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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葉久澤緩緩使力,拉高自己的身體,膝蓋半跪在井沿上。那張臉,正對著葛力姆喬的褲腰帶。
這個距離剛剛好……
葉久澤在作死的邊緣試探:“譬如八月十五的圓月,帶著遊子的相思。啊,祖國啊,我的祖國!”
“為何我的眼裡常含淚水,因為我對你的洞,愛得深沉。”
葛力姆喬:……
烏爾奇奧拉:……
瓦史托德級別的大虛從未感受過“祖國”的力量,葉久澤跨越時空的深情朗誦震古爍今,帶著強烈的思念與痛楚的別情,真切地傳達到了大虛的心底。
感同身受,雞皮群起!
這一刻,恍若春回大地,在天與地之間,只剩下葉久澤如此“出色”!
所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葉久澤急中生智,覺得考驗他絕地求生的時刻來了。他豁出麵皮,丟了節操,半跪在井口,風情萬種地一撩長發——
下一秒,他轉過頭,呈45°角仰望烏爾奇奧拉,使出港版女神成名絕技,拋出一個電力十足的抽搐媚眼:“Hello!BOY~~”
烏爾奇奧拉一愣:……
說時遲那時快,葉久澤出手如電,一把拽過葛力姆喬的褲腰帶,猛地一拉!
豹子虛是個可憐的直男,活得賊特麼糙,褲腰帶都是別著的,葉久澤這一頓操作猛如虎,褲腰帶哪經得起蹉跎,當下嗝屁了!
虛夜宮的大白燈籠褲沿著葛力姆喬的臀部下滑,這隻身長近乎一米九的彪形大漢虛,下意識地憑著本能夾緊了雙腿,雙手捂住了褲襠!
葉久澤二話不說甩出“五方行盡”,幾秒的定身時間雖短,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短短几秒,拍馬屁、拋媚眼、拉腰帶、定個身一氣呵成,末了,葉久澤瞬間提起躍上高空,將純陽大輕功發揮得淋漓盡致。
他勢必面臨兩隻大虛的追捕,在此之前,必須找塊地方躲藏!
他可是聽見了,“藍染”的要求是將他帶回去,可沒說殺了他!如此,他的性命還是安全的。
而只要性命無礙,那就可勁兒作吧!
前後數秒,定身已解,然而神社之中,兩隻大虛的氣氛僵硬得厲害。
虛夜宮·排行前十·兩刃,特麼的連個女人都抓不住!他們回去怕是不想混了!
“這個女人!”葛力姆喬暴喝,虛閃若隱若現。
烏爾奇奧拉打斷了他:“別把死神招來。”
“該死的!”
“藍染”有更深的謀劃,他的用意誰也不知,可把葉久澤帶回去卻是真命令。要是動靜太大招了死神,那女人怕是跑得連影子也沒了。
烏爾奇奧拉沉了眼,雖不知為何,但就眼下的情況看,葉久澤的價值已經遠遠大於井上織姬。
那麼……究竟是哪裡出了錯,才會讓藍染大人放棄修復崩玉,也要帶回這個女人呢?
他究竟忽略了什麼?
葛力姆喬惱羞成怒,試圖將褲腰帶打成死結,怎知用力過猛,竟是一把將腰帶拽斷。
他傻愣了三秒,怒吼一聲,像扔掉腦子一樣扔了腰帶。隨後乾脆利落地脫下褲子,一言不合直接歸刃成了豹王白骨覆體的模樣。
“我倒要看看,她怎麼扒我一身白骨!”
烏爾奇奧拉:……
他懷疑身邊的葛力姆喬已經被逼瘋了==
烏爾奇奧拉露出佛系的眼神,沉默了一會兒,伸手扯出自己的腰帶,猶豫了一瞬,將褲腰帶打成了死結。
葛力姆喬:……
烏爾奇奧拉思索片刻,覺得這樣也不安全,他索性扯掉了腰帶,歸刃成一段的模樣。
很好,連體衣,她能怎麼扯?能怎麼扒?
葛力姆喬:……
豹子虛懷疑身邊的烏爾奇奧拉可能是瘋了==
……
兩隻“瘋掉”的大虛一路追殺出去,而為了不招惹死神不鬧出動靜,他們的行動極為隱晦,連個虛閃轟炸也無。
葉久澤是何等雞賊的人,一瞧見他們的舉動,頓時覺得有戲。
試想初遇烏爾奇奧拉,這廝距離東京才多遠,轟虛閃都不帶眨眼的。而葛力姆喬這個暴脾氣,居然也能忍住不放大招,太陽莫不是打西邊兒出來了?
這日頭還亮著呢,可不興白日見鬼。想來他們有什麼不得不收手的理由……
葉久澤眯起眼,輕嘖一聲,思量一番。腳步一轉,扭向了附近的小公園。那兒有小貓兩三隻,還有餵鴿的工人一兩個。
他選了稍遠的距離試探,發現這倆還真沒把人怎麼樣!
葉久澤的心思瞬間活絡了!
那還等什麼,他想到了一個好地方,絕壁可以擺脫這倆的追殺!
葉久澤左彎右轉,漸漸朝著邊郊一帶的鬼屋跑去。然而烏爾奇奧拉何等精明,一下子覺察到了他的意圖。
不再猶豫,他伸手凝出雷霆之槍,瞄準投射,那堪比奧運選手的標準投槍姿勢擲出了遙遠的距離,穩穩地將槍扎入葉久澤的前方——
轟!
爆炸一起,煙塵四散。
葉久澤險險地來了個急剎車,倒抽一口氣,警覺地回頭,明白他倆並非不殺人,只是暫時沒那個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