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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底穴位奇多,十分敏感。只要操作得當,就算是天王老子都得爆發出槓鈴般的笑聲。
他感覺到對方的腳猛地收了勢,頗有幾分退避的意味。說時遲那時快,報復心極重的葉久澤根本沒想從水底出來,反而第一時間握住了敵方腳踝,如樹袋熊一樣抱了上去。
緊接著,他張開嘴,撩起牙一口咬在那結實的小腿上。
讓你特麼踹我!小爺今朝就廢了你的腳筋!
臥槽!賊尼瑪疼!
他這是咬到鋼鐵俠了嗎?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蘿莉的牙就跟珍珠米粒似的寶貝,哪裡經得起這一啃,頓時,巨大的痛楚從口腔席捲全身,刺激了他所有的痛覺神經。
葉久澤嘴裡扯著一塊肉,另一手卻捂著腮幫子“汪”地一聲哭出來。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沒到拔牙處。
眼淚鼻涕如決堤的大壩,他毫不客氣地一把抹了,全糊在敵方的小腿上。
殺生丸:……
雪白的絨尾自身後襲來,落在他不著寸縷的身上,從左肩松垮地斜繞到身後,覆蓋住私密的地方。可這欲露不露的模樣實在撩人,滿滿的荷爾蒙逸散在空氣里,是成年犬妖最致命的魅力。
月色正好,浴場朦朧。
只可惜一個是冷麵羅煞,一個是摳腳漢子。一個想著“拿什麼整死你,幼崽”,一個想著“拿什麼搞死你,混蛋”……
電光石火之間,冰山與鐵達尼號相撞,前者紋絲不動只潰敗幾許小川,後者慘烈陣亡連三觀都碎成兩半。
對上了一張交鋒過兩次的反派臉,葉久澤心頭有一句“mmp”必須得講!
“是你!”他駭地往後一躥,蹦出三尺,一把往背後摸去,打算執劍速戰速決。
哪成想,劍早已沒入了溫泉里,他這會兒除了摸到一把濕漉漉的長髮,再無別的東西。
葉久澤臉色一變,心下一驚。
不,在強大的敵人面前,他不能暴露沒有武器的短板!
於是,他的手硬生生在後背轉了個彎,撩起黑髮一甩,擺出“用飄柔,就是這麼自信”的姿勢,說道:“啊,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啊!”
殺生丸:……
他詭異地從她眼裡讀出了“怎麼又是你”、“到哪都有你”、“你咋陰魂不散”的嫌棄感==
葉久澤悄然挪動著腳步,一寸寸摸索著自己的劍:“所以,何不相逢一笑泯恩仇呢?”
殺生丸:……
他看出來了,這不著調的人類幼崽……害怕了。
是因為沒有武器嗎?
正好,他想教訓她已經很久了!
手指上凝成綠色的光輝,殺生丸無動於衷地看著她,冷冰冰的眼神直把她看得毛骨悚然。
葉久澤真有點慫了,既沒有劍,又沒有光線,還淌著溫泉,要是動起手來,自己指不定被怎麼虐!
想想對方朝一隻奶狗下的毒手,葉久澤不寒而慄。
“我勸你千萬別動手。”葉久澤急中生智,冷靜道,“我保證你一動手,腰間那條皮草就掉下來!”
殺生丸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身體,不以為意:“呵……”
他冷笑出聲,音色低沉磁性:“廉恥從不是我在乎的東西。”
禮義廉恥,只是人類定下的規矩,妖怪在乎的僅是實力。即使妖界與人間相互滲透,密不可分,但人類的道德觀念在妖怪中並不盛行。
更何況,他會在乎一隻幼崽的眼光?
“哦……”葉久澤嘖嘖出聲,犯賤地挑釁道,“那你倒是脫光了給我看看啊!”
反正都是男人,他這話說得毫無心理壓力。瞧瞧這大兄弟的德性,一邊說著不在乎,一邊拿皮草把自己裹嚴實,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典例。
殺生丸:……
“反正你也不在乎廉恥不是嗎?”葉久澤打量著他高大結實的身板,吐出一句暴擊,“莫非你……徒有虛表?”
這話一語雙關極了,饒是殺生丸再不屑與弱小計較,也沉了臉色。
“唰——”綠色長鞭橫掃而過,葉久澤抱頭鼠竄,深一腳淺一腳地狂奔。
“難怪溫泉水這麼難喝!原來充滿了你的騷氣!”葉久澤覺得自己免不了被揍的命運,當即裝備上“死了都要懟”的精神,“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一大男的不僅在額頭紋月亮,還特麼戴美瞳抹眼影的!”
“轟——”
岩石被殺生丸一爪子擊碎,在他動真格的時候,葉久澤再賊也難逃魔爪。
“臥槽!不——”瑩綠色的長鞭將他捆成了粽子,倏忽一下拖到了罪魁禍首的眼前。
葉久澤如毛毛蟲般蠕動,從一開始叼得飛起的做派一點點萎靡成“爸爸我錯了”、“爸爸我不敢了”、“爸爸我再也不犯了”的狀態。
他突然想給自己點一首“涼涼”……
啊,富強,爸爸大概馬上要去天堂見你了!
對不起,爸爸沒能給你報仇雪恨,因為蘿莉的外皮並不是敵軍的正義==
他被安置在岸上,渾身濕透,在夜風中凍得像條鹹魚。而銀髮皮草男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像是掂量豬仔似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