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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我的符咒吧……”
掠奪者扼住藍染的脖頸,加大力道——下一秒,本應死去的藍染猛地睜開了眼,抬手扣住掠奪者的手,另一手猛地挑起刀尖,斜斜刺入,強橫的力道貫穿了兩個娃娃的腦袋!
他將它們串在一起,反手一挑,再筆直地將刀插入地面,用靈力直接壓制住娃娃的動彈。
黑紅色的娃娃明顯是“活物”,它們發出尖銳的叫聲,似乎十分痛苦。連帶著掠奪者的臉都扭曲起來,像是承受著什麼劇痛一樣。
“共情麼?”藍染笑了,“破道·白雷”驟發,將黑色的詛咒娃娃轟碎了一般。
掠奪者嘶聲尖叫,卻始終掙脫不開藍染的手,而他的臉也像是被燒焦了一樣,露出焦黑的痕跡。
既然娃娃難纏,那就讓娃娃發揮不了作用即可。早在進入山洞的那刻起,鏡花水月就籠罩了這方領域。
掠奪者以為是請藍染入瓮,殊不知藍染才是那個“入虎穴得虎子”的陰險傢伙。
什麼受傷,什麼鮮血,什麼瀕死,都不過是他想讓掠奪者看到的假象而已。對方在自己的地盤上太過堅信“穩贏”的局面,反倒給了藍染可趁之機。
“破道之四·縛。”藍染束縛住掠奪者,施施然起身,恐怖的威壓席捲,斬魄刀的光輝閃爍。
真正的靈王,從不畏懼所謂的怨靈或虛,甚至靈王本身的存在就是對“靈”的威懾。
“這樣你就動不了了。”藍染輕輕摸上“烙印”,這是臨走前與麻倉好定下的契約。
登時,靈力湧入烙印,狂風驟起,強勁的生氣猛地在洞穴中生成、旋轉。強勁而有力,如同人不息的脈動。
一名長發飄逸、耳戴金飾、身穿狩衣的陰陽師乍現,麻倉好的足尖尚未落地,就盯上了不能動彈的掠奪者——
“超越靈魂!”
核爆一般的轟鳴聲炸響,新仇舊恨接踵而來,麻倉好一見這掠奪者,分分鐘就要了他的命!
陰陽師的生之力與靈王的死之力交融,來回滌盪著這方陰暗壓抑的山洞。在浩瀚靈力的沖盪之下,無數亡靈化作了一縷縷灰煙,瀰漫在黑暗大陸的上空。
太多了……亡靈實在是太多了……多到連天色都暗了三分。
它們交織成密集的陰雲,上不如天下不入地,只能蜷縮在雲端哀嚎、哭泣。
掠奪者死得魂飛魄散,麻倉好體內的詛咒之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山洞”不見了,可亡靈依然存在。
“這種密度……就算是殺生丸用天生牙淨化,也得持續不斷地淨化半個月吧。”藍染望著陰沉的高空,心情竟有種說不出的沉悶。
“啊,加上你和我,三個人一起淨化,也得七八天左右。”麻倉好說道,“……這不是普通的亡靈了,還夾雜著每一個小世界被摧毀的怨。”
藍染不語。只見天色愈發暗沉,竟有種要下雨的趨勢。
他猜得沒錯,不過一會兒工夫,天頂就下起了……黑紅色的血雨。
“是‘怨’,淋了這種血雨,普通人會折壽,體弱多病的會立刻送命,我們得用靈力抵抗。”麻倉好蹙眉,“毀滅人類……沒想到掠奪者還真做得出來。”
即便是他最反社會的時期,麻倉好也沒想過摧毀全人類。他想滅世不錯,但到底還想留下通靈者。
只是……掠奪者不僅毀滅人類,還摧毀了不止一個世界。
難以置信!竟能喪病到這種地步?!
“薩菲羅斯呢?”藍染問道,“將他安置好了嗎?”
“除非我死,否則給他下的結界不會破。”
麻倉好的結界術強悍無匹,到底是平安時代不世出的天才陰陽師,他說破不了必然是破不了。
此刻,血雨還在下,可藍染和麻倉好已經發現了端倪。
在鋪天蓋地的血雨之中,某一處方位非但沒有淋雨,還升騰起壓迫力極強的風暴。仿佛醞釀著什麼凶獸,擁有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二人齊齊一驚,大概是猜到了什麼,驟然消失在原地。
……
葉久澤覺得“犬口組”之中最深不可測就是工藤新一了。
前一刻這倒霉娃子還在發燒咳嗽加昏迷,作為隊伍中最嬌軟虛弱的存在,葉久澤恨不得將他揣在背包里,好好保住這唯一的正常人。
可下一刻風雲驟變,朗朗晴空陰雲密布,突然下起傾盆血雨,帶著腐蝕性和毒性,毀了無數花花草草,嚇得他直接給工藤丟了個“鎮山河”。
然而葉久澤卻沒料到,工藤新一,是一個自帶“鎮山河”效果的特異人士==
那充滿殺傷力的黑紅血雨堪堪要落在工藤新一的面門上時,就見他們“犬口組”唯一的正常人周身金光大震、閃爍無比,剎那籠罩了全體隊友,仿佛開啟了“朝聖言”一般炫麗。
黑紅血雨瞬間蒸發乾淨,化作一縷縷白霧升上天空,朦朧之中竟有一絲歲月靜好的美感。
光芒不滅,竟有愈演愈烈之勢,而工藤新一依然在酣睡,無知無覺。
葉久澤與眾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