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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崎一護是個老實孩子,他問出了心底的疑惑,不太明白葉久澤為何要滯留在虛夜宮。
說到這點,葉久澤痛心疾首:“其實我之前已經逃了,就是這傢伙,抓了個孩子威脅我,我才回到了虛夜宮。”
“而且他們虛多勢眾,我怕力有不逮,所以一直隱忍不發!”
“直到你們來了,我發現可以人多欺負虛少,所以——”
眾人:……
他們敬畏的眼神瞬間變成了無力吐槽的死魚眼==
越想越氣,葉久澤怒從心底起,惡向膽邊生,抄起平底鍋“梆梆梆”地敲在烏爾奇奧拉的腦袋上。
然而,烏爾奇奧拉二段歸刃後,腦袋上長了個葫蘆……哦不,長了兩隻尖銳的角,蒼白的骨質,鋒芒尖銳。
於是,眾人只聽得“咣當”一聲,平底鍋的鍋底被深深地扎穿,牢牢地掛在那根長角上。
眾人:……
葉久澤:……
烏爾奇奧拉:……
“嘶——”葉久澤小聲抽了口涼氣,乖巧如鵪鶉地詢問,“烏爾奇奧拉,告訴我,你身上有沒有……安全點的地方?”
他不答。
葉久澤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臉……噫,軟的!
他笑了,小人得志,抬手就是一記小拳拳捶你門牙——電光石火間,那拳頭招呼上臉,卻像是砸上鋼板般疼痛。
葉久澤臉青了,哆嗦著收回手。
沉吟片刻,他一把揪住了烏爾奇奧拉翅膀上的黑色羽毛,用力一扯——細嫩的皮肉被切開,殷紅的鮮血溢了出來,而羽毛泛著金屬的光澤,紋絲不動。
葉久澤臉白了……
他安分地吃下補血藥劑,回來坐在一旁,靜默。
可最終還是咽不下這口氣,他靈機一動,拖過烏爾奇奧拉長長的尾巴,捆住他的翅膀和雙手,然後穿過他胸前圓滾滾的虛洞,打了個死結。
眾人:……
烏爾奇奧拉:……
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種女人?
“好了,現在可以安心問話了。”葉久澤蹲下來,注視著他,“烏爾奇奧拉,我知道你不會撒謊,因為撒謊沒有意義,不是嗎?”
“告訴我,你知道‘藍染’去了哪兒嗎?他為什麼要把你留在這裡?而你,明明覺得什麼都沒有意義,卻為何要效忠‘藍染’?效忠也沒有意義,不是嗎?”
藍染……
這個名字划過眾人耳朵,他們齊齊色變。唯獨狗子裡的薩摩耶一臉高深莫測,沉思著眯起了眼。
他才是藍染,是真正的藍染。他變成狗後從未以人形出現在飼主面前……
那麼,飼主口中的那位“藍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不在的時間裡,取代他的存在……嘖!
“沒有意義。”烏爾奇奧拉緩緩說道,“藍染大人想做什麼,無需向我報備。”
他墨綠的眸子掃過成為廢墟的虛夜宮:“他是虛圈的主人。”
他是虛圈的主人——虛圈的主人,自然會站在虛的立場,不然誰願意服從他?
而虛的立場是什麼,除了覆滅尸魂界和現世還能是什麼?
“他告訴我,唯有站在鼎峰之上,才能看透虛無。”烏爾奇奧拉開啟了賢者狀態,“去往他的身邊,會明白什麼是意義。”
“而且,他比我強。”
眾人:……
哦,簡單來講,烏爾奇奧拉是一隻富有哲學精神的虛,他來到藍染身邊是為了學習,當個打手是為了尋找真理,做牛做馬是為了領悟真諦。
他的一生,始終在為了成為蘇格拉底式的哲學家而奮鬥,生命不息,追求不止,學霸的精神值得所有考生學習。
葉久澤:……
他真沒想到,騙個瓦史托德當打手居然這麼容易?!
“我說,我挫敗了你,我比你強吧?”葉久澤笑了,“你要不要考慮換個老闆?你瞅瞅,你跟在藍染身邊多久了,還沒明白意義不意義的事。”
“還不如跟我走,只要到了現世,我馬上找個網咖把你塞進去,讓你知道什麼是生命的大和諧。”
“生命的大和諧?”
“和諧號”藍染木著狗臉:……
“對,你身為一個男……虛,只要知道了生命的大和諧,就明白該追求什麼了。”
葉久澤露出了搞事的微笑。
……
只可惜烏爾奇奧拉並不容易被策反,他對葉久澤的印象停留在“不靠譜”上,對她說的每個字都持保留態度。
哪怕黑崎一護開了“黑腔”,他們拖著他奔向現世,他也沒改變自己的立場。
只是,他不明白……他與人類是不同物種,他們為何要帶著他一起跑路?
如他這樣戰敗的虛,本該被留在虛圈,淪落到被同類啃食的結果。
就因為葉久澤“養”過他一段時間,她沒忍心下手,所以他們將他歸為了“同類”?
真是……可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