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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怒卷萬重浪,古今往事化驚濤。昨日孤舟入天塹,今日夢裡回沙邊。」
「在下海沉沙,奉吾主之名,特來找范浪興師問罪!」
海沉沙!
藍發男子自報名號,如雷貫耳,是一位響噹噹的強者,在周邊地區極富盛名,在七雄國內都算得上一號人物。
海沉沙踩著天河走了下去,落在了永夜城的城門前,漫天的水紛紛湧入他的身體,消失的乾乾淨淨,連一滴都沒落下。
這分明是玄君的奪造化能力!
奪造化,神鬼莫測,可以完美的掌控玄力,製造出無窮變化,將玄力演變成世間萬物,無論是花鳥魚蟲還是風火雷電,全都信手拈來。
范浪之前重創紅袍軍,殺了董暴這位海州上將軍,跟海州結下了仇。出了這麼大的事,海州不可能置之不理。再加上范浪跟虎賁軍走的很近,這就更加的微妙了,給了海州大做文章的餘地。
一個人擊敗紅袍軍十幾萬大軍,還殺了董暴這樣的玄王高手,足以證明範浪的實力,所以海州派出了海沉沙這樣的玄君來辦此事。
不是誰都能逼海州派出海沉沙這樣的大人物。
轟隆隆。
城門緩緩打開,在城門上方掛著一塊匾額,上面寫著虎賁城,這是永夜城新的名字。
門後有兩隊人馬排開,軍容整齊,盔明甲亮,迎接海沉沙這位大人物到來。
如果橫向對比官階,海沉沙在海州的地位,猶在宇文成鋒之上。雖然兩州關係微妙,畢竟沒有徹底撕破臉,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
「海將軍,這邊請!宇文將軍已在城中擺下接風宴等你。」一名軍官帶隊上前接待。
「前面帶路吧。」海沉沙淡淡道。
一隊人馬帶領海沉沙來到城中的一處大殿內,宇文成鋒就在殿內恭候,桌上還擺了一些酒菜,不算太豐盛,也不至於太寒酸。
海沉沙走進殿內,望向宇文成鋒,兩人四目相接,目光猶如刀光劍影,各自都帶著鋒芒。
「宇文成鋒,好久不見了。」海沉沙打了聲招呼。
「海沉沙,別來無恙。」宇文成鋒沉聲回應,伸手指了指空位,「遠來是客,請這邊坐吧。」
「虛禮就免了,之前我說的清楚,此次是為了范浪而來,還是先辦正事要緊,等我處置完范浪,再來討一杯水酒不遲。」
「既然你有公務在身,那就不勉強了,我這就派人送客。」
「呵呵,將軍真會開玩笑,我還沒有見到范浪的人,豈能就這樣輕易離開。真當我是那麼容易打發的麼?」海沉沙笑了,聲音中卻沒有一丁點的喜意,聽起來陰陽怪氣。
「你是來找范浪的,可他並不在這裡,你不走又能如何。」宇文成鋒不卑不亢道。
「據說范浪跟虎賁軍關係密切,就算他不在這裡,你也一定知道他的動向,還請告知一二,免得讓我走冤枉路。」
「我不知道,所以無可奉告。范浪是范浪,虎賁軍是虎賁軍,彼此沒什麼關係。就算有關係,也是我跟范浪的私交,僅此而已。」
「你是不知道還是不肯說?」
「這有區別麼?」
「當然有,如果你避而不答,就有包庇之嫌!」海沉沙的語氣陡然凌厲,向前踏出一步,釋放玄君威壓,整個大殿受到影響,微微的顫動起來。
宇文成鋒神色不變,渾然不懼,平靜道:「奉勸你一句,少在本將軍面前逞威風,這裡可不是海州。范浪闖下的禍,你可以去找范浪算,算不到虎賁軍的頭上。你若是非要遷怒於虎賁軍,就直接動手好了,別在那虛張聲勢,你嚇唬不到誰的。」
論其實力,宇文成鋒肯定不及海沉沙,但實力不代表一切。宇文成鋒戎馬多年,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別說是玄君,就算面對玄帝,他也不會畏懼。大不了就是一死,如果海沉沙真敢動手,那就是向宛州正式宣戰了,到時候死的人絕不止他一個,會有很多人陪葬的。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海沉沙終究還是沒有動手。
「我就當你剛才的話是代表虎賁軍表態。范浪襲擊紅袍軍一事,與你們有脫不開的關係,等我處置完范浪,再返回頭來找虎賁軍算算這筆帳。到那時候,我的就不止是嚇唬人而已了。」
海沉沙丟下一番狠話,豁然轉身離去,整個大殿再次為之一震。
宇文成鋒目送海沉沙離開,隨後取出一張飛信卡,在上面寫了幾句話,將海沉沙過來興師問罪的事情告訴了范浪。
在范浪手中有另外一張飛信卡,宇文成鋒寫下的文字可以傳送過去。
當然,前提是范浪拿出飛信卡去看才行,要是他沒有看,寫再多也是沒用。
「范浪,你這次可真是捅了大簍子,海州甚至把海沉沙這種強者都派來了。能不能渡過此劫,就看你的造化了。」
宇文成鋒收起飛信卡,望向了天際,海沉沙剛剛破空而過,在天上留下一道水光粼粼的天河。
253.第253章 翻臉
墓中墓的主墓室內。
范浪剛剛修煉成軒轅骨,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只覺體內力量澎湃,充盈無比,恨不得找個出口狠狠發泄一番。
有了之前得到的三樣新寶物,又修煉出了軒轅骨,范浪的實力上了好幾個台階,哪怕面對玄君也渾然不懼,除非是那種玄君的佼佼者,才能讓他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