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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這個推測倒是合情合理,各個神國派兵進攻核心母巢,讓他們打頭陣,我們渾水摸魚。甲須蟲巢的底蘊不亞於一方神國,尤其是核心母巢,那是它們的老窩,裡面的財物肯定不在少數。」
「送死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至少不會拉著大家一起送死。接下來走的每一步,我都會考慮再三,小心行事。」
「要是真把核心母巢給攻破了,利益怎麼分配?」
「由我暫時代為保管收繳的所有戰利品,有一樣算一樣,統統記錄在案。事成之後,再論功行賞,人人有份,出力越多,得到的就越多。」
「個人繳獲的戰利品,也要交給你?」
「那倒不必,我會定一個分界線。如果找到藏寶庫之類的地方,我會將裡面的財物統統搜颳走代為保管。如果是各位親手斬殺的蟲族,順手收下了蟲族的屍體,自然歸各位所有。說白了,自己殺死的,歸自己。藏寶庫里找到的,大家一起分。」
「好,還算公平。」銀霜槍王點了點頭。
枯寂老人也在此刻表態,聲音不大,透著一股老邁的腐朽,落入眾人耳中,卻堪比驚雷震耳。
「老朽贊同范浪的提議,別說事後論功行賞,就算全都歸他所有,也是應該的。他救了我們,大恩大德,無以為報,這點利益算什麼。」枯寂老人道。
不管是出於對這種臨時規則的認同,還是出於對枯寂老人的忌憚,並沒有人站出來反對這種分配方案。
像是這種臨時的聯盟,註定不可能是一條心,約束力很有限,這種分配方案已經是最佳選擇。
敲定了方方面面的事情,眾人準備上路,先是在這座軍事要塞搜颳了一番。
像是這樣的軍事要塞,肯定有油水可撈,按照范浪定下的規則,開啟的倉庫等等,都被他一人收走保管了起來,留著以後再分配。
那些強者被蟲族控制之後,連他們的財物也被蟲族一併收走。在搜刮軍事要塞的時候,有些人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財物,尤其是一些武器寶物等等。
但凡是能證明歸屬的,范浪統統原物奉還,是誰的就歸誰。
當然,只有實力足夠強大的人才有這個待遇,一般人就別指望了,范浪可沒那麼多時間處理這種瑣事。
枯寂老人找到了一部分屬於自己的東西,只從中拿了兩件必要的,剩下的統統推給了范浪,表示要將這些作為謝禮。
這些財物價值非凡,隨便從中拿出一件來,都稱得上天價!
范浪推辭了幾次,結果枯寂老人執意要給,他只好從中拿了一些,並沒有全部收下。
「小娃娃,讓你拿著就拿著。你是不是以為,我要用這些東西來報恩?告訴你,你可別這麼想。咱們兩個細水長流,這點東西算不了什麼,就是隨手送給你而已。」枯寂老人道。
「恭敬不如從命,晚輩就斗膽收下了。」范浪微笑道。
「之前老朽被蟲族算計,一失足成千古恨,淪為了蟲族的棋子,失去了自我意識,只剩下了一些潛在意識還在運作,眼睜睜的看著蟲族操控我做這做那。那種滋味,簡直生不如死,現在回想起來,就是一場噩夢。你救了我,就相當於讓我從噩夢中醒了過來。老朽一生之中,由衷感激的人並不多,你是其中一個。」
「前輩言重了。」
「一點也不言重,箇中滋味,只有老朽自己知道。」枯寂老人感慨道。
世上本就不存在絕對的公平,人與人之間的價值是不同的。
越是枯寂老人這種站在山頂上的強者,往往就越是惜命,他們活了太久太久,幾近於永生,各種人世間的快樂,全都唾手可得,甚至有希望飛升成仙,獲得想像不到的大自在。
這樣寶貴的生命若是葬送了,會帶來何等的大恐怖?
被蟲族控制,連生死都被蟲族掌握,在這種絕境之下絕處逢生,簡直跟重生一次差不多。
所以枯寂老人才會這樣感激范浪,屢屢提到再造之恩這個詞。
懷有這種心情的人,不止是枯寂老人一個,知恩圖報的強者,還是有一些的,白眼狼只是少數。
一切都處理妥當之後,大部隊正式出發了。
星舟的運載能力很強大,上億人一起出發,也只是用了寥寥五艘星舟而已,為首的是六道號,另外四艘船,有的是從軍事要塞裡面找到的,有的是私人提供,其中有一艘是枯寂老人的船。
五艘星舟全都是高級產物,戰力與速度都是一流。
船隊破空前進,飛遠了之後,就聽轟隆一聲巨響,那處蟲族的軍事要塞被生生炸毀,爆炸的威能席捲開來,如同在宇宙中燃放了一朵大煙花。
炸毀軍事要塞是集體的意見,大家都對這座軍事要塞怨念深重,炸了才覺得解恨。
眼看著軍事要塞爆炸,許多人都在星舟之中發出了歡呼聲,之前的苦日子,總算是熬過去了。
現在人多了,星舟也多了,行動起來多有不便,會受到更大的拖累,無法像以前那樣,開啟輪迴通道任意穿梭,也無法完美的隱藏起來,只能正常的航行,暴露在蟲族方方面面的監視之下。
接下來這一路,隨時都有可能遭到蟲族的大舉進攻,甚至有可能把蟲後本尊給引來。
現在的局面很微妙,要掌握一個火候,尋找最佳的進攻時機,早了不行,晚了也不行,所以范浪沒有急著趕路,下令讓船隊以一個適中的速度飛往核心母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