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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思了也不能行的, 有木有?
“媳,媳婦,你就算是懶得進宮, 也不能生出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呀~”展昭是知道早起對於自家媳婦有多麼的艱難, 可若是因為這種事情就生出造反的念頭, 這也太, 太膽大妄為吧。
莫愁吃了一口香菇餡的小籠包,咬著包子,鼓著臉的瞪了一眼展昭, 理都沒理他。
哼~乃個棒槌~
人家送姑娘花,你竟然連花帶樹的送姑娘。
昨兒說起白雪梅的時候,莫愁還挺有閒心興災樂禍,可一想到自家男人都沒有送過自己花, 卻送了白雪梅一株梅花樹,莫愁這心裡就起了點莫名的火。
不承認自己又莫名其妙醋了的莫愁,將她咬了一口的醬瓜丟到了展昭的碗裡。
展昭低頭看了一眼碗裡的醬瓜,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他媳婦要造反,他就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媳婦就給了他一根酸倒牙的醬瓜……
早知道,他就不勸了。
╮(╯▽╰)╭
不過此時展昭也看出來了,他媳婦並不是真的想要造反。
自從媳婦懷孕,就覺得自家媳婦越發的‘思想高深’的展昭,這一次還是不知道媳婦這是怎麼了。
展昭不知道不要緊。等他吃過早膳跟著包大人上朝後,莫愁終於找到了抒發鬱氣的辦法。
“以沈大善人的名義寫封摺子,就說他想向朝。廷捐白銀十萬兩。”將大毛披風披在肩上,莫愁輕哼一聲,“等到摺子到了戶部,就派人去他們家收銀子。對了,我記得他現在的媳婦並沒有給他生下一兒半女。你這樣,在他媳婦娘家那邊挑個看得過去的男孩,過繼到他媳婦名下。哼,他媳婦現在病著呢,許是有了這個好消息,立即就康復了也未可知。”
當年既然拋下了身懷六甲的白蕙英,讓她一個女人名節盡失的跟著你私奔,最後卻落得這麼個下場,那麼也就別怪旁人看你不順眼,拿你撒氣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展昭是真的克女吧。
好不容易出現個白雪梅,最後還是死掉了。
最後才跟丁月華比武,‘比’出了個媳婦,莫愁抿了下嘴,想到從九奶奶嘴裡聽到的消息,她又覺得果然不愧是天龍的世界嗎?
出。軌跟吃飯似的,只是丁月華沒有像天龍里其他女人那般愛上段正淳,然後帶著他的娃嫁給展昭?
人家是生前喜當爹,展昭是死後還能喜當爹,這也是旁人羨慕不來的。
……
綠衣點頭,一邊幫著莫愁整理衣領,一邊建議道,“洲主,何不讓咱們洲里的小弟子去做這件事呢?”
聽到綠衣這話,再想到綠衣的性格,莫愁挑了一下眉,“你可是有了什麼人選?”
“小姐可還記得沈無畏?”
莫愁眨巴了一下眼睛,“誰?”
沈無畏,沒聽說過呀。
綠衣見莫愁這反應,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就是石清,桑夫人之前留下的那個孩子。”
莫愁恍然大悟,“原來是他。”
“聽洲里傳來消息,說這沈無畏是個人才,除了習武,無論讀書還是做生意,都有些天賦。剛剛小姐提起那個沈少白,綠衣便覺得還是用自己人更妥善一些。”
“你這話說的對。我要的是沈少白現在的妻子活的好好的,然後看著他拋妻棄子得來的財富都變成了旁人的。”
明白了自家洲主的意思,綠衣也不得不感慨了一句,“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白蕙英先是因著跟沈少白私奔,不容於世道。之後懷著身孕嫁給了先前逃婚的白天揚,最後被逼得自暴自棄。這沈少白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聘者為妻,奔者為妾。無論在什麼年代,白蕙英的做法都不對。識人不清,自食惡果。可沈少白又憑什麼在干那麼多挨雷劈的事情後,還能被眼瞎的仁宗賜了個大善人的名頭?”她做了辣麼多的好事,江湖上竟然還有人叫她妖女,真心不公平。
白蕙英固然有錯,可沈少白就沒有錯了嗎?
衣錦還鄉的回來,姿態放低一些,就真的可以讓人忘掉他曾經造的孽?
咋不美死他呢?
“將白雪梅的身世以及白蕙英的下落全部掩蓋住,然後你去打聽一下,一套什麼樣的說詞,可以讓拋妻棄子的男人悔不當初,然後讓人編了告訴沈少白。”
接過手爐,莫愁冷冷的一笑,“你們可以告訴沈少白,當初白蕙英生了一對龍鳳胎,女兒聰明乖巧,兒子伶俐上進。女兒小小年紀,就幫著母親做家務,真真是孝感動天的好姑娘。那小模樣長的那叫一個美呦,便是宮裡的娘娘都有所不及。
兒子嘛,在讀書上非常有天分,假以時日,不是狀元也是榜眼,光宗耀祖指日可待。只可惜這對龍鳳胞是個沒有爹的野孩子,兒子在學堂上學天天挨同學的打罵,就連教書的先生也對他兒子多有歧視。
後來白蕙英病逝,典當了身上所有的值錢的東西,還不夠買上兩個饅頭。他的這一雙兒女更是屋漏又逢連日雨,女兒被地痞賣到了南邊的勾當院,而兒子則是為了贖回自家姐妹,上山采草藥的時候被野獸啃的屍骨無存。女兒在勾當院裡掛牌接客時聽到了這個消息,一時承受不住,大叫了一聲‘爹爹你在哪兒’就跳了花樓自盡了……你們在想想,看看還有沒有更好的說詞。”
綠衣:“…是。”
好狠,好毒。
不過也真的很解氣。
先是無中生有一對代表著福氣和吉祥的龍鳳胎,然後將這對小兒女夸上天,最後再告訴沈少白,好好的一對兒女,竟然因為沒有父親保護最後竟是雙雙慘死。
洲主這套說詞就夠讓沈少白悔不當初的了,根本不需要再另找了。心頭轉了轉,綠衣覺得她還可以將這套說詞再添點肉,比如說細細的描寫小兒女的優秀,以及強化一下姐弟倆死時對親生父親的哀怨和期盼。
此事細節暫且不提,綠衣又聯想到自家洲主話中的意思,不禁問道,“小姐是不打算讓白雪梅認親生父親了嗎?”
“…我沒有那個權利。不過只看他們父女倆的造化了。”說完抬腳出了房門。
暖轎已經等在院子中了,莫愁向前走了兩步,彎腰坐了上去。
這轎子很是暖和,四面都鋪了皮草,等到她坐穩後,綠衣又拿了張大毛披風將她的腿和腳蓋住,這才放下厚重的棉轎簾,示意那四個有功夫底子的轎夫抬著轎子出府去。
莫愁坐的是四品女眷的官轎,一路走來,自是不會有不長眼的人衝撞她。
可很多的事情,往往不是你認為沒有就能沒有的。
官二代胡天倫京城大街上縱馬狂奔,弄得百姓驚叫不已,綠衣與紫衣等人走在莫愁轎子旁邊,遠遠見了,互視一眼,直接飛了暗器,將已經向他們這個方向狂奔的馬匹擊斃。
馬兒瞬間死亡,按著慣性又向前跑了幾步,這才一頭栽倒,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