。
南蓮鬆開了她的手,反而撫摸這她的臉,緊接著是脖子、鎖骨……
原竟的模樣哪怕在黑暗中也仍然能在南蓮的腦海中勾勒出來,南蓮的指尖微微顫抖,落在了原竟的腰側,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扯,原竟的衣帶便被扯開了來。
「竟兒。」南蓮坐在原竟的胯上,俯身吻住了原竟沒受傷的那邊脖子。她的腦中浮現出原竟對待她的模樣,然而她沒有學。原竟對她的予求帶著一絲野蠻和侵略的滋味,可她不能這麼對原竟。
丁香軟舌輕輕地舔了舔原竟的脖子,後者登時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大嫂,你不冷嗎?」原竟微微喘氣,問道。
「不許叫我大嫂!」南蓮輕咬她的脖子,但是也拱進了被窩裡。
第二日休沐日,原燁也沒見過原竟。他不好當著原鹿氏的面去問原竟怎麼樣,只能私底下找了花蕊問道:「竟兒傷得怎麼樣?」
「老爺你下的手怎麼樣,你清楚。」花蕊對著原燁倒沒有尊卑感,不過習慣了對他的稱呼一時之間也沒改過來。
原燁面色一緊:「那、那還是趕緊去找劉大夫來給她瞧瞧吧!」
花蕊困惑地看著他,心道原竟難道傷得真得很重?可她今早明顯與平時沒什麼區別,倒是喜歡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突然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傳來,倆人俱是朝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南蓮抱著嬰孩走了過來。今日的南蓮似與往常不同,整個人精神奕奕,嘴角一直噙著一抹微笑。
「爹。」南蓮喚了一聲。
「郡主這是……」原燁心中疑惑,想不透這郡主到底是以何種心態以及目的抱著這孩子的。
「雪裡餓了,我抱她去找她的娘。」
「雪裡?」
「小叔說這孩子是雪裡來的,故而取名雪裡。」
原燁點點頭,伸手想逗一逗這孩子,但是礙於這麼多人在場,便只能故作嚴肅地清了清嗓子:「何須郡主親去,讓人把龔氏帶來便是了。」
「沒有爹的吩咐,誰敢放她出來呢?」南蓮道。
原燁一呆,旋即嘆了一口氣:「罷了,既然她是勵、竟兒房裡的人,那就在靜心苑尋一處給她安置吧!」
「是。」管家道。
原燁便又去看了原竟。後者正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看書,聽聞原燁過來了才不情不願地起來,穿上衣裳隨意地梳了一下頭髮便去見他。
「竟兒。」原燁見她在自己的院落內,也不批評她的打扮不三不四了。眼見飄著雪而原竟也不加一件斗篷便皺眉,「天兒冷,怎麼不披一件斗篷出來。」
「屋裡頭暖,無礙的。」原竟道。
原燁點點頭,又瞧著四周無人,便低聲問:「竟兒,你可怨爹?」
原竟垂眸沉思了一會兒,有些委屈道:「爹從未打過我。」
原燁心中一顫,原竟在他的面前可少有這般孩子氣模樣的,這讓他更加相信原竟的確是感到委屈的,便解釋道:「爹希望你能明白爹的苦心。」
「我明白的。爹這是想讓大哥明白你沒有偏愛我,也想讓天下人減少對我的身份的質疑。」
「你明白便好,爹這麼做也是……」原燁有一絲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