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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血液和生命力的流逝,它自發自動地進入了暴走狀態,並理所當然地發起了神化的“第一次衝擊”!
黑紅色的光圈螺旋式地在初號機頭頂升起,它沖須佐能乎尖銳咆哮,獸化的雙手中猛地握住了兩柄朗基努斯之槍。恐怖的威壓席捲整一個世界,它在上升、上升、上升,海平面在沸騰,陸地在崩塌,巨木連根拔起,生靈塗炭!
初號機,最接近神的存在。在正宗瞭然的注視下,正要毀滅整個世界!
“鏗——”
朗基努斯之槍貫穿了須佐能乎的咽喉,巨大的慣性衝擊下,將之狠狠砸入海面。伴隨著白色浪花掀起,宇智波斑戰到瘋狂!
他從未如此狼狽過,就算對方是神又如何?他們這一堆人,什麼時候畏懼過所謂的神靈!
即使世界上真有神靈,只要他們不服,誓死也要將之拽下王座!沒有這種自信和魄力,他們當不起“至強”二字!
初號機神化又如何?第一次衝擊爆發又如何?朗基努斯之槍又如何?
他宇智波斑還沒死!除非是踩過他的屍體,否則誰也別想動他想要守住的東西!
須佐能乎沖開海水上浮,大型忍術與仙法驟發,連續不斷地進攻初號機。海水開始上升、陸地開始上升,世界正被初號機頭頂的力量一點點吞噬。
黑暗大陸吱嘎作響,如同腐朽的木門,在報廢前痛苦呻吟。末日慘相在這片陸地接踵上演,而正義的夥伴終於姍姍來遲——
拔高的女音穿透大陸上空,裹挾著憤怒和嘶吼,最強的“鎮山河”倏忽間落下,穩穩地罩住鮮血淋漓的白犬。
葉久澤臉色煞白,握劍的手指微微顫抖,卻牢牢架住了正宗的刀尖。
“鏗——”
長刀與長劍的對撞,一個眼露興奮,一個目色沉凝;一個張狂大笑,一個虎口發麻。正宗瞬間被挑起了戰意,直面葉久澤,雙刀流揮舞成密集的光影。
“鏗鏗鏗——”
來不及發招、來不及聚氣,甚至來不及思考下一步該怎麼做。葉久澤憑劍純的本能揮劍,一劍一劍,不斷地扛下長刀。
他們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迅速,像是兩道閃電,從這一頭直接打到了另一頭。除卻沿途碎裂成渣的大地與深沉可怖的痕跡,誰也看不清他們過了幾招、誰處於上風。
這是掠奪者和守護者的戰爭,是邁向王座必經的生死戰!
“神格”即為鑰匙,沒有“神格”的人員哪怕再強大,也參與不了他們的鬥爭。而擁有一絲“神格”,哪怕再廢柴弱小,都有能力與掠奪者相抗衡。
葉久澤穿越那麼多個世界以來,第一次陷入了苦戰。但隨著致命招的疊加和經驗值的積累,他發現不同門派的武術隱約有融合之勢。
他拖住了正宗,與之纏鬥不休。沒有時間去查看同伴們的情況,他只求他們千萬撐住,撐到他想到法子幹掉正宗為止。
快點……快點……快點……
“吼吼吼——”初號機的嘶吼迴蕩在天地之間,它幾乎成了“神”,握住朗基努斯之槍張開了雙手,一點點升到上界。
恰在這一刻,金色的鎖鏈從高天落下,猶如神靈的懲罰,牢牢捆縛住初號機的身軀。它們就像蟒蛇一樣將初號機勒緊,它越是掙扎,越是束縛。
吉爾伽美什的“天之鎖”,束縛天神的枷鎖。目標體內的“神性”越強,天之鎖的束縛力就越大。他曾用這一招先後斬殺過無數神靈和王者,不想在關鍵時刻,還能嗜殺“神靈”初號機!
長嘯在天地間激盪,初號機猛地扭過頭顱,張開了大嘴——
AT力場濃縮成能量光束在口中匯聚,高濃度的壓縮能量瞬間發射,威力比“八刀一閃”更甚。暴走的初號機沒有理智,它只會本能地消滅所有阻止它成神的威脅。
宇智波斑的布都御魂捅向初號機的咽喉,吉爾伽美什的對界寶具割開視野,君麻呂猛地爆發出渾身的白骨,拔高再拔高,簡直豎成了一堵厚實的白骨牆垣。
“轟——”
天地為之失色,風云為之變幻。AT力場破開了乖離劍的對界防禦,迅猛無比地沖向白骨之牆,一層層將之擊碎!
“通靈術!九重羅生門!”
君麻呂牙關緊咬,九座鬼門剎那從地面升起,一堵接一堵,直線式攔截AT力場的攻擊。可神化的力量來勢洶洶,其實肉體凡胎所能阻擋的存在。
偏偏,君麻呂不信這個邪。
他明明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卻用他不甚寬闊的脊背,攔在重傷的同伴身前。吉爾伽美什的寶具扎穿了初號機的身體,須佐能乎發狂地劈向初號機的脖頸。
可AT力場的能量扔對準著這個方向,誓要將人置於死地。
白犬的腰腹被切開了一般,蟻王的四肢被砍得稀爛,麻倉好白著臉布下重重結界,藍染握住斬魄刀,正在虛化邊緣……
他們需要時間!
所以,他來爭取時間!
君麻呂落手,抓緊了手心的斬魄刀——
“卍解!煉獄救贖者!”
煉獄救贖者,是斬魄刀“深淵”唯一的光明,唯有持有者經歷過最深切的黑暗,經歷過最深刻的感動,在墮落與救贖之中仍心存希冀,才能解開它最後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