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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擂台之上,裁判站定, 確定雙方沒有退出比賽的意願後,就利索地揮落手臂,表示比賽開始——
西索雙指夾著一張紅桃A,慢條斯理地舉起,放在唇邊一吻:“突然發現你很有趣~~站在我面前而不畏懼,勇氣可嘉~~”
藍染憨厚地微笑,伸出手推了推黑框眼鏡,正兒八經地說道:“你也很有趣,站在我面前沒有退縮,值得表揚。”
西索呵呵輕笑,一股惡意的念緩緩釋放,籠罩上整個擂台。就像是假寐的巨獸睜開了眼,有那麼一瞬,會場的空氣驟然緊縮,壓抑非常。
藍染微笑著八風不動。
“沒有人告訴過你~~‘值得表揚’這種話,是強者的台詞麼?”西索的聲音低了幾度,眼眸冰冷,“你的念似乎不錯,氣息隱藏得很好,那麼……陪我玩玩吧~~”
下一秒,西索的身影驟然從原地消失,快得連鏡頭都捕捉不到。當他再一次出現,紅桃A的牌面傾斜,已然劃向藍染脖頸間的大動脈。
全場屏住了呼吸,失卻了所有言語。伊路米等著那顆腦袋滾落地面,葉久澤和吉爾伽美什卻無比淡定。
“啪——”
結果出乎意料,藍染只是抬起手,就輕鬆地扣住了西索的手腕。修長的手指順勢而下,沿著力道卸下了那張紅桃A。
緊接著,老實人藍染光速出腳,一把踹上西索的膝蓋。在西索意外的眼神中,他忽然鬆開對方的手腕。剎那,西索由於重心不穩,摔了個狗吃屎,臉著地==
現場:……
主持人急中生智:“天吶!西法先生不愧是被幸運女神眷顧的男人!比賽才開始,西索先生就滑倒了!”
藍染露出了“震驚”和“意外”的表情,他趕忙彎腰附身,伸出手:“你沒事吧?”
當那手搭上皮肉,只聽得“咔噠”一聲脆響,西索發現自己的肘部關節莫名其妙地脫臼了。
同一時刻,藍染語重心長地說道:“關節似乎摔脫臼了……西索先生,下次千萬別穿高跟鞋參加比賽了。”
主持人二話不說緊跟節奏:“由於西索先生穿著高跟鞋比賽,終於滑到了!真是可喜……十分可惜啊!高跟有風險,比賽需謹慎!如果西索先生穿著運動鞋參加比賽,一定不會摔倒了。”
場外的伊路米:……
大少爺眯起眼,心頭陡然生出一股戒尼快要飛走的恐慌感。他定定地注視著開場“笑醉”的西索,開始磨起了鋒利的指甲。
咯吱——咯吱——
拉長的聲音響起,葉久澤忍不住回頭問道:“咋了,伊路米?”
“西索要是輸了,我就宰了他。”黑髮無風自動,伊路米宛若女鬼上身,“就在這裡,立刻。”
葉久澤:……
現在看來,不是伊路米交友不慎被西索帶壞,而是西索交友不慎總被伊路米威脅……莫名有點同情小丑男,約莫是見不到明早的太陽了==
但西索還是頑強的,似乎明白輸在這裡會被伊路米千里追殺,他分分鐘從地上跳起,遠離了藍染三米,乾淨利落地接上關節。
“沒想到是一顆美味的果實~~”西索低聲笑了起來,彎起的眉眼流露出難以抑制的癲狂,“成熟的、美味的大蘋果~~把你摘下來哦~~”
他興奮了起來:“嗯~~美味的~~你——”
飛旋的撲克牌瘋狂襲來,在“伸縮自如的愛”的操控中,漫天撲克化作鋒利殺機,一出現就是真格。
藍染鏡片微閃,明白這回不能矇混過關了,終於挪動尊步,優雅地穿行在撲克之中。
他伸出手,看似隨意地插入空氣中,卻總能結結實實地捏住一張牌。一張、兩張、三張……一副牌漸漸收集完全。而他的身上,也沾滿了粉紅色的念線。
西索興奮地顫慄,足尖一點,反手又是兩張牌,他用念包裹住藍染的身形,直取他的脖頸——西索似乎對獵物的大動脈情有獨鍾。
“唰——”
突兀地,一張紙牌飛旋而來,擦過他的臉頰,帶出一絲血線。
“唰唰唰——”
驟然,三張紙牌從不同方位襲來,削破了西索的衣衫,劃落了一撮紅髮。
西索的眼神愈發瘋狂,渾身念壓陡生,快速穿行在飛舞的撲克中,一次、兩次、三次地進攻,一次比一次可怕!
“轟轟轟——”擂台上厚重的地板被掀飛,鏡頭完全跟不上雙方的動作,就連主持人的解說都停了下來。
只剩下擂台上兩個男人的身影在撲克中穿梭、餵招、交戰,猶如閃電。西索狡猾,藍染詭譎,一個擅長“輕薄的假相”,一個習慣使“鏡花水月”。
撲克真真假假,念線長長短短,戰得轟轟烈烈。西索打出了真火,而藍染依舊不溫不火。更多的時候,藍染像是戲耍老鼠的貓,遊刃有餘。
觀眾席上的伊路米黑了臉,他明白,已經沒有比下去的必要了。西索的實力相較“西法”,差了不止一截……
但是,什麼時候出了“西法”這個人物?揍敵客家的情報網為何沒有一丁點線索?是化名易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