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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洞賓道:「笨也要有笨的資本,顯然他的臉皮厚度不支持他再繼續犯傻了。」
我說:「他說他不帶人,不過可信度不高,咱們要不要再把藍哥請出來?」
呂洞賓道:「我覺得沒必要,他和你又沒多大仇,在不知我們底細的情況下就算把你射成篩子他的臉也保不住,他應該沒這個膽子吧?」
楊戩道:「詹一凡沒什麼成色,咱們這次去主要是為了弄清他幕後的主使。」
我說:「那帶不帶生死簿?」
呂洞賓道:「你是怕咱們一起去被包圓了?」
「防患於未然嘛,經濟學術語怎麼說來著——不能把所有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
楊戩道:「這樣吧,我陪小強去見詹一凡,你們兩個帶著生死簿待在家裡。」
我忙道:「這樣好,只要他敢玩花樣你倆就往死里抽!」找保鏢我也願意要楊戩這樣的,身手好不說,滿腦子教條主義僵化思維,關鍵的時刻他絕不會一個人逃跑……
呂洞賓道:「那好,我每隔一會就給你們打個電話。」
「發微信吧,省錢。」
……
我和楊戩到了地方以後我先鬼鬼祟祟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我和詹一凡現在已經勢成死敵,他的黑槍我還是心有餘悸。
但是進了茶樓之後我發現詹一凡已經到了,他見到我們之後遲疑了一下走上前問我:「你是甄廷強?」我們雖然見過一面,不過他被魔禮海的魔音洗過腦,所以他不認識我。
詹一凡的神情冷靜,沒有像我想像中那樣一見我就上來拼命,這說明臉在別人手上的時候人就特別容易冷靜,YY小說里有一個百試不爽的嗨點叫打臉,我現在屬於是職業打臉師,咱這要是一般都市小說基本上我已經可以無敵然後完本了。
我點頭道:「是我,坐吧。」
我們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詹一凡臉上掛著一套清晰的掌印,說是一套是因為我們四個手掌大小不同,我的最小楊戩的最大,呂洞賓和李靜分別是中號+和中號++的規模,四個巴掌印兒圈套圈,可以看出楊戩下手最狠……
我問詹一凡:「喝點什麼?」
「別廢話了,我的臉到底是不是你們搞的?」
我忍俊不禁道:「是。」
詹一凡鬱悶道:「我還以為是上火痄腮了呢,早上才發現是被人扇的!」
我憋著笑道:「我們要是拿膠皮手套抽你你還執迷不悟要去醫院呢吧?」
詹一凡直接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擺手道:「你先別問我,我想先聽聽你的解釋——你為什麼三番兩次地叫人殺我?」
詹一凡道:「我的玩具廠是你搞的鬼吧?」
我納悶道:「這件事你應該已經不記得了吧?」話說到這個份上也沒什麼可遮掩的了,不過我很奇怪他怎麼還有記憶,我對魔禮海的琵琶還是有信心的。
詹一凡也乾脆道:「有人告訴我的。」
我和楊戩對視了一眼:「你女朋友?」
詹一凡微微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她算不算我女朋友,這個女人像霧像雨又像風。」
我趕緊接著唱:「來來去去只留下一場空?」
第140章 蘇妲己
不等我唱完歌楊戩就問:「她長什麼樣?」
詹一凡發了一會怔,遲緩道:「現在想想,我竟然記不得她長什麼樣了。」
我和楊戩又對視了一眼,我問:「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詹一凡道:「你可能也知道,我是詹家子弟里最不成器的一個,我玩具廠被你毀了以後,族裡長輩、同輩的兄弟都拿我當笑柄,連手下的小弟也都各奔前程了,我備受排擠和嘲笑,混得連街上最普通的小痞子也不如了,她就在這個時候找上了我——」
楊戩忙道:「她叫什麼?」
「她不肯對我說真名,只說叫她蘇妲己就好。」
楊戩冷哼一聲道:「未必不是真名!」
我莫名其妙道:「這裡面怎麼還有蘇妲己的事兒?」
楊戩小聲道:「蘇妲己是九尾妖狐所變,這個妲己是不是那個妲己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明顯就是個狐媚子!這妖女竟絲毫不想隱瞞身份。」
我恍然,對詹一凡道:「繼續說,後來呢?」
詹一凡道:「她不嫌我沒錢沒勢,又極力主張我重回家族,說也奇怪,從那以後我就開始風生水起,她教我如何待人接物,如何討家族歡心,我按照她說的做,竟然一步一步逐漸接管了家族生意,開始我並沒覺得是她的功勞,還以為是自己以前一直沒把握住機會,現在終於可以大展宏圖。」
我打斷他道:「那時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就像小說里的主角一樣,命運的天平開始向你這邊傾斜了?」
詹一凡臉一紅。我就說嘛,其實不是主角不要緊,生活中最怕這種把主角光環往自己身上套的人,鑑定真主角和偽主角的標準很簡單,主角跳樓實力上調,偽主角跳樓名字上報,而且就算你是第一大配角也不能幹主角的事兒——在《射鵰英雄傳》里郭靖遇梅超風、吸毒蛇血、密室療傷、孤島對峙歐陽鋒這都沒問題,但要在《神鵰俠侶》里從絕情谷往下跳就一準死!多麼淺顯的道理啊。
我問詹一凡:「蘇妲己到底都教你什麼了?」
詹一凡搖頭道:「現在想想其實也沒教什麼,只不過但凡是她說的話就有人聽,無論她對誰交代個什麼馬上就能得到執行,這裡面我對她最言聽計從,自然我就成了詹家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