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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麥戈找回了自己的寶貝!哈哈……哈哈哈……哈哈……my precious!終於又和史麥戈在一起了!”
“啊!”弗羅多發出短促的慘叫。
多海珥猛然轉頭,橋上已經沒了咕嚕和弗羅多的身影。他也沒心思聽芮德胡扯了,兩三步走到橋頭,只看到了熔漿里還陶醉的高舉著魔戒的咕嚕,弗羅多還掛在橋頭,他的一隻手艱難地扒拉著那一塊凸出的石頭。
多海珥看著魔戒還飄在那咕嚕化作的屍油上,但很快這枚戒指就會被熔漿吞噬了,所以他的注意力放到了弗羅多的身上。
弗羅多眼睛漂亮的藍色那一層因為受到蠱惑而蒙上的霧紗現在已經消失,但依舊顯得非常暗淡,他在懊惱絕望自己的最後軟弱嗎?
多海珥半蹲下身子,他問道:“弗羅多·巴金斯,你醒了?”
“……”弗羅多看著多海珥那一雙紅褐色的眼睛,有一瞬間的畏懼。可他知道多海珥是想要幫助他的,但他這樣更不願意面對多海珥。在多海珥的身上,他感覺到了神聖。這讓他越加感覺自己形穢。
沒有得到回答的多海珥又問道:“上來嗎?”他覺得弗羅多似乎有些想放棄自己的生命。
“……”弗羅多的手發酸,他抓不住岩石了,他在下滑,他感覺得到熔漿無情地高溫,他既想放開手,又貪戀自己尚還算是年輕的生命。
“喂!你——!”多海珥看不到的身後,艾斯正為山姆驚詫。
“弗羅多先生,你不要放棄啊!”多海珥原本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山姆帶著哭腔的聲音已經由遠到近了。
多海珥感覺到了一陣風掠過耳際,那個原本還應該在艾斯背上不能動彈的霍比特人此時已經趴在地上向弗羅多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不要放棄啊,弗羅多先生!我們還要一起回到我們的家鄉!摧毀魔戒的使命已經完成了!你想一想美麗的夏爾還有你的叔叔,還有那麼多那麼多的朋友都在等著我們……你不要放棄啊!”山姆個子小,手當然也短,可他還是大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只為了抓住弗羅多的手。
因為山姆對他伸出的手,弗羅多重新燃起了對生的渴望,他想抓住山姆的手。
多海珥看得嘆息,自己站了起來,風系的中級魔法風壁被他從防禦系變成了一個捲筒狀的搖籃,將弗羅多卷了上來。
他一手提起一個,遠離了危險的棧橋橋頭。
就在他正對著洞口往外走去的時候,在他背後,岩漿來了一次大爆發。
魔戒被末日火山的岩漿吞噬了,而這個地方也在天崩地裂,就像地獄出現在了人間,要把復仇的火焰點燃大地每一個角落。
或者說,本來火山噴發的場景就是這樣的煉獄場景。那吞噬一切的岩漿被噴發出來,將所有路過的生命都吞噬得一乾二淨。黑色的煙衝上天空,滾滾濃煙似乎把天空壓得很低很低,而那光明的太陽再也看不到一絲光亮。
一切都被籠罩在了黑暗之中,那唯一的亮光就是看似安靜流淌實際上爆裂無比的岩漿,它們就像是大地流出的血液,那樣灼熱又可怕。
多海珥帶著弗羅多和山姆飛上了天空,艾斯則自己飛在多海珥的身前。他們必須快點離開這裡了。但在他們出來的時候,芮德一行人還站在那裡絲毫不動。
多海珥神色複雜的看著已經看不到的烈火廳入口,他不知道芮德和昂瑟斯到底是要做什麼,可現在看來他們真是瘋了。即使這樣的環境傷害不到他們一根毫毛,可西弗勒斯和湯姆還是孩子呢!
“我們先走,”艾斯知道多海珥在想什麼,但他作為冰霜巨龍天生就對這樣的高溫感到厭惡,“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明白。”多海珥欣慰的看著艾斯,更明白此刻的艾斯有多難受,所以他手上略顯得敷衍的給弗羅多治療了一下傷口,然後將已經突破了認知壁障的山姆與弗羅多都裝進了自己的領域裡。
艾斯立刻變回了原形,巨大的龍身出現在噴發的末日火山上的時候,甚至將這裡劇烈的升溫變得清冷下來。
但很快地,他的那點冷又被岩漿源源不斷的熱給沖淡,直至於無。
原屬於索倫的墮落戒靈乘駕著自己的恐怖巨龍也在天空之上,在末日火山爆發的時候他們就明白魔戒死去了。而他們忍耐著痛苦,還在天空上跌跌撞撞地飛舞著,只希望能找到自己的魔物索倫。
即使至尊魔戒沒有了,戒靈依舊是立下誓言的戒靈。他們雖然原本就是人類,可因為他們得到的九枚魔戒,再加上自己的靈魂的脆弱,早已墮落,並對至尊魔戒許下誓言。
至尊魔戒被毀滅,他們命脈相連當然會痛苦,他們的靈魂現在就在崩壞。
現在還在堅持尋找索倫的他們看到了多海珥還有艾斯,九個人立刻驅使著自己的巨龍向著多海珥與艾斯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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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德讓西弗勒斯還有湯姆站到昂瑟斯的身邊去,她這裡顧著自己就可以了,這樣會讓她感覺到自己很輕鬆。
芮德向來都是她是有餘力可以保護別人,但她的選擇從來就不是守護。即使她又能力去保護誰,也可以去保護什麼人,只不過,她堅信自己更擅長的是殺人從而絕不保護而已。
昂瑟斯卻沒有準許她這樣的任性,一邊張開結界,一邊讓芮德自己牽住湯姆的手,他們四個人互相牽著手,借用肉體上的聯繫,更容易介入到精神上的聯繫。
想要“看到”這個世界,光憑眼睛是遠遠不夠的。“真實的世界”只能用自己的精神去看。
昂瑟斯浩瀚的精神力與芮德那冰冷卻又龐大的精神力一起,帶著西弗勒斯與湯姆顯得有些弱小的精神衝破了這重重地障礙,躍入了那裂開的縫隙之中。
原本熾熱岩漿下,有無數的裂縫,那裂縫之中,是無窮無盡的冰冷。
從絕對的炎熱陷入了那樣孤寒之中,西弗勒斯和湯姆都有些痛苦的眉心微皺。四個人在狂亂湧出的岩漿里就像坐在一葉小舟上,舒適的在平靜的湖心游湖一般自在。
不論是誰,肉體上都沒有感覺到任何痛苦。昂瑟斯與芮德的保護即使是可以毀天滅地的火山爆發也無法衝破。
昂瑟斯與芮德都不知道他們想要的東西到底在哪裡,他們只是借著西弗勒斯還有湯姆,一次次潛入那些縫隙之中,卻又只能看到一片黑暗或者無盡星空。
探求了不知道多久,昂瑟斯與芮德還是沒有看到他們最想看到的神的影子,最終他們也就只能帶著西弗勒斯和湯姆的精神一起回到各自的體內。
離開火山噴發中心,芮德和昂瑟斯一手一個的將西弗勒斯、湯姆帶在身邊飛在天空上,芮德準備帶他們去自己的世紀之塔,說說此行的得失。
結果他們一出來就是一出大戲,多海珥駕駛著自己的愛人冰霜巨龍和九頭大(亞?)怪(龍)物(種)還有九個馬上就要靈魂消失的戰士戰鬥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