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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成了早產兒了嗎?我還指望它能夠在戰爭中獲取足夠的靈魂營養,否決!」
「……你應該也有改變天氣的手段吧。」
「有,把暴雨變成暴風雪還是可以的,說不準春天的鵝毛大雪還能上頭條,但之後怎麼辦?就看誰先凍死嗎?我覺得在所有物種之中,不吃不喝沒有痛覺的亡靈絕對會在生存競賽中贏到勝利。」
好吧,一人一貓大眼瞪小眼之中,已經確定了,似乎都沒有手段扭轉局勢。
「轟!」
突然一陣暴雷響起,但奇怪的是發源地卻在地面,而一發從地上射向天空的暴雷,穿透了烏雲。
「轟!」
連續的爆鳴之後,雷光四溢,電閃雷鳴,但接著,在距離的震動後,烏雲卻突然散開了,一切歸於平靜。
這顯然是非天然的結果,但……
「怪了,那不是亡靈這邊的營地?有亡靈大佬驅逐了烏雲?他們在自尋死路。」
……
雖然是亡靈大軍的總司令部,卻依舊只是一些臨時搭建的低階通靈塔,而在那亂糟糟的營地之中,卻有一棟兩層樓高的白色小洋房特別吸引人,房間旁種著花花草草,還有傭人在服侍。
茵斯在耐心的整理花草,而當哈萊特依舊保持著投擲長矛的姿勢,似乎躍躍欲試再來一發,這裡真正的主人卻闖門而入。
「兩位大人!你們這是……」
雖然刻意保持語氣平靜,但食屍鬼的老臉糾纏到了一起,在這一刻,他真是惱怒到了極點。
也難怪他怎麼生氣了,手上一手的爛牌,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天賜的良機,卻被自己這邊的人直接毀掉了,就算是聖徒也會氣的破戒,何況本來就肯定不是好人的亡靈大君。
但抽出去的手放在一半,倒不是他不想發火,而是發火也沒辦法,絕對打不過和根本不敢得罪才是根本問題。
兩位泰坦都只是意志化身,類似神明的神力化身,能夠發揮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最弱也是世界瓶頸半神,別說達維大君了,換一個亡靈大帝都沒有必勝的把握,若是元素潮汐上漲了,瓶頸被再度提升,泰坦會有多強大,能夠在主位面做到何種程度,除了遠古的那些老傢伙,誰也說不清楚。
為了這次戰爭的勝利,為了能夠得到亡靈大帝們的信任和青睞,他賭上了一切,這些天更是不惜代價的招呼這兩位最終「王牌」。
行軍累了?行,我們用轎子抬,嫌亡靈身上氣味難聞?我們抓幾個人類來抬。什麼?不要骯髒的男性?好吧,我們去抓年輕的女子。
嫌住宅髒亂差?好,鍊金術士和法師出動,死亡騎士當苦力,高階土系專精的巫妖當做泥瓦匠,幾百歲的老藝術家當總設計師,既有溫馨的田園風,還有現代簡約藝術風格,簡直就是完美藝術品,隨著洋房附贈的,還有某個皇室的百年老管家一位、女妖傭人(附體精靈)一個小隊、骷髏小提琴手(亡靈領主,當年的藝術大師)一位,園丁一隻。
嫌周圍太吵?行,我們大軍讓開,給您兩位讓開空間,還特別修建了一圈隔音牆。
又說缺乏生氣?好吧,亡靈大軍傾巢出動,最終抓到猛獸若干(只留下一隻白銀獅子,成為了哈萊特的寵物),還順道給房子周遭種上花花草草,做好綠化和保潔……這還是讓生者談之色變的邪惡亡靈嗎?這是哪裡來的王牌傭人吧!
「這哪裡是請幫忙的外援,簡直就是請了兩個爹。」
但到了這一步,達維知道,就算是爹也只能忍了,他已經沒有退路了,背後就是萬丈深淵。
「你們,你們……兩位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達維照顧不周嗎?讓兩位大人有所不滿嗎?」
他試圖努力壓抑心底的怒氣,最終化作較為平靜的詢問,而到了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卻依然壓不住調子,詢問變成了質問,不滿溢於言表。
「花。」
「花?」
「果然是愚蠢的亡靈,茵斯大哥的意思,下雨遮住了陽光,花都開不了了。」
「@#@#¥……&。」
若是一定要用語言來形容達維此刻的心情,大概也只能用這串亂碼了,在那一刻,莫名的委屈在雙瞳匯聚,一個亡靈大君混到這種地步,也實在太過悽慘,若他還有淚腺,絕對已經哭了出來。
他已經隱隱約約的看到了自己的未來,或許,最終自己依舊能夠名留史冊,但並不是以自己夢寐以求的埃索繼承人和智者的身份,而是最愚蠢的亡靈大君的身份遺臭萬年,自己從低階妖鬼出生,耗盡心思奮鬥了數千年,最終,卻只得到了這樣的結局。
而哈萊特卻笑著走過去,拍了拍老妖鬼的肩膀。
「我們也在外面待煩了,是到了離開的時候,對了,這個房子留下,找兩隻龍拖著,下次再見的時候說不定會用上……」
在這一刻,老妖鬼的所有五官扭曲到了一塊,他從來沒有如此痛恨一個人,他在心底怒吼怒罵賭咒,卻也在猶豫,是不是要抱著大腿哀求對方留下,這已經是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終於,似乎玩弄對方玩的太狠,連那個茵斯都看不下去了。
「……不就是幾個小東西嗎?在離去之前,我們會踏平這座城市的。」
「茵斯哥哥就是心軟,呵,卑賤的亡靈,若是下次依舊敢蒙蔽大地的子孫,讓我們來當你的打手,或許在毀滅你和你的軍團之前,我們會讓你們先嘗嘗什麼叫做泰坦之怒,讓你地獄中哀嚎千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