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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少年們即將返校,樓上的君麻呂早出晚歸,白髮的孩子總是抱貓偶遇,飼主對他們的態度依然沒有任何轉變……狗生如此,好似風乾的鹹魚。
直到——
某日正午,飼主邁著輕快的腳步回到屋裡,破天荒地伸出手,再度抱起了奶狗狀的白柴。
許是多日沒被親近,白柴驀地瞪圓了眼,有些詫異地看著捧起他的雙手。這熟悉的溫暖,熟悉的柔軟,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息……
被莫名其妙冷淡了多日,他想,他應該是不滿的;但當這可惡的傢伙重回身邊,他竟升不起惱意,只剩下一陣無奈。
連他自己也說不清,這究竟是種怎樣的心情……
他像是站在了岔路口,邁上了一條與意向中完全不同的道路——很奇怪,很突兀,卻沒有排斥和厭惡。
葉久澤的心情似乎很好,像是遇到什麼喜事,從頭到腳都洋溢著愉悅的氣息。這種快樂,風一般席捲了沉鬱多日的臥室,眾狗不禁長舒一口氣,心想飼主對貓的熱情勁兒終於過去了。
他們溫順地跟在她身後出去遛彎,聽話地隨她邁入了一家寵物醫院,毫無反抗地被掛上號碼牌,套上頭罩,安靜地趴在沙發上,開始窮極無聊地等待。
寵物醫院、號碼牌、頭罩……
身前人來人往,不少飼主抱著自家寵物前來打針;耳邊聲起聲落,各種犬吠貓叫奏響一片喧鬧非常。
他們看見飼主繳了費,跟獸醫說了些什麼。那獸醫比劃了一個手勢,請她耐心等待。
這家規模不錯,生意也紅火,是靜岡縣最出名最專業的寵物醫院。獸醫們忙個不停,準備著麻醉針、剪刀、魚腸線、托盤……
飼主輕柔地撫摸著他們的腦袋,溫聲道:“別怕,打一針就好了。”
哦,打針啊……沒事,不就是被扎……一下嘛?!
他們趴在沙發上,瞧見一隻泰迪被一針麻醉干翻,利索地套上了一件綠色的小衣,放上了砧板……哦不,手術台?!
有獸醫禮貌地請他們去外間等待,並表示接下來的場景對狗狗的身心健康會造成損害,還是不看為妙。
飼主領著他們來到了外間,在跨出裡間的前一秒,玖蘭樞福至心靈,莫名回頭看了手術台一眼——
兩個獸醫扒開泰迪的腿,拿著工具,刮掉它下三路的毛髮,露出……
金屬門閉合,玖蘭樞未曾見到最後的畫面。可直覺告訴他,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真的是……打針嗎?
可打針,為什麼要剃毛?
他抱著滿心疑慮重回狗群,就見葉久澤拜託護工照看他們,她想去外頭採買些食物。
護工點頭同意,在爭取了飼主的意見後,從裡間搬出了幾隻堅硬的狗籠子,將他們一隻接一隻地放在裡頭,按照號碼牌的順序擺放整齊。
伴隨著飼主的離開,一股詭異的沉默在眾狗之間蔓延。
宇智波斑嗅著空氣中瀰漫的血味:【給狗體檢,也要抽血嗎?有股血腥味……】
【要吧?】麻倉好不確定地汪嗚道。
他們都沒養過狗,怎麼知道給狗體檢是怎麼個流程,怎麼知道戴上頭套、掛號碼牌、打麻醉針又是波什麼操作……
左右打一針,沒什麼吧?!
只要不用陪著飼主逛街,呆在籠子裡也是不錯的選擇。就是不知為何,心頭的不安越來越濃烈,好像……要出什麼大事一樣。
門開了,迷迷糊糊的泰迪被它的飼主抱了出來,它還未從麻醉的藥效中清醒,渾身都流露出難抑的“醉態”。
頭套不曾摘下,泰迪的飼主揉著它的身體,小心翼翼地撥開了它的雙腿。就見泰迪腿間的毛被剃個乾淨,尤其是某個特殊部位,竟然有開刀的痕跡!
眾狗:……
他們的狗毛一根根豎了起來!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腦海中升起,怎麼也壓不下去!
眾狗僵在籠子裡,就見在他們之前的另一隻籠子被護工打開,抱出了一隻瘦長的德牧。
德牧乖巧極了,蹭著護工的手,似是極為熟悉獸醫院的流程。它安靜地打了一針麻醉,片刻後,就毫無防備、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眾狗:……
他們看著德牧被套上綠色的小衣,被扒開雙腿,剃掉腿間的毛髮,像塊五花肉一樣被送進了內室。待燈光亮起,他們豎起耳朵,捕捉到了人群中傳來的字眼。
“絕育……結紮……割掉……”
眾大佬:……
他們不由自主地夾緊了狗腿,嘴臉一陣扭曲。
誰也不是傻子,直到這一刻,他們終於明白了過來,自己即將迎來何等操蛋的命運!不——沒準以後就沒有蛋了!
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把他們送到獸醫院來、來做這種事!
變成一隻狗,已經是BOSS生涯中的黑歷史了,要是再來個絕育……不!不!沒有男人能夠承受起這種痛苦!絕對不行!
獸醫院這種喪心病狂的地方,果然還是拆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統一回覆:
在火影世界裡已經提過絕育了,沒有付諸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