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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師傅推拒了幾句,見推辭不過,想了想,提筆寫下了‘孝賢莊’三個字。
莫愁看著這麼俗的莊子名,眼角抽了抽,還是笑眯眯地讓人按著這個名字去製做牌匾。
去各處發請帖的事情,莫愁直接攬了過來。
請帖是對開的形式,正面是紅色印著迎客松的樣子,打開後,左面便是邀請誰誰來參加壽宴的套話,右面則是畫了一幅簡單的地圖路線。地圖畫的雖然簡單,卻能讓人一目了然。
而最有意思的便是那請帖的背面是蓋了一個通行章的高速路通行證。
手執這份請帖,參加壽宴的人都可以免費走高速路。等到了孝賢莊,上交了請帖參加完了壽宴,在離開的時候,也會得到一份伴手禮並且一張免費通行證。
總之是怎麼高大上怎麼來,保證讓人嫉妒孟師傅這麼有福氣。
這世上,只要有錢,就不會將事情辦得太差。莫愁跟本就不差錢,所以這麼大手筆的安排計劃一出來,差點沒將孟春妮和白雪梅忙成狗。
三月一號是莫愁選的開學日。這一天女校和軍校正式開學,白雪梅這才托著累成狗的疲憊身子去了女校。
為什麼會選三月一日,自然是因為大天。朝就是這樣上學的。
三月一日開學,一個月休息四天,若是碰到傳統節日也會放上一天假。八月一日開始放暑假,等到九月一日繼續開課,一直上到臘月一日,之後會放上兩個月的寒假。然後整個二月份,軍校的學生要去軍營里軍訓。女校的學生要進入皇家佛堂禮佛一個月。
好吧,為什麼要讓女校的學生去佛堂禮佛一個月,實際就是去吃上一個月的素齋,去去正月里的油腥,收收心罷了。
對於莫愁的安排,張太后想都沒想的就是一頓夸,夸的是日月無光,天地變色。
莫愁一臉矜持的聽著,其他人也只能炯炯有神的看著。
不過仔細想了想莫愁的這種安排,第一批送女兒去上學的夫人太太們倒是都覺得可以適應。
軍校的課程雖然也有莫愁的參與,不過大多數時候,莫愁還是會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到女校這邊的。
一個好的主母,可以影響一個家族三代人。一批好的主母,可以影響一個國家上百年。
莫愁儘自己可能的安排著女校的事情,白雪梅是個能幹的姑娘,也時常幫著莫愁處理一些大事小情,井然成了女校的教務主任。
不過她這個教務主任實在是忙,一邊要忙著女校的事情,一邊還要跟著孟春妮忙一下壽宴的事情。
包大人和公孫策知道了嚴冬的心思,稍一思考便決定一直住在寒舍里,吃的好,住的好,還能幫著嚴冬近水樓台先得月。
嚴冬知道了包大人的決定後,心裡高興極了。再加上寒舍的守衛力量,所以嚴冬在包大人下朝後,到是有了不少的時間去找同樣走讀的白雪梅。
不過嚴冬這根思想奇葩的木頭,在追求心上人的時候總會有些個讓人無語。
白雪梅從最初的驚嚇到後來的麻木,轉變不可謂不大。到了後來,則變成了每天的期待。
那人又幹了什麼?
因為嚴冬的到來,讓白雪梅對於小龍女可以借著孟師傅這場壽宴選秀男的事情,已經沒有了羨慕和嫉妒。
旁人看得清楚白雪梅的轉變,自然也更喜歡她這種轉變,對她又更親近了幾分。
三月十二,距離孟師傅壽宴還有一旬時間的時候,小龍女帶著她給她師姐求來的一大木箱的平安符回來了。
小龍女頭一回見到被折成三角形狀的平安符,有些不敢置信她師姐要的就是這種東西。將小小的平安符放在手心裡,小龍女猶豫了一下,便讓人給她準備一大箱子的平安符帶回去。
當時聽到小龍女這個命令的時候,她身邊的玉針以及寺里的大師們都驚呆了。
不過後來見小龍女執意如此,便也只能應了下來。
回到京城的小龍女直接被她家師姐丟到了一旁。一直到壽宴前幾天,莫愁才帶著她和孟師傅以及其他相關人都提前到了城外的孝賢莊等待拜壽的人。
提前兩三天,天南地北的人都陸續到了孝賢莊。因著展昭實在是太忙了,所以前院迎客的工作便只能交給狄青和…顧惜朝。
對於這一點,莫愁實在是有些接受不能。
接到請帖的人,除了孟師傅的好朋友,還有展昭的江湖朋友,當然還有莫愁讓紫荊洲調查出來,並且接受過她‘教導’的江湖單身漢們。
那些單身漢接到請帖的時候,都是一臉的懵逼。
往日也沒啥交情,為啥要給他們送請帖呢?
等到了孝賢莊,悄悄聽到了幾個下人的‘八卦’,這些人算是明白了這裡還有一樁相親。
有些人還有些個不以為然,可當小龍女被她師姐帶到前面去見了一回孟師傅和展昭的朋友們後,那些人立馬擺正了態度。一個個的都像開了屏的孔雀,散發著迷樣的…雄性激素。
席開九十九章,用的都是已經傳遍大江南北的轉盤桌面。
酒席上,各類山珍海味,陳年佳釀讓人讚不絕口。
除了好酒好菜,莫愁還讓人排練了一場聯歡晚會。
歌舞,戲曲,雜技,相聲,小品,熱熱鬧鬧的過了一天,此處也不過多敘述。
等到第二天,眾人離開時還有些個意猶未盡。
等到離開的時候,就在孝賢莊的大門口,每個離開的人,哪怕是隨從都會等到一份伴手禮和福包。
裡面的東西並不貴重,卻是讓人覺得心意難得。
當然了,有走的,自然有留下來的。
那些個青年才俊自然被莫愁以各種理由留了下來。
留下來的青年才俊每天都可以看到白衣飄飄的小龍女從眼前經過。
然後他們就發現了,那個在壽宴開始前幫著迎客的青衣青年總會時不時的出現在小龍女身邊或是他們的眼前。
或與他們討論一下經史子集,或與他們切磋一下武功,要麼就是說一些夫綱不振的話讓人不得不反駁他,簡直是…莫名其妙。
於是眾人很快的發現,這一次留下來的江湖單身漢們,竟然陸陸續續的有人自動離開了。
就在留下的這些人收到了消息,去參加了以狄青的名義舉辦的酒會時,那位顧姓青年又出現了。
這一回,他只是朝著他們笑了笑,然後端著一盤賣相精緻,味道不知的點心朝著不遠處涼亭里的小龍女走去。
之後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小龍女和他一前一右的離開了。
瞬時,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狄青。
這是幾個意思?
狄青摸了摸鼻子,視而不見的繼續與這些人寒暄。然後看了一眼身邊的隨從,那隨從知機,顛顛的跑到莫愁所在的房間將這邊的事情一一稟報。
莫愁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正要讓人捉了顧惜朝關起來,卻不成想又有人來稟報說江文海既然帶了軍隊將紫荊洲京城外的晉江分壇給團團圍住了,揚聲要剿匪。
莫愁一聽,猛的拍了一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