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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想都不用想,自家媳婦在沒有看到耶律夢龍倒霉前是不可能讓自己碰她的了。
無語地看著整塊石頭製成的屋頂,展昭現在是不擔心掉梁砸瓦了,他是真的擔心這輩子娶個媳婦看得到吃不著了。
雖是這麼想,展昭又腰上使了些勁,翻身側躺將媳婦抱在懷裡。使勁地用下巴和嘴唇蹭了蹭媳婦的脖子,剛想要在上面咬一口瀉瀉火時,卻迎來自家媳婦的一個胳膊肘。
“煩著呢,離我遠點。”說完離開了展昭的懷抱,面朝里的睡下不提。
展昭:“……”他就知道會這樣。
第二日,展昭一早起來,用了早膳便去了衙門。
莫愁因為心裡有事,也沒有睡到往日自然醒,照往常提前了半個時辰起床。
洗漱過後,便讓人叫了紅衣過來說話。
紅衣尚未過來,小龍女倒是聽說莫愁醒了,舉著兩瓶玉蜂蜜過來。
見到自家師妹,莫愁隱晦地看了一眼綠衣和青衣,兩人輕輕地搖了搖頭,莫愁便知道小龍女尚不知道耶律夢龍提親的事情。
放下了一顆心後,莫愁也有心情跟小龍女說話了。
當然,以莫愁的想法,自然是希望讓自家師妹儘快離開京城,然後回到城外的紫荊洲分壇去居住,也好避開城裡的麻煩。
可她又覺得自家師妹不在她身邊,她估計得擔心死,便是便將這個話題放下了。說了幾句話,見紅衣已經立在門外了,莫愁想了個理由打發了小龍女,又讓跟著小龍女的兩個侍女不可離小龍女太遠,有什麼事情必須第一時間回報,並且若是遇到有人想要對小龍女不利,允許她們第一時間進行格殺。
小龍女強調了一遍自己的武力值並且保證最近不出府後,就乖乖地按著師姐的要求給她繡塊帕子做中秋的節禮。
師姐新教她的那個針法,她還想要多研究研究,什麼時候可以十針或是更多根針齊發才算了呢。
見小龍女走出院子,莫愁等不急地招了紅衣進來回話。
“洲,小姐放心,屬下是男人,自然知道什麼最讓男人痛不欲生。”
莫愁見他這樣,急得不行,“賣什麼關子,趕緊,麻溜的說吧。”
紅衣見莫愁著急,又想了想自己的安排,難得有些不自在,最後僵著一張臉,漠然地開口了,“屬下昨日一共安排了四件事。”
“哪四件?”
“洲主有所不知,總壇日前曾研製了一種新藥,名為‘溫柔鄉’,其主要成份是從花柳病人的身上提取的花柳毒素,經過提煉濃縮,進而製成的一味藥,此藥一但使用,發病人的症狀是普通花柳病人的數倍,其…下處,會潰瘍發爛,伴隨陣陣惡臭,想要治癒幾近不可能。不過若只是單純的想要保命,只需當即立斷的切掉,切掉下處。否則……”性命也將不保。
莫愁咽了咽口水,心裡既覺得解氣,又覺得陣陣發寒,這手段也太狠毒了。不過不得不說一句釜底抽薪,“幹得好。”
紅衣抿唇,又繼續說道,“此藥為水狀藥液,最忌高溫和蒸發。一般裝在玉瓶中,封以桐油。冰鎮保存。飛鴿傳書總壇,總壇那邊再運算過來,快馬加鞭也要十日左右。屬下昨日又調出了洲中兄弟有十數人有斷袖分桃之性,已經從昨日便安排無潔癖之人,每兩人為一組,與那耶律夢龍行雲雨之事。
無論他晚上宿在哪裡,洲中兄弟都會將人找到,並且…,”紅衣頓了頓,看了一眼莫愁,又繼續說道,“事後,便將耶律夢龍送到這開封人多繁華之地。昨日已經有兄弟過去了,屬下來之前,聽說那耶律夢龍是在東城鐵冒子胡同口被人發現的,因無衣避體,身上除了事後的青紫痕跡,呃,還有些蚊蟲叮咬。”
紫荊洲中的男弟子,那都是一身好本事,身體好了,內力足了,在那事上自然會有些用力過猛。男人之間那點事,一對一的時候,下面的那人都要糟些罪,這二對一的情況下,耶律夢龍的菊花估計……
而且菊花被破若是事小,那麼被人發現菊花殘,以及啥也沒穿的出現在鬧市區,那就事大了。心理程受能力差一點的男人,估計都得廢了。
若用了那藥,前面的那物,要麼砍掉,要麼爛掉。後面又來了一招菊花殘,耶律夢龍這一回算是碰到硬茬子了。
‘咕咚’一聲,嗓子有些緊。莫愁這一回算是知道自家這位侍衛頭是個什麼狠角色了。
都說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男人狠起來,那狠毒的程度,一般人想都想不到。
“使館裡有咱們洲里先前送進去的探子,屬下也安排了輕功好手時刻盯著那耶律夢龍的舉動,無論之後那耶律夢龍有什麼安排,咱們的人都會在晚上準確找到他,並且將他帶出去。”
“…他不會掙扎叫嚷嗎?”總會有個萬一的。
紅衣雙手抱拳,微微向莫愁敬了一下,“上次洲主拿出來的那味‘悲酥清風’,屬下已經讓他們帶在身上了……整個過程,耶律夢龍都是清醒的。”
莫愁:“……”算你狠。
第44章
被紅衣的手段嚇著的莫愁, 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大口, “若耶律夢龍不怕丟人, 尋求開封府幫助緝拿破菊之人, 你家姑爺勢必會被派過去保護耶律野驢的貞操。等開封府接了這案子, 那個輕功好手就先撤回來。”不能因小失大,讓展昭從這裡打開突破口。
紅衣點頭, 自家姑爺的輕功, 那也不是白送的。“屬下明白。”
“你安排做那事的人,不會染上那病吧?”
紅衣搖頭, 非常肯定的答覆了莫愁,“不會。屬下的計劃是每天安排兩個人去找他。屬下已經讓人在他身上下了九里香, 只要那藥性在一天,是躲不過我們的耳目。
如此反覆一個月,便給他使用那味‘溫柔鄉’, 同時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屬下會讓人將耶律夢, 呃, 耶律野驢送到京城最有名的花柳病大雜院裡。那裡總有些患了病,又非常饑渴的女人……”雙管齊下不怕他病太輕。
至於他們爺姑爺,日防夜防, 家賊難防,他相信除了他們家的人是沒有人能夠了解自家姑爺的動向,並且讓他防不勝防。
一個月的時間,再加上一些催情的藥物, 紅衣相信,哪怕之前耶律夢龍沒有那方面的嗜好,以後也會非常喜歡雌伏在其他男人身。下。
不過得了那種病,恐怕以後他就是想要找個男人壓他,也不會有人冒著得病的危險陪他玩耍了吧。
至於能讓他得了花柳病的女人,想必今後再也提不起興趣了。
當然,前提要看他是保那物什還是保命。
若是保了命,他也沒了男人引以為傲的東西。可若是保了男人最重要的東西,他那命也就交待了。
這樣重若千斤的選擇就看耶律夢龍的心裡什麼最重要了。
在紅衣看來,耶律夢龍有今天這樣的下場,純粹是自己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