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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道:「我怎麼知道?」
娃娃道:「有人這麼說你怎麼辦?」
楊戩情不自禁地回頭看了一眼。
娃娃道:「看,連你都回頭了,一般人聽到這話多半會以為是衣服上有什麼不妥朋友在開玩笑提醒。」
我說:「嗯,就跟笑話里『你領帶開了』是一樣的。」
娃娃繼續道:「所以莫嬌嬌反應正常,她要立刻辯解『我沒有尾巴』那才有問題呢。」
楊戩道:「那是我們誤會她了?」
娃娃道:「也不一定哦。」
我說:「早知道把哮天犬帶來了!」
娃娃道:「九尾妖狐這種妖怪可以常年偽裝生活在人類當中,她們最會的就是掩蓋自己的妖氣和千變萬化,哮天犬未必能識別出來。」她頓了頓說,「莫嬌嬌的表現堪稱完美,我就是有點納悶她居然沒聽說過貞子。」
我劃拉著盤子裡的剩菜道:「光憑這一點也不能斷定什麼吧,人家萬一只哈韓不哈日呢,說不定還是一愛國憤青。」
天界娃娃若有所思地「嗯」了一聲。
我說:「那是不是能排除莫嬌嬌的嫌疑了?」
「不行!」娃娃忽然道,「越天衣無縫才越說明問題,你怎麼知道這不是她拼命練習的結果?」
我失笑道:「你到底有準譜沒準譜啊?」
娃娃咬牙道:「總得想個辦法再試試她!」
……
天氣漸漸寒冷起來,北方前幾天已經開始供暖,這幾年空氣品質每況愈下,天黑之後外面仍然感覺霧蒙蒙的,人們管這種天氣叫霧霾,名字還挺有意境的,其實這也是人類自我撫慰的一種辦法,總想著把一些災害的名稱儘量起得不那麼觸目驚心,比如颱風,不是叫珍妮就是叫蘇珊,感覺像個喜歡惡作劇的小姑娘,首先在心理上是個緩和,你要叫「黑寡婦」或者「喪彪」那恐慌感就更強了不是?
我們一大家子人吃過了晚飯,坐在陽台上一邊閒聊一邊欣賞窗外的「霾」。
10點來鐘的時候外面的天空忽然閃過一道亮光,依舊是帶著長長的尾巴劃落天際,開始我還沒反應過來,李靖冷丁叫道:「妖星!」我馬上想起了上次群妖落界的景象,剛才的那顆流星似的物體確實和那回如出一轍。
楊戩飛奔到窗口,目睹了那顆妖星降落的最後片刻——它發出的光亮格外耀眼,落入地平線之後短暫的沉寂後忽然又泛起一陣沖天的光暈,這才最終歸於平靜。
楊戩眯著眼道:「好重的妖氣!」他撓著哮天犬脖頸上毛,一字一句道,「看來我們又該幹活了!」
李靖面有憂色道:「這回這傢伙跟以前的不大一樣啊。」
楊戩冷冷道:「沒什麼不一樣,只要是妖我就一定要抓住他!」
我擺手道:「別忙,看樣子離我們很遠。」
楊戩穿上外衣道:「那我們就去找他!」
天界娃娃道:「屁,從這到他落下的地方起碼隔著好幾十公里,等你過去他早跑了!」
李靖道:「難道我們就這麼幹看著?」
我嘆道:「我現在終於知道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什麼了,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看著你落下來了,卻不知你他媽掉哪了。」
我們正在七嘴八舌地討論該怎麼辦的時候敖廣忽然打電話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小強你們快來,出事了!」
「怎麼了,你在哪?」
「公園出事了。」
「剛才有顆一千多瓦的妖星落下來了你看見沒?」
敖廣急道:「先別管那些了,當下的事更要緊!」
……
當我帶著李靖、娃娃、楊戩趕到公園時,呂洞賓和地三仙也都聞訊趕到,我顧不上寒暄,直接問敖廣出什麼事了。
「跟我來。」敖廣把我們帶到動物園裡,指著空空蕩蕩的獅籠和虎山道,「你們自己看吧!」
「獅子和老虎呢?」動物園我來過不止一次了,我們這公園有一隻老虎,卻有三隻獅子,現如今兩個籠子的鐵門都洞開著,四頭畜生不知哪去了。
敖廣焦急道:「這就是我叫你們來的原因——獅子和老虎都被人故意放走了!」
「哦。」我頓時沒太大興趣了,現在是晚上11點多,路上就算有人也都在車裡,獅子老虎被放跑雖然算得上是惡性事件,可能是有人搞破壞,但畢竟和我們關係不大。
敖廣看出我殊乏興趣,指著獸籠上的鎖頭道:「你看看這個!」
我依言往鎖子上看了一眼,發現鎖子並不是被鑰匙打開的,而是從鎖棍處斷裂,這種猛獸籠子的鎖子都是特製的大號,鎖棍足有小香蕉粗細,把它弄斷顯然是要用特別的工具的,我隨手在斷裂處摸了一把,忽然發現那裡的凹陷跟手指非常貼合,我馬上就出了一身冷汗——這鎖棍居然是被人用手捏斷的!
我把壞掉的鎖子拿給眾人觀看,鍾離權很快給出了結論:「不是人,是妖!」
楊戩馬上來神道:「剛掉下來那傢伙這麼快就開始作亂了?」
天界娃娃道:「不對,他跑不了這麼快,應該還是上次那些妖怪,咱們雖然找到了幾個,但是還有漏網之魚。」
藍采和道:「他放走獅子老虎有什麼目的?為了傷人?」
何仙姑道:「就憑這指力,他想傷人根本用不著獅子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