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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遠離背後吩咐老小孩般的嘮叨,一般反省自己是不是哪裡弄錯了,當初那個怕黑怕寂寞,只要暴風雨天氣就會拉著我衣角一起入睡的可愛的小女孩,是怎麼在我的教育下變的越來越毒舌、扭曲。
一路上還要伊麗莎的冰冷注視下,假裝無視了那些精靈主母曖昧的眼神和隱約的邀請……可惜呀,暗精靈的成人藝術和各類技巧,可也是她們享譽世界的「藝術珍品」呀,更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
好吧,就算沒有那個毒舌女僕,我也做不了什麼,但想想總行吧,作為一個男人,想像總不算犯罪吧!!……伊麗莎!別在我腦袋裡唱「公公偏頭痛!!」,當初真不該教你唱流行歌曲的!更不該告訴你公公是什麼的!
「哼,等我復活了……」
在離開之前,我最後又看了一眼正在侃侃而談的安妮,期盼她早日獨當一面,我好領賞復活……
而我卻無法得知,在當我離開後,所有的暗精靈主母幾乎同時都鬆了口氣。
「那身法袍和面具似乎都是神器,其內的真容、實力都完全無法探知。」
「情緒沒有絲毫變化,心跳也無法感知,閉上眼,根本就不存在,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存在。」
「是惡魔?人類?精靈?亡靈?完全不可得知,兩個小女孩代表都明顯依賴他的判斷,這個時候又註定離開,是為了什麼?難道有什麼陰謀。」
從某種意義上,這次談判的唯一阻礙,就是那個無眠者了。
在經歷過無數歲月的暗精靈主母們眼中,強大並不可怕,可怕的,永遠是未知,而無眠者這個人,實在太過詭異和危險。
「作為一種新的秩序之力的發現者,對無眠者任何高估都不為過。若律法之力註定成為聖光這樣的強大秩序,搞不好我們面對將是一位未來的神祗。但不管如何,他的離開,對談判都是好事……或者,該讓『影子』跟著他,若是有機會……」
瑞希娜,這位魔索布萊城的第一主母,從某種意義上還是硫磺山城的鄰居,雖然那些奇葩到信仰聖光的叛逃暗精靈,讓原本的第一家族失去了蛛後的信任和寵愛,也讓瑞希娜所在的斯芬克家族能夠因此上位。
但不管怎麼說,叛逃且活的越來越滋潤的黛安娜一心,始終是魔索布萊城的恥辱,若不能及時抹去這個恥辱……蛛後可從來不是一個講理的真神,上個被變作蛛化精靈哀嚎不已的前第一主母的慘狀,還依舊曆歷在目。
但與之同時,正在和安妮交談的卡婭卻突然掃了她一眼,似乎看穿了她的私心。
「……若是有機會,就送出小禮物,和哪位大人加深感情交流,和硫磺山城這新興霸主結盟,以爭奪整個地下盟約的主導權,可是關係到整個暗精靈種族的大事,沒有人會目光短淺到這種程度,為了個人私慾影響大局。」
即使瑞希娜改口夠快,當卡婭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那刻,她的心臟感覺停止跳動,背心瞬間被冷汗浸透。
卡婭能夠掌握小半個暗精靈種族,僅僅只有羅絲的眷顧可不夠,在心狠手辣的暗精靈中,這位總是掛著笑顏的最高女祭師,也以血腥鎮壓讓反抗者為之膽寒,否則,以下克上的叛逆為榮耀的暗精靈們,又怎麼會服從這個名義上的最高領袖。
「那麼,禮物就由您,尊貴的斯芬克主母親手準備了。現在的我們,的確需要一個值得信任的盟友。」
「是的,那是我的榮幸,我會做的完美無缺的。」
已經無暇其他主母的偷笑,瑞希娜·斯芬克只有劫後餘生的慶幸。
「那麼,就相互之間的聯絡渠道進行一下確定吧……」
兩大勢力的聯盟,即使是各懷鬼胎的聯盟,也有太多的細節要逐一討論,這場會議註定要開的很久。
而我卻不怎麼在乎,不,應該說是沒有必要在乎。
正如我對伊麗莎所說的,國家、勢力之間的談判其實和市場買菜沒有什麼區別,無非是你讓我兩分錢,我就多送你一個蘿蔔土豆。
當市場價位被固定後,即使談判技巧再高超,也就是在價格水平線上稍微浮動一下。
直白的說,談判的結果往往在談判前就被確定了,戰場上得不到的,談判桌上也得不到……好吧,我知道有特例,就讓我們不要提及那段讓人難受的歷史吧,若統治者昏庸到那種地步,怎麼談、怎麼打都早已經沒有意義。
那個「主導市場交易結果的市場價」,就是談判前雙方所面臨的形勢、所擁有和能夠交換的籌碼,越是緊迫的一方,越容易喪失談判的主動權,而籌碼越多的一方,反而越容易以小換大,賺到大便宜。
而由於我們在這段時間的努力,現在談判的主動權早已經在硫磺山城手中,莫麗爾和濤最近行動不斷,愛斯特納·艾魯爾和他背後的魔鬼一樣狡猾多變,明顯是不能依靠的兩面派,再加上永遠不知道什麼叫忠誠的暗精靈主母們,卡婭的壓力應該很大。
我記得在原本的「歷史」之中,在十年後的地下盟約反攻地面的史詩戰役中,暗精靈的最高領袖可是個是叫維多利亞的暗精靈主母……暗精靈上位者的退位,可從沒有和平過,更不可能是主動退位,畢竟,那往往代表著比死還慘的結局。
那麼,不管是她本人還是她所代表的暗精靈勢力,現在都很需要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