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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殿下還不讓我們把它們投入戰場試驗,若它能夠起到理論上的效用,我們的形勢應該會好很多,也能夠給那些北方佬好看。」
「凡人的智慧。」
自從和羅蘭殿下接觸過,提米雷特就喜歡上了那些裝樣的台詞。
現在,只要有人問他什麼不懂的,他肯定要推下眼鏡(平光),然後談談的來了句「愚蠢的人類啊」、「凡人的見識」、「猴子都比你們聰明」。
是否顯得自己很有學問暫且不談,讓人很想扁他倒是實打實。
嗯,紳士聯盟中不少人已經扁過了,但顯然小提米又忘了。
「……這話有什麼潛在意義嗎?我們又不是神明,自然是凡人了。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不投入戰場了。」
好吧,面對一臉正經的科恩,面對多次玩脫,就是一貫跳脫的提米雷特也收斂了點。
「我愚蠢的弟弟啊……」
看來,從某種意義上,這收斂實在有限。
「我比你大。還有,我和你沒有血緣關係。」
科恩顯然比較認死理,就是這種性格,在接到了羅蘭的命令後,整的提米雷特每天乖乖加班幹活,終於,提米雷特有些耐受不住了。
「你個木頭腦袋,毫無幽默感和藝術家的風帆可言,你真是法師嗎?和那些騎士肌肉棒子一個德性!」
「我本來就不是法師。我真的像一位騎士嗎,太好了!呵呵,我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好了。」
好吧,接下來就是喜聞樂見的小提米暴跳時間,但就算給他讓上兩個胳膊,他也絕對打不過科恩的,從某種意義上,明明很年輕卻執著古板的科恩,簡直就是提米的天敵。
「好吧,我實話實說吧,殿下的意思就是現在下面那群傢伙根本不靠譜,這些都是我們的後手,不到關鍵時刻是不能用的。」
「什麼時候是關鍵時刻?」
「那就很多了,但不到緊要時刻是不會使用的,而只要上級認為必須使用了,那個機庫上方的綠燈就會變成紅燈。」
「綠燈?我沒看到啊,難道我真是色盲了?」
「不就在頭頂嗎,那個紅燈就是……等等,是紅燈了!!開戰了!」
……
西羅沼澤、卡提亞大荒漠、貝加爾高原,都曾經是生者的禁區,更是西羅帝國的地盤。
而此時,卻淪為了戰場,無數的亡靈正在彼此廝殺,戰場上是無形的黑色死神在嘶吼,地面上滿是骨頭和腐肉的味道,敵我雙方的不死者在用實戰交流自己對死亡藝術的理解。
西羅內戰已經持續了數個月,到了這個地步,雙方都損失慘重,戰爭也到了結束的時候了。
而正當這關鍵時刻,三十多位空騎士卻突然來臨此地,他們披著黑色的斗篷看不清身影,但從那透明的白色虛影坐騎和周身充溢到可怕的死亡之力來看,顯然都是非常高階的死亡騎士。
而剛剛落下,一個身影卻早就等候在哪裡。
「終於來了。一路辛苦了,但可惜沒有時間休息了。」
「呵,我們有必要休息嗎,小萊因哈特,按照殿下的指示,我們來了。我們的計劃可以開始了,當然,說收尾也沒錯。」
……
曾經的巨城安圖恩已經遭受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浩劫,他不僅失去了大部分城牆,更危險的,卻是他的主人已經失去了民心。
漫長的攻城戰中,無數的民眾和軍人毫無怨言的犧牲了,但當戰爭讓資源緊缺後,王室不僅沒有敞開國庫發糧,反而向民眾收斂軍糧的行徑,就早已經引起了公憤。
從戰爭開啟之日,國王菲姆爾·卡索就沒有出現過,再加上之前獸人入侵前,傳說羅蘭王子就做出了警告,菲姆爾不僅沒聽,還污衊對方居心莫測。
現在事實已經證明了這位陛下的愚蠢,而畏縮在自己的宮殿中的行為又證明了他的膽怯,再加上收斂糧食的自私,這位陛下的名聲已經臭不可聞。
在這個危險的世界,民眾有供養領主的義務,但領主也有保護領民的義務,這是兩者間最基本的信賴關係,而當領主不願履行自己最基本的義務的時候,他又怎麼坐得住自己的王位。
「菲姆爾不配為王!」
已經有人在大街小巷喊出這句口號了,而此時,那位王者卻剛剛處死了一位勸自己上城牆迎戰的妃子,躲在自己的宮殿之中瑟瑟發抖。
「你們都想我死!你們都想我死!你們都是那個羅蘭派來的刺客,你們都想搶我的王位!我不會讓你們如願的,我一定要活下去!」
而與之同時,在安圖恩的一家民居之中,兩個臨時的偷渡客都有點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瑪格麗特,這樣的混蛋我都想弄死了,一定要保住他嗎?」
「……你不爽的話,就整整他吧,但別弄死了,要不這城也算完了。『保住安圖恩』,哼,羅蘭那傢伙還真會隨便派任務。」
「放心吧,他很快就要得到報應了,我的直覺一向很準的,就是那俗稱的修……修羅刀?」
「……修羅場吧,呵,還是羅蘭發明的奇怪名詞,但每次都會落到他自己身上。可這次多半不會了,在伊麗莎面前,我可覺得那個蕾妮毫無競爭力可言,你這次直覺應該猜錯了吧。」
「呵呵,有部分不是直覺。」
紅髮的戰士隨手搖了搖那皺成一團的信件,那是來自故鄉的問候,還有某人即將來訪的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