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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話嘛,他簡直是熟的不得了, 這套他玩的相當的溜。
“……榮譽市民……”老格林看到那些卡車上卸下了的東西心情就更加的美好了, 滔滔不絕的跟盧克和瑪格麗特兩個人聊了起來。
“榮譽市民?”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抽了抽嘴角。
“這就不用了吧?”聽起來簡直超級破廉恥的啊。
“哦,當然要, 你們為洛杉磯警局的建設作出了重大的貢獻,我們沒有什麼能夠感謝你們的,只是一個榮譽市民而已,這沒什麼。”老格林笑眯眯的說。
看看這些袋鼠周邊,這個牌子最近兩年算得上是洛杉磯異軍突起的中端品牌,旗下有各種罐頭跟食品,無論是營養價值還是味道上面都非常不錯,是喜歡旅行的人非常青睞的一種品牌,他那個各地跑的攝影師兒子在出門採風的時候就經常背上一大堆這個牌子的產品。另外這個牌子還有各種袋鼠皮具,價格方面也非常有優勢,很受平民階級的喜愛。警察嘛,其實不是一個收入多麼巨大的職業,也不是每個中產階級人士都能用得起奢侈品的,所以見到這一卡車的附贈品,老格林還是很開心的,給手下謀福利也是局長的職責啊。
是的,沒錯,瑪格麗特的那家袋鼠產品加工廠最後真的是從中國請了幾個廚師過去,在口味研發上面做出了巨大貢獻,加上各種銷售渠道的加成,已經成功的打入了當地市場,現在正在向著北美進軍。並且因為對當地的生態環境跟安全也做出了貢獻,所以還是澳大利亞的優秀企業,這種始料未及的情況真是不知道讓人該說什麼好。
畢竟澳大利亞跟美國這兩個國家向來也是十分微妙,美國人開的澳大利亞袋鼠加工廠什麼的,怎麼看怎麼略詭異,在再加上瑪格麗特的那個大明星的身份和當初被袋鼠踹的抖了好幾天的經歷……嗯,不管怎麼樣,結果還是很喜人的。這次捐款她就順便的捐了一車的產品出來,反正物美價廉的,沒準兒還能打開警界系統的市場呢?瑪格麗特樂觀的想。
最後瑪格麗特跟盧克還是登上了《洛杉磯時報》的頭條,作為本地影響力最大的紙媒,這種官方事件向來是由這家跟政府合作關係良好的大報來刊登的。
湊熱鬧的還不只是是《洛杉磯時報》,因為這次的搶劫案實在是影響太大,關注的人不少,洛杉磯警界系統也想要宣傳一下自己,加上瑪格麗特跟盧克的捐款數目也是近幾年來警察系統接到的最多的一筆,所以幾乎是全美大一點兒比較有公信力的媒體都在中間插了一腳。
而其中影響力最大的既不是洛杉磯當地的報紙跟雜誌也不是諸如《紐約時報》跟《華盛頓郵報》一類的,反而是奧普拉·溫弗瑞的脫口秀。
“是的,當初我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彼得因為受了傷從戰場上面退役,而且還患有嚴重的PTSD,完全無法工作不說有時候還會有暴力傾向,而我們有五個孩子需要撫養,還有房貸跟車貸,整個家庭一團糟糕。我當時甚至都有了放棄生命的想法,你知道的,人在進入了絕境的時候很難保有理智。”黑皮膚的中年女性擦了擦眼淚跟奧普拉說。
“我完全明白你的心情,我少年時代的生活一片混亂周圍布滿了暴力跟貧窮,我常常感到生活對我太過苛刻,有時候甚至想過如果死掉了就好了……但你現在成功的走出來了不是嗎?在這點上面你比很多人都強!”奧普拉握著露娜的手,眼淚汪汪的說。
引起了台下觀眾們的一陣唏噓跟感慨。
人們在遇到困境,特別是幾乎無法走出的困境的時候產生輕生的念頭很正常。在座的觀眾幾乎都是家庭主婦,人生中的經歷不可謂不豐富,他們太了解露娜的感受了,沒準兒其中就坐著幾個經歷過這種想要死一死的感覺的人。
“是的,我終於從那場災難中走了出來,還有我的丈夫,我們現在過得很幸福。”露娜一臉笑容的說。
那些苦難已經過去,現在她有了自己的事業,丈夫也擺脫了PTSD的困擾,能夠正常的生活,這簡直是她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說起這件事情,親愛的,介意跟我們說一下你的經歷嗎?”奧普拉聲音溫和的說。
她的節目向來以關注社會性的題材為主,專注於挖掘那些普通人中發生的各種事情跟故事,這也是為什麼《奧普拉脫口秀》這麼受家庭主婦們歡迎的原因。今天的露娜·卡雷拉就是一個普通民眾中的勵志型人物,在十九歲嫁給了丈夫彼得·卡雷拉之後她就成為了一個全職的家庭主婦,而從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家庭主婦成功的變成了一個擁有自己的店鋪的老闆她只花了三年不到的時間,過程中的酸甜苦辣是最好的話題。
“當然。”露娜欣然同意。她現在最感激的就是當初把她從泥潭中拖出來的人,當然不會介意讓大家分享一下她的感受,或許還能幫助到更多的人也說不定。
“其實我很想要當面感謝一個人,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我,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而已。”露娜看了看台下疑惑的觀眾們跟奧普拉,輕笑一聲,摸著手上的戒指,陷入了回憶。
“那時候彼得PTSD發作的時候情緒非常混亂,嚴重的時候他甚至都認不出我來,經常會不自覺的傷害我。可是在他清醒之後卻又會以傷害自己來懲罰這種行為……事情的轉機是一次鄰居的報警。彼得那天發作的太嚴重了,他不但砸毀了我們的廚房,還讓我的骨頭斷掉了,事後警察告訴我,他企圖在拘留室中自殺……”露娜的回憶並不是美好的,而是帶著傷痕跟痛苦。
“哦,天啊——”台下的觀眾們一陣嘆息。
這可真是一件讓人傷心的事情,在美國,每年有無數的家庭因為PTSD而毀滅,也有無數的人因為PTSD而陷入人生的低谷無法自拔,基本上這是一種讓人聽了就恐懼的症狀,沒想到露娜當初會那麼慘。
“接待我的女警察很好心,她開始的時候並不知道彼得患有PTSD,只是單純的認為我受到了家暴,她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讓我遇到困難的時候打電話。”露娜說到這裡調皮的問了一句,“你猜那是個什麼樣的電話號碼?”
“Um,我猜是一個律師?”奧普拉配合著她說出了一個職業。
“不不不,奧普拉,不是律師,是一個基金會,一個專注於幫助受到暴力跟性傷害的女性跟兒童的基金會。”露娜搖頭表示對方猜測錯誤。
“這麼說你是得到了這個基金會的幫助?”奧普拉問出了觀眾們的心聲,掌控著節目的節奏。
“並不是這樣的,這個基金會我是後來才知道的,我最先接觸的是一家幫助退伍的殘障軍人的基金會。彼得的事情在當地警局是有備案的,他們很快弄清楚了事情的經過,還是那位善良的女警官,她認為我或者可以向那家幫助退伍殘障軍人的基金會求助……之後的事情就很順理成章了,他們幫助彼得找了醫生進行治療,而且因為我也屬於另類的家庭暴力受害者所以那家婦女兒童基金會也接受了我的申請。”露娜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