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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米安不禁笑了笑,故意一本正經地說:“是的,這是人設。”

    “那羅賓呢?也有人設嗎?”加爾懷疑地看著他。

    “不,羅賓可以隨意發揮,因為羅賓有很多個。目前為止,你瞧,有八卦嘴賤的,有魯莽冒傻氣的,有自以為是但其實很愚蠢的,還有超級厲害強大無敵的……”

    “孩子們,我了解在絕望中成長是什麼滋味,但我接受的教導是每個人都應當竭盡所能,永不放棄。”美國隊長繼續嚴肅莊重地說:“面對危機,我們不能逃避,必須盡一切努力互相幫助,每個人都發揮自己的潛能。這需要我們每個人都貢獻出力量,來重建屬於脆弱人類的種族凝聚力,需要我們萬眾一心,找到足以應對挑戰的力量。”

    “一個人要去做他必須做的一切——不計個人得失,將障礙、危險與壓力拋諸腦後——這便是一切人類道德的基石。自由往往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但我願意為之付出,即使我是唯一一個人,但也勝過空無一人。”【注】  

    “你是事先寫好的演講稿嗎?坦白說,你站在鏡子面前,背了幾次?”

    在關掉全球直播後,托尼忍不住調侃地問了一句。

    這位剛醒來沒多久的鋼鐵俠,用驚人的速度回復了他以往的……不正經和討人嫌。

    不過,這一次,隊長對此顯得無比縱容。

    ‘不管怎麼樣,總是比那個目光無神的小弱智托尼要情況好得多’。

    想到這裡,他就用老爺爺般慈祥的目光注視著托尼,真誠地回答:“我說沒背也沒寫,是臨場發揮,你會失望嗎?”

    托尼不得不承認,自己應付不來這麼一本正經的認真角色。

    他知道自己的腦袋出了點兒問題,但處在恢復期,確實不知道之前腦袋壞掉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事,只有鷹眼那個大嘴巴和他說了一堆什麼‘你變成弱智後,都是隊長照顧你的,衣服是他幫你穿,臉是他幫你洗,連吃飯他都幫你擦嘴’。

    這實在太尷尬了。

    托尼看著隊長的那張臉,立刻沒心情開玩笑了,有些逃避地誇了一句:“呃……是很不錯。”  

    隊長笑了笑,沒有和他計較什麼。

    但事實上,這通演講的效果非常好。

    一直以來,美國隊長仿佛都自帶演講光環。

    二戰時期的巡迴表演,經常讓無數人熱血沸騰地想要報名參軍,和希特勒拼一個你死我活。

    如今,他的演講功力絲毫沒有變弱。

    第二天,開始有世界各地的人和隱藏的異能者千里迢迢跑來哥譚,報名參軍,隊伍又名‘保衛地球戰隊’。

    由於來的人數實在太多了,達米安和大家商量後,在哥譚臨時設了一處徵兵點,由目前這些人輪流值班,負責接待那些遠道而來的戰士們。

    如此數日後,他們的隊伍越來越龐大,甚至連浣熊都跑來報名了。

    “我不是浣熊,你們瞧不起浣熊嗎?浣熊怎麼惹到你們了?不讓報名?”

    那隻浣熊本來昂首挺胸地背著一把槍,此刻,他大尾巴蓬鬆鬆地炸開了毛,生氣地拍著桌子喊:“我拯救過你們這個忘恩負義的星球無數次。”

    “什麼情況?”  

    “從來沒遇到過這麼古怪事情凱西懵逼了:“浣熊會說話?”

    “說了別叫我浣熊!”這個壞脾氣的小動物差點兒就和凱西打起來。

    幸好嘴硬心軟的羅根不放心凱西一個姑娘在徵兵處值班,假裝路過地跑來看了一眼,驚訝地發現:“火箭,你還活著?”

    好吧,又一個曾經失蹤的超級英雄歸隊,雖然他看起來像……不,那就是一隻浣熊。

    可不管形狀怎麼樣,英雄歸隊,總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而且,各地形勢發展越來越好,勝利仿佛近在眼前,大家的心中很久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充滿希望了。

    與此同時,洛基忍不住對加爾舊事重提。

    “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他還算理智地分析說:“這個時空,目前為止可以靠自己發展的很好。我們繼續留下,也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加爾想了想,告訴他:“可還沒打敗外星人。”  

    “和你有什麼關係,那是屬於這個時空人民的責任。”

    “你似乎很緊張,是害怕滅霸?”

    “沒有。”

    “那就等把滅霸打敗再回去吧。”

    “呃……我有。”

    加爾鄙視地看著他。

    但不得不說,承認自己恐懼的洛基,看起來可愛多了,因為這顯得他也有了那麼一絲人性。

    很多時候,這個著名的詭計之神,總喜歡擺出一副神明的傲慢范兒。

    可說實話,地球人民很少有承認他神明身份的,相比起那個倍受崇拜和愛戴的雷神索爾,大家更喜歡叫他‘那個壞神’;‘那個頭上長角的馴鹿’這樣的稱呼。

    “你為什麼害怕他?你不是自詡神明嗎?”

    “這只是量力而為,滅霸的武力值很高。”  

    “多高?比索爾還高嗎?”

    “復仇者加起來也打不過他。”

    “哦。”

    “哦?這就沒了?滅霸會贏,會生氣,會毀掉你們的星球,會取得最後的勝利。”

    “你知道嗎,洛基?”

    小巫師認認真真地告訴他:“哈利爺爺曾告訴過我,正義必將戰勝邪惡,邪惡不可能勝利,邪惡獲勝的唯一可能就是善良的人袖手旁觀了。所以,只要我們努力,我們就能贏,因為我們是正義的。”

    “太天真了。”洛基不屑地笑了笑。

    正如加爾總是看不上他一樣,他也有點兒看不上加爾身上那種純然的光明氣質,這就像是他那個蠢貨哥哥索爾一樣,永遠勇敢、正義,和光明磊落,然後,襯托的他自己像是陰影中的蛇一般。

    “這和我沒關係。”

    洛基傲慢地昂起頭,叛逆地微笑說:“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我可從來沒說,我會站在正義一方。比起當好人,還是壞蛋這個職業更好做。”  

    加爾有些難以理解地看著他:“索爾那麼信任你。”

    “是嗎?”洛基愉悅地揚眉,裝傻地說:“下次替我謝謝他。”

    加爾不得不放棄說服洛基來幫忙了。

    這個冥頑不靈、傲慢任性,又自視甚高的傢伙,大概除了索爾,沒人想和他打交道。

    接下來的日子,就像是被按了快進。

    礙於外星侵略者的威脅,集結的超英們每天都在爭分奪秒地掃清地球上的害蟲們。

    在九頭蛇的統治政權終於被推翻,在這個過程中,蝙蝠俠帶著羅賓一直活躍在各個戰場上,時而碰上阿卡姆的神經病們,就會迎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地注視;後來,隊長用盾牌打暈了紅骷髏,鷹眼的箭穿透了他的喉嚨,他們一起為昔日慘死的戰友們報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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