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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賓這個名字跟「逗逼」的讀音太接近了,在魔武紀元遊戲裡面,廣大玩家提起這位npc的時候,都是直接喊逗逼。攤上這麼個外號,也算他倒霉。
竇賓是個身材矮小的中年人,一雙小眼睛賊溜溜的,手裡總是捏著一個菸斗,而且菸斗永遠都點著火,往外冒著縷縷的青煙。
范浪單刀直入,剛剛見到竇賓就直接表示自己要當自由角鬥士。
所謂的自由角鬥士,優勢在於身份自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願意打就打,不願意打也沒人強迫。
與之相反的是奴隸角鬥士,這種人已經失去了自由,完全由地下斗場掌控,每天都得進行無休止的角斗,至死方休,非常的苦逼。
「你叫什麼名字?說說你自己的情況,我好做個記錄。」竇賓抽菸道。
「姓范,名浪,零級玄將,來自城主府,是來賺快錢的,大概情況就是這些。」范浪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原來是城主府的人,既然到了這裡,城主府的規矩就不管用了,這裡只有地下斗場的規矩。」
「放心,你們這裡的規矩我都懂。」
「那就好。這裡有一張測試卡,能夠測試出玄武者的等級,你測試一下,證明你的具體實力。」
竇賓取出一張卡牌,放到了范浪眼前。
有的人會來地下斗場會隱瞞真正的實力,故意去打那些實力遠不如自己的對手,這樣能夠獲得穩定的勝利,說白了就是扮豬吃虎。
所以這種測試很必要,每個角鬥士都得測試。
范浪接過測試卡,捏在了手中。他什麼都不用做,測試卡就弄清楚了他的實力,浮現出了幾個字來。
玄將零級。
這與范浪的說法完全一致。
竇賓點了點頭,吞雲吐霧道:「行,今天就給你安排角斗,保證對手都是玄將。每打贏一場,給你八百兩銀子,打輸了也給錢,就是少了點,只有一百兩銀子,權當藥費了。」
「我的時間很珍貴,最好快點安排。」范浪催促道。
「那下一場就讓你登台怎麼樣?下一場的角鬥士叫做狂猛,正好是玄將,只不過比你高了幾級。」
「狂猛?那個大塊頭?」
「對,看來你知道他。」
「行,就他了!」
「一個零級玄將敢跟狂猛打,你小子倒是挺有種的。留一個綽號吧。角鬥士大多數都是用綽號稱呼的,觀眾們喜歡這個調調。」
「綽號的話……就叫浪子好了。」
范浪隨便想了一個綽號。
這個綽號註定要在地下斗場闖出名堂!
……
經過一系列的安排,下一場角斗終於拉開了序幕。
角斗場位於地下深處,面積很大,中間一圈是戰鬥場地,外圍有結界隔絕,更外面則是視野開闊的看台,數百名看客環繞四周,大部分人都會參與角鬥士的勝負賭局,不單單是看熱鬧而已。
對於這些看客而言,鮮血橫飛的廝殺與一字千金的豪賭,都是非常刺激的娛樂。
一名主持者手拿著一張擴音卡,用放大了三倍的音量來說開場白。
「接下來這場角斗,參與者分別是殺人無數的狂猛以及一個叫做浪子的新人!兩人都是玄將,這場角斗一定會精彩紛呈!還沒有下注的人儘管下注,現在下注還來得及!」
「一邊是經驗豐富的資深角鬥士,一邊是首次參加角斗的新人,到底誰技高一籌?這場角斗會不會出人命?讓我們拭目以待!」
「打開鐵門,讓兩位角鬥士登場吧!」
主持者用三寸不爛之舌調動著觀眾們的情緒,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從一扇鐵門退了出去。
另外兩扇鐵門打開,左邊走出一個身高兩米多的壯漢,右邊走出了一名神采飛揚的少年郎。
兩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狂猛的臉上有著許多刀疤,他上下打量了范浪兩眼,嗤笑道:「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傢伙要當我的對手?看來這一戰我會贏的很輕鬆。要是你現在跪下來求我,待會兒我或許會手下留情,考慮留你一條狗命。」
范浪沒吭聲,只是用雙眼鎖定著狂猛,眼睛一眨不眨,目光銳利如箭。他在等待開始的鑼聲,鑼聲一響才能開打。
狂猛還在那裡說個不停。
「小兔崽子,你怎麼不說話?難道你是個啞巴?殘廢怎麼還來參加角斗,這裡可是要死人的地方,幾乎每天都會有角鬥士死在這裡。看到地上的紅色沒有,這些都是血跡,洗都洗不乾淨。你很有可能把命留在這,死的一文不值,就跟以前那些死掉的角鬥士一樣。」
狂猛或者挑釁,或者譏諷,或者恐嚇。
他說這些話其實別有用心,為的是干擾對手的情緒。
同級之內的生死搏殺,一個念頭都有可能產生巨大的影響。
憤怒,恐懼,都有可能置人於死地。
狂猛很希望給眼前這個陌生的對手造成一些情緒上的波動,增加自己的勝算,可是他發現對方一直很平靜,沒有任何的變化。
極少有人能保持這樣的平靜,一般只有身經百戰的資深角鬥士才能辦到。
「媽的,這小子真的是新人嗎?」
狂猛陰謀落空,暗罵了一聲。
看台之上,竟然有觀眾認出了范浪的身份。
原本的「范浪」自幼在風雲城長大,有本地人認識他並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