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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眼角抽了一下,然後很認真的點頭,“自然是真的。我估摸著你最少也要瘦了五六斤吧。”
莫愁上輩子得了個減肥困難症,又是懶癌晚期,想瘦還控制不了嘴。控制不了嘴吧,她還是個能坐著絕對不站著,能躺著絕對不坐著的懶胖子,所以兩輩子加起來,她都特別愛聽這話。
跟莫愁做了幾年夫妻的展昭,那麼細心的一個人又如何不知道自家媳婦這點自欺欺人的小愛好。
於是乎,只要展昭不知道要跟莫愁說什麼的時候,一般都會談一談這個莫愁喜歡的話題。
好在洗漱室就是在正院後面,倆口子不用出房間就可以通過相連的門進到裡面去。於是這個能夠討好媳婦,讓媳婦高興的話題也不過只說了那麼幾句就結束了。
為此展昭表示非常滿意。
真的,睜眼說瞎話這種事情,展昭覺得就算是為了哄媳婦高興,他也不能對媳婦說太多的假話。
那是赤。裸。裸的欺騙。
仁宗死了,現在還在國孝里。所以就算是展昭想要來點實際的,也不過是將老婆扒乾淨了,抱在懷裡蹭一會兒解解饞。
這種隔靴騷癢,最是讓人惦記。於是蹭來蹭去蹭出火的倆口子在大姐壕設計的堪比爆發戶游泳池的浴池裡來了場鴛鴦戲水。
溫度正好的池水,猶如碧波一般打在身上,輕幾下,重幾下,伴隨著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呻。吟在這間洗漱室里迴響著。
半晌,怕國孝里有了孩子,展昭在最後一刻離開了莫愁,一邊靠著莫愁輕聳,一邊粗粗的喘氣。
莫愁也沒有比展昭好多少,水汽,熱汽,強烈的運動也讓她無骨的貼著展昭,不想動也不想說話。
一場睡前運動過後,莫愁半夜的時候便隱隱有些不太舒服。不過嗜睡的本能,倒是讓她一直堅持睡到第二天早上。
等到第二天早上,準備起個早,跟展昭一起打卡上班,然後去宮裡補覺的時候,莫愁卻起不來了。
因著寒舍與開封府離的近,展昭見莫愁看著床上的血點子臉色大變的樣子,似是也想到了什麼,連忙讓人請了公孫先生過府。
少時公孫先生過來了,一番診視後,揶揄地看了這對倆口子一眼,便給莫愁開了幾副保胎的藥。
年輕人血氣方剛,但怎麼有了身孕還如此不知節制呢。
公孫先生將藥方遞給綠衣,讓她去抓藥,然後又將展昭叫到了臥室外,對他講了一系列孕婦忌諱做的事情。
“女子懷孕不足三個月,以及超過八個月後便不能再有房事了。展護衛,老夫知道你們年輕,可這種事情千萬要節制。”幸好發現的早,他也來的及時,不然就真的流掉了也不一定。
沒看這都有點下紅了嗎?
展昭也是後知後覺才想到的,莫愁更是在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發現床上有幾滴血跡,以她將自己保養得那麼好的身體狀況,這不是小日子的日子床上卻有了血,那絕逼不簡單。
不是展昭的大姨夫來了,那就是展昭的小祖宗來了。
於是這一天,倆口子算是渡過了一個雞飛狗跳的早晨。之後展昭跟著包大人上朝,而莫愁則是在家裡安胎。
展昭特意給莫愁告了假,又問了張氏需不需別外派個女護衛保護她和太子的安全,畢竟他師妹孟春妮和綠衣等人的功夫都不非常不錯。
展昭這個假這麼一請,差點沒將張氏嚇死。她哪知道莫愁懷胎不穩是倆口子那事沒節製造成的,還以為自家洲主日夜兼程趕路,昨天在宮裡又勞心勞力累著了呢。
為了聯絡方便,張氏選了寒舍的一個丫頭。然後又挑了宮裡上好補品給莫愁送過去。
於是這一天開始,莫愁一直到坐胎滿三個月才離開自己的房間。
不過也幸好除了公孫策沒有人知道莫愁這胎不穩的真實原因,不然莫愁都得羞的更不敢出房間了。
相較於莫愁這邊的清靜生活,今日的早朝卻是熱鬧極了。
今天算是仁宗駕崩後的第一次全員都到齊的早朝。
太子雖然沒有登基,但是今天的早朝太子仍是被人抱到了大殿之上。太子放被在龍椅側下方的一把專屬太子的椅子上…睡覺。等到吉日登基後,便會放到大殿正中央的龍椅上躺著。一直到他能坐下來……
做為仁宗遺旨上的輔政大臣,八賢王,王丞相以及包大人與桑博都站在文武朝臣的最前面,他們先是跟著滿朝文武跪拜上面太子椅子上躺著的小屁孩,之後便會側過身來,一邊對著太子,一邊對著身後的朝臣。
朝臣有事啟奏時,他們不能背對著朝臣,而對著朝事輔政的時候,也不能背對著太子。所以這樣的姿勢,要一直維持到到太子親政,他們才會和別的朝臣一樣面對太子。
話說回來,今天朝上要議的事情,一共就那麼幾項。
國不可一日無君,今天最先要確定下來的就是太子登基的吉日。
其次便是三國圍攻大宋的大事了。
不過兩件事情都在昨天就已經確定下來了。剩下的就是一些各部門配合的細節問題。不過說著說著,江文海卻站了出來。
“臣江文海有本啟奏太子殿,……”昨日單正的布局一點都沒浪費,江文海用著一種壯士割腕的心情上了請立軍校的摺子。
在他本以為會被朝中文臣群而攻之的時候,卻不成想陸陸續續竟然有不少文臣比武將先一步站出來贊成他這個主意。
建學校好呀,有了武生,就再不用文人去教化番人了。
於是就在江文海錯愕中,滿朝文武竟然都贊同了他這個提議,這著實讓他吃驚不少。
能不吃驚嗎?
武將就不說了,人家自然是希望壯大武將的地位以及聲望。而文臣這邊,一半是收到了單正傳遞的莫愁版消息,一半是收到了莫明出現在面前的各項罪證。而那些罪證上又留有明顯的一句話,便是要他們跟隨江文海。
至於這個跟隨是今天的事情,還是以後的事情,信上沒說。他們自然也是不清楚的。
但是穩妥起見,從今天開始就先跟著江文海看看情況再說。
原來在這些收到自己罪證的大臣眼裡,那些罪證竟然都是江文海收集的。
想到江文海收集到自己的那些監守自盜的罪證,再想到太子年幼,江文海就敢如此拉邦結夥,心中便已經將江文海當成了亂臣賊子。
文人也有文人的骨氣和傲氣,於是就算是贊同了江文海的摺子,卻也不準備讓他這個文臣有接解到武裝力量的機會。
王丞相做為輔政大臣,昨天就已經聽到了關於建將軍院的事情,雖然他是同意了,但心中仍是有些個不樂意。今天見到江文海竟然率先站出來說要建一所軍校。
那軍校與將軍院又有什麼區分,不過是換湯不換藥。因此王丞相心中第一個想法便是這事是包大人慫恿的。
滿朝上下誰不知道江文海與包大人的關係走的有多親近呀。雖然這幾年兩人隨著官職的提升,走動漸漸少了。可京城之中誰不知道江文海就是吃塊點心都會想到包大人,而包大人無論哪一次從外地回來,就算是不給皇帝和任何人帶禮物,都會有他江文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