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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一天的銷售額來看,讓這些機械製品能夠被冒險者接受,還需要一段時間,畢竟不管是地精還是侏儒,在這方面的名聲實在不怎麼好,偏偏作為演示者的金牙·貝亞,在大庭廣眾下把自己炸上了天……早說了不要用「安全牌」給火箭筒命名,這名字完全受了詛咒!
「果然這群混蛋一點都不靠譜啊。算了,算了,總會有人嘗鮮的,就讓時間和戰績來檢驗吧。」
而我們會這麼快返回夢境之森,卻是有其他的原因的,我們是以木靈一族的使節名義出使,結盟算是成功了,但回來的時候,身上卻多出了一個新麻煩。
「法師之國派遣拜爾,商議停戰事項的使節嗎?還真是麻煩。」
被委託人並不是我,而是雪莉,似乎我們之間的關係被有心人知道了,所以這任命明顯有問題,既然派出她做使節,我自然不可能置之事外,這種事交給一個黃金階的「菜鳥」就是想折騰死她。
「無所謂了,反正我也想看看那群傢伙正在搗什麼鬼。」
不過,我個人估計不直接委託我,多半還是怕我弄出什麼么蛾子,來個神展開什麼的。
畢竟比起我這個外來戶來說,雪莉算是本土科班出身的人才,大概會顧忌下法師之國的利益。
預計的行進方案已經確定了,現在夢境之森整頓幾天,我就前往拜爾國都,至於中途是否要查看一下正在交戰之中的雨夜城,就看我的個人判斷了。
是的,只是我而已,使節團直接前往拜爾國都,我並沒有跟隨,只是定下了在拜爾王都的聯絡地點。
與其是做一個被人盯著的外交使節,我個人覺得還是在陰影中獨行比較好,至少,很多東西在明面上看不出來的,若是情況可能的話,我還想在東線的「聖戰」戰場上瞧瞧,說不準還能遇到老熟人。
獨自漫步在夢境之森的新城鎮區,眼前的繁華景象還是很讓人吃驚的,畢竟這裡半年前還是拜爾的維多利亞港,兩個多月前還是沒有人煙的魔法森林,居然這麼快都成了繁華之領。
「……雖然傷者不少,但冒險者的精神面貌不錯,大部分人臉上都有笑容,那是對未來的期望嗎?看來夢境之森這條戰線的確不需要擔心。還是想找個機會到前線看看……」
已經到了中午,在一個路邊的餐館隨便點了一些小菜,一邊看著大廳中那個正在講自己冒險故事的野蠻人吹牛皮。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我們小隊陷入絕境之時,作為大盜賊我的出手了,一個背刺殺起手,再發起一腳踢暈巫妖,一套連技下去,一個人幹掉了巫妖,我弗里達……」
等下,這個野蠻人居然是盜賊嗎?果然只要人多了,什麼奇葩都會有啊,不過一想起上次遇到的食人魔盜賊,又覺得沒什麼了,但巫妖居然會被眩暈嗎?若不是那個巫妖是個帶了骷髏頭面具的亡靈法師,就是野蠻人的額外種族天賦吹牛大師吧。
「聖騎士大哥,一個人嗎?」
帶著笑容找上來的,卻是一個年輕的女牧師,從胸前的金幣聖徽來看,這位是財富女神的中階牧師。
當然,她找上來倒不是因為什麼特殊服務之類的,那是不少愛神牧師的個人愛好,財富女神和她的信徒追求的永遠只是財富本身。
我先是一愣,但接著卻恍然大悟了。
這裡是戰場的前線,不少臨時組建的狩獵隊都是在這裡找人的,酒吧、飯廳這種人流量大的地方,自然是冒險者找同伴的地方,而我孤身一人,似乎就是等待隊伍的獨行者,看來是對方缺人了,但奇怪的是……
「你怎麼知道我是聖騎士?」
既然出了雲端塔,我也沒有披上那標誌性的法師袍,只是日常的亞麻長袍,隨身也沒帶上武裝,又怎麼被認出來。
「坐姿、笑容、還有手上的痕跡。」
接受了長期軍事訓練、騎士訓練的人,走路的姿勢、坐姿都會有明顯不同,手上的痕跡是練劍時留下來的,至於笑容……那五九式營業微笑似乎都已經成為了聖騎士的專利和本能了。
「最重要的,是對這裡的便宜啤酒沒有不滿,連我們隊伍中的野蠻人都天天抱怨酒難喝,您喝的時候居然連眉都沒皺,反而帶著笑,您之前的日子大概過的很……」
的確,貴族騎士別說這兩銅幣一杯的啤酒了,連這路邊的低檔餐館都不會來,只有習慣清貧的聖騎士,才會習慣難喝的廉價酒水和黑麵包。
我點了點頭,從外表和習慣判斷一個人的職業,這並不是什麼高深的技巧,但卻是資深冒險者的必修課,到了這時,我才認真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牧師。
大概十八九歲的摸樣,亞麻色的短髮被整理的整整齊齊的,帶著些許粉刺卻並不影響其清秀活力的臉蛋,半舊不舊的板甲半身鎧上還有油光,顯然包養的還算不錯,小圓盾和釘頭錘算是牧師的常規組合了,但只有小圓盾有附魔,連魔法裝備都沒有幾件,顯然並不富裕。
「……最多白銀下位了,若這位是隊長的話,整個小隊評價大概就青銅巔峰了。」
食指輕輕在桌上一磕,金色的聖光在桌面一閃而逝,也證明了她的猜測,我的確是個聖騎士。
「找我有什麼事嗎?」
看到那一閃而逝的聖光,女牧師先是一喜,但接著,卻猶豫起來了,本來她看著一個獨行的聖騎士又沒帶裝備,還這麼年輕,還以為是菜鳥,但這對聖光收放自如的掌控力,若是專精神術的聖騎士的話,恐怕就只有可能是高階職業者(黃金階)了,自己的小隊可請不起這種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