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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范浪這一次,不是出於懲惡揚善的角度來對付冷厲,只是純粹的打擊報復而已。對方惹到他了,那他就把對方踩死,就這麼簡單。
「冷厲,看來你已經認出了安梓豪,也應該想起了當年的所作所為。這些事情,我已經上報給了執法軍,還提供了一些相關證據。你最好老實交代,鐵證如山,就別嘴硬了,嘴硬也沒用。」范浪悠悠道。
「大帥,末將知道自己得罪了你,所以你要公報私仇,找我的麻煩。恕我直言,大家誰都不乾淨,要是把你的經歷扒一扒,我保證也有污點。你身邊的這個人,我確實認識,當年我們兩個一起奉命行事,出了點岔子,我當時腦袋一熱,釀成大錯。可那都是十幾萬年前的事情了,就算真有這回事,按照軍規也不會去追究這種老黃曆。大帥拿這件事責問我,只怕有所不妥。」
事已至此,冷厲倒是冷靜下來了,擺出一副有恃無恐的姿態。
「放心,軍規方面,我背的門清,知道追責時限已經過了。沒關係,重點不在於此,重點在於有這麼一回事,並讓這件事沉冤昭雪。我接下來就讓安梓豪這位當事人,把當年的醜事捋一捋,讓大家看清你的真面目。」
范浪吩咐一聲,讓安梓豪親自講述那些陳年往事,並拿出了一些相關的證據,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證據,是安梓豪當年的記憶片段。
這些記憶片段,完整的記錄了當年所發生的經過。
冷厲面沉似水,沒有反駁這些事,反正都是一些老黃曆,翻出來也沒什麼,追責時限已經過了,就算鐵證如山,執法軍也不會把他怎麼樣。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安梓豪將當年發生的事情公開講了一遍,說話時一直惡狠狠的盯著冷厲這個仇人。
「呵呵,你說完了吧?說完就可以下去休息了。十幾萬年前的陳年往事,任你怎麼說都行。如果沒別的事,我可就走了,還有一大堆軍務等著我去處理,可沒時間陪你們瞎折騰。」冷厲冷笑道。
這種態度,進一步刺激到了安梓豪的神經,他傳出的意念波動當中,甚至透出了殺意。
安梓豪這些年的經歷,以及被冷厲的背叛,箇中滋味只有他自己能夠體會。
「想走?別做夢了。剛才只是個開胃菜而已,重頭戲其實在後面。我壓根沒指望用這件陳年往事給你治罪,你身上的問題,可遠遠不止這些,隨便拿出幾個,都能治你的死罪!」范浪厲聲道。
「范大帥,看你這架勢,是想要亂設私刑,這裡只有你以及執法軍,我不服氣。既然要對我進行軍中裁決,那就把破甲大帥也找來,還有那些軍中元老,我也認識很多,他們都能為我撐腰。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冷厲撕破臉道。
「審判你的是軍規,一切全憑證據說話,不需要別人在場,只要有執法軍就夠了。」范浪抬起手,接著重重一揮,「我以大帥的身份申請對冷厲的軍中裁決,還請執法軍秉公處理!」
「威!!!」
「武!!!」
站在兩側的執法軍成員齊聲大喝,聲音如同滾滾炸雷,他們行動起來,有的取出刑具枷鎖,有的亮出神兵利器,有的手捧軍規法典。
這就是軍中裁決!
第1696章 人證物證
所謂的軍中裁決,是讓軍中將領都為之忌憚的存在,說白了就是動用執法軍的力量對個人或者群體進行審判,具體權力不設封頂,甚至連元帥一級都能撼動。
軍中從上到下,誰遇到軍中裁決,怕是都要頭痛。
有必要的時候,執法軍甚至有權力將犯法的軍中成員就地處決,兩側那些軍官手上的兵器,並不是虛張聲勢,一個個都是殺過人的。
更讓冷厲感到心寒的是,這次的軍中裁決是全封閉式的,把他困在了這裡,切斷了他與外界的聯繫,生殺大權可以說統統落在了范浪的手上。
別說他身上有一些見不得光的污點,就算一身清清白白,也禁不起別人潑髒水啊!
冷厲念頭一閃,甚至動了衝出去的心,只要能讓他與外界進行聯繫,動用自己的關係網,事情就有轉機。
不用別人,光是破甲大帥,就有能力保住他,至少能與范浪進行周旋,不至於完全授人以柄。
「冷厲!」范浪斷喝一聲,聲音化作音波實質,如同浪濤一般滾滾而過,「你罪惡多端,屢犯軍規,當年陷害忠良安梓豪,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我的手上,還掌握別的罪狀,一個一個的說給你聽,讓你死也死的心服口服!」
「你私設刑堂,我怎麼可能服氣?真要是證據確鑿,那就公開審訊,當著軍中上上下下的將士的面來審訊我!」冷厲不服氣道。
「對付你區區一人,何必勞師動眾,驚動全軍,你就別再做夢了,洗乾淨耳朵好好聽聽你的罪狀吧!」
范浪主持大局,開始羅列冷厲的罪狀,問題當真不少。
這些年來,冷厲做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不知道違反了多少條軍規。
聽著范浪說起這些事,他的太陽穴為之跳動,青筋都凸了起來。
「夠了!空口無憑,難道就憑你一張嘴?證據呢?」冷厲氣急敗壞道。
「我不光有證據,還有證人。明心先生,請出來吧。」范浪抬起雙手,拍了兩下。
接著就見一名文質彬彬的文官從幕後走了出來,下巴留著整齊的長鬍子,正是冷厲的副官明心先生,他專門負責輔佐冷厲,彼此間都很了解,由他出面作證,分量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