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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部那些美貌又富有母性的女忍正準備給他掛個愛的點滴,卻愣是被突然醒來的小蘿莉死死按住了輸液的手。
就見臉色慘白如鬼的女孩艱難地從病床上爬了下來, 嚴詞拒絕了女忍的好意:“不掛點滴!費錢!”
女忍:……
葉久澤哆嗦著手穿好外衣,同手同腳地扶著牆離開:“不能住院!費錢!”
他滿腦子都是宇智波一族損失的天文數字,一心想著怎麼還債才能擺脫困境。
路走到一半,他飢餓的腸胃發出了“咕嚕嚕”的抗議, 葉久澤咬了咬牙:“憋住不吃!費錢!”
他乘著夜色, 滿臉淒風苦雨地回了“家”。此刻臨近午夜十二點, 宇智波族地漆黑一片, 大部分男女老少已經被接去臨時公寓樓居住,唯剩一批青壯尚在整理廢墟。
偌大一片地方,寬敞的商業街和古色古香的庭院, 都被狗子們拆了。它們不僅讓飼主背負了沉重的債務,甚至讓整個木葉都震驚於它們的殺傷力。
葉久澤餓得兩眼昏花,拖著腳步來到自己的“葉宅”。
只見報廢的長廊廢墟中,端坐著四隻安靜的狗子, 它們一見葉久澤回來,登時“乖巧”無比,許是餓得慌,紛紛叼起自己掛著水草的狗盆, 往他跟前一送。
葉久澤面無表情地將狗盆反扣在地上, 冷漠道:“不吃狗糧!費錢!”
眾狗:……
這是打算餓他們肚子?
葉久澤推門進屋, 倒頭就睡。末了,似乎想起了什麼,慢吞吞地爬出了被窩,關掉了電閘和自來水,抱起白柴,順帶將奈落的頭塞進柜子。
他一邊卷著被子,一邊喃喃強調:“不准開燈,費錢;不准用水,費錢。”
“爸爸養不起你們了,明兒拿著狗盆去大街上乞討吧!”葉久澤意識模糊了起來,小九九卻打得極溜,“如果去犬冢家蹭飯,記得給我捎點剩飯回來……”
眾狗:……
白柴從葉久澤懷裡抬起了腦袋,與屋裡的三隻狗子面面相覷了會兒。待飼主呼吸平穩進入夢鄉後,白柴略略動了動身子,準備爬出來。
似乎是意識到小暖爐要離開,葉久澤不滿地砸吧著嘴,呢喃道:“餓……”
伴隨著低低的一句,應景的肚子“咕嚕”聲響起,讓四隻狗有些失神。飼主不過一個半大的孩子,她這是沒有吃飯嗎?
不知為何,四隻狗子有那麼點點愧怍。
可很快,他們就愧怍不起來了。因為葉久澤餓瘋了!
只見女孩嘴角流著口水,兩手下意識地掐住白柴軟糯糯的身子,發出了極為暢快的笑聲:“哈哈哈,饅頭!白饅頭!”
殺生丸:……
三隻狗下意識地齊齊後退了一步,警覺地豎起了所有的狗毛。
“哈哈哈,熱乎乎的饅頭!”葉久澤揉著白柴的小身子,“哈哈哈,大白饅頭!”
女孩怪笑著摁住開始掙扎的白柴,張開嘴,嗷嗚一口咬上了奶狗的屁股!
劇痛襲來,白柴伸出後肢毫不留情地踢上她的臉,探出僅剩的前爪,將指甲深深嵌進地板中,拼了狗命地將自己扒出來。
他翻出了女孩的懷抱,狼狽地在地上滾了三圈。爬起來的第一時間,他扭頭看向隱隱作痛的臀部,就見上頭的一片狗毛,被啃了個精光。
殺生丸:……
他陰測測地注視著被窩中的女孩,卻見她銜著一嘴狗毛,津津有味地咀嚼著。
他何曾受過這等侮辱,沒忍住,殺生丸舉起前爪,流淌出瑩綠色的光芒。他衝著她的脖頸,緩緩靠近。
下一秒,藏獒飛快地踩上了他的尾巴,阻止他的前進:“汪汪汪!”冷靜點,她只是個孩子!
薩摩按下了他的前爪,他的狗毛稀稀拉拉,一看就是葉久澤的手筆:“汪汪汪!”何必計較,你才禿了這一塊。
金毛低聲咆哮,表明利害關係:“汪汪汪。”殺了她,誰來補充力量?
殺生丸放下了爪子,暗金色的眸子掃過身後的三隻狗,頭一次給了他們正眼:“汪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三隻狗不由地陷入了沉默,說實話,他們並沒有開誠布公的打算。
披著小馬甲,日後好相見,畢竟當狗的日子是黑歷史,而他們身為天之驕子,怎麼能讓人抓住把柄?
室內一片安謐,直到葉久澤脆弱的腸胃不堪重負,又一次發出了轟鳴。他皺著眉頭輾轉反側,似乎是餓慘了,開始咬被子。
四隻狗瞅了她一會兒,藏獒乾脆打開了櫃門,將奈落的頭拖了出來。
奈落臉貼著地,看著圍在他身側的一圈大佬,又瞅了瞅難以入眠的葉久澤和空落落的狗盆,露出了一個無害又純良的微笑:“有什麼需要在下效勞的嗎?”
一看就知道他們沒吃飯,奈落真怕這群飢餓的大佬把自己僅剩的腦袋拆吃了。
強烈求生欲令他伏低做小,只要能保住最後的頭,何愁不能東山再起?
“汪汪汪,汪汪汪。”她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為什麼不吃飯?為什麼不給我們飯?
奈落的臉有一瞬的扭曲,大實話,他再如何聰明狡詐,也實在聽不懂狗語:“抱歉,我實在……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