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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都要掌握分寸,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方能長長久久。希望范盟主能夠有所覺悟,以後在方方面面,都掌握好這個分寸,與我道門和平相處。」
「分寸是個很微妙的詞,那麼就要請教了,如果我要稱王稱霸,這個分寸該如何掌握?換句話說,以我范浪在宇宙中,配得上什麼樣的成就?」
范浪目若朗星,直視著對面的鴻天道祖,並沒有被對方的身份給壓住。
鴻天道祖斟酌了一下,這才回答道:「止於天帝,是為上上之選。止於人道,亦是明智之舉。再往上的話,就非常不妥了。」
「好一個非常不妥,多謝道祖教誨。可惜的是,我恐怕要讓道祖失望了。天帝對我來說太小,裝不下我的心。人道位面對我來說也太小,束不住我這雙腳。」范浪微笑道。
「那你要到哪一步才肯滿足?」
「非要說的話,那就走到無路可走為止吧。」范浪給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答案,剛好手上的茶水也喝光了,將空茶杯放在了桌上,「謝謝道祖款待,這茶水真是不錯。」
說罷,范浪起身離去,化作一道劍光飛上天空,然後一個大幅度的轉折,改道飛往了無上神盟。
范浪走後,鴻天道祖獨自留在原位,蒼老卻又紅潤的臉上流露思考之色,忽然說道:「你們兩個看到了什麼?」
這話是說給兩位藏在暗處之人聽的。
兩道身影憑空閃現,來到了院中,在空處恭恭敬敬的站好,身上都穿著道袍。他們是鴻天老祖以氣捏造的徒弟,在道庭中的地位僅次於師父。兩人各有各的本事,在占卜方面,一個善於利用命運之道窺探未來,一個善於觀察個人身上的氣運走勢。
在范浪來之前,鴻天老祖就吩咐過,讓這兩位徒弟在暗中好好觀察一下范浪,爭取看出點門道來。
其中那位善於觀察氣運的弟子先說道:「師父,我看范浪身上的氣運轟轟烈烈,好似滾滾洪流,一般人遇到了他,都會被他的氣運所衝垮。像是這樣霸道的氣運,弟子還是生平僅見。」
「有這樣的氣運,也難怪他這麼咄咄逼人了。想讓他安於現狀,根本不可能,他以後會繼續擴張的,野心永遠不會滿足。」鴻天老祖道。
「若是單看氣運,他確實勢不可擋。」
「他的氣運比起我的如何?」
「師父的氣運如同一座通天巨塔,魏然聳立不動,范浪撼動不了分毫。」
「恩。」
鴻天老祖點了點頭。
其實剛才的弟子撒了謊,范浪與鴻天老祖共同在場的時候,後者的氣運並非一動不動,而是多少動了那麼一丁點。
這一丁點可以忽略不計,也有可能成為推倒高塔的第一道裂縫!
接下來輪到另外一名弟子匯報,他說道:「弟子有虧,我剛才捕捉范浪身上的命運之道,窺探了一下未來,只看到了寥寥三幅畫面。其中一幅畫面太模糊,還有一幅畫面沒有意義,只有一幅畫面勉強有點參考價值。」
「不管有用沒用,全都釋放出來讓我看看。」鴻天老祖道。
「遵命。」
弟子依言而行,將記憶中的三幅畫面都釋放了出來,以供師父觀看。
正如他所說,有兩幅畫面都是廢的,剩下那個倒是透露出了一個信息。
畫面之中,范浪牽著一個小姑娘的手,眼睛裡有著慈父才有的光輝,這是看待自己骨肉才會有的眼神。
「看來范浪會有一個女娃。」鴻天老祖道。
這個發現對於鴻天老祖來說,並沒有什麼價值,也就沒做多想,更不可能跑去告訴范浪。
窺探未來的畫面,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如果換成窺探普通人,倒是能看到許多畫面,推算出大概的人生軌跡,用在范浪身上就只能看到這麼多。
如果不甘心,對范浪的未來進行多次觀看,將會引發連鎖反應,甚至招來滅頂之災,所以只能點到即止,能看到多少算多少。
……
范浪離開道庭,來到了無上神盟,登上了無上神盟的最高處。
他在短時間內,連續面見了兩位頂尖人物。
輪迴聖人端坐高位,給范浪賜了座,接著說道:「我本以為你會先來我這裡,結果你先去了道庭那邊,真是世事難料。」
「我只是順路先去了道庭而已,希望盟主不要介意。」范浪道。
「我是盟主,你也是盟主。」
「同樣是盟主,分量卻不一樣,星雲盟跟無上神盟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
「無上神盟是我多年來的心血,用了幾個宇宙輪迴的時間來打造,算是現階段宇宙中最為鼎盛的勢力了。只有這樣的規模,才有你施展抱負的空間。這次我邀請你過來,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想邀請你加入無上神盟,成為我們的一員。只要你答應,什麼條件都可以說,我都會考慮。」
「多謝盟主賞識,換做以前,我確實考慮過加入某一方勢力,畢竟大樹好乘涼,但是我最近改變了主意。在成為兩座天外天的天帝之後,我發現自己已經不能接受再受到旁人的約束了,更不可能臣服在別人之下。」
「可以理解,人心都是會變的,世上的天外天一共就那麼多,你一人獨占兩天,確實有驕傲的資格。」輪迴聖人點了點頭。
「臣服是不可能的,但我願意帶著星雲盟與無上神盟結盟,大家強強聯手,不知盟主意下如何?」范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