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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吉爾伽美什說過,對付女人他很有一套。殺生丸對這句話的可靠性存疑,但除了吉爾伽美什,他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
一人一狗靜默地坐在河邊的躺椅上,就“女人到底在想什麼”這個話題,進行了深入探討。
但吉爾伽美什是個一知半解的蠢蛋,在他稱王稱霸的時候,習慣了漂亮女人的倒貼;在他成為英靈的時候,習慣用霸道總裁的高虐手法追女人——
從而導致他即使英俊多金,也照樣求婚失敗成為反面教材。
殺生丸並不知道,哪怕是逮個滿嘴跑火車的藍染,都比詢問吉爾伽美什來得可靠。
因此,當殺生丸緩緩道出葉久澤反常,吉爾伽美什下意識地覺得他想多了。
【生氣?】吉爾伽美什抬起後腿撓了撓脖子,【啊,本王身邊的美人一生氣,就喜歡掐本王。】
“掐?”殺生丸蹙眉。
【啊,掐、撓、扇扇打打,不過是撒嬌而已。】吉爾伽美什無聊地打著哈欠,【本王唯一遇到過的生氣的女人,可是舉劍捅穿了本王的心臟。】
Saber啊,你那咖喱棒一擊,真是本王生命中不可磨滅的痕跡==
殺生丸:……
吉爾伽美什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只要她不提起劍,所謂的“生氣”就是撒嬌,而一個女人向男人撒嬌,你以為還能是什麼?】
殺生丸不耐煩了:“別賣關子。”
【嘖……女人向男人撒嬌,只是想要你寵愛她而已。】吉爾伽美什舔著爪子,老神在在,【黃金珠寶、華服輕紗……甚至是床笫之歡,都是寵愛的一種。】
【本王記得你送過不少東西吧?】吉爾伽美什放下爪子,【那麼,殺生丸,你得手了嗎?】
你得手了嗎?
殺生丸:……
看著殺生丸怔然的神色,吉爾伽美什多半能猜到這倆發展到了什麼地步。只能說殺生丸身為男人,還真是個君子。
要是換成他……
英雄王晃著狗頭,雙眼寫著男人都懂地意思,還特意學了大和電視劇中的台詞,咬文嚼字地說道:【雨露豐沛,花朵才會開放。男人如果力有不逮,美人可是會離你而去的。】
殺生丸:……
作為一個耿直的傲嬌,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踩著痛腳會發生什麼呢?
殺生丸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金毛扇進了湖裡!
吉爾伽美什:……
被水淹沒,不知所措==
……
殺生丸得了英雄王的把妹“寶典”,尚且來不及實踐一二,突然發現葉久澤的心就像頭頂上的天,說變就變。
前一刻分明還在生氣,下一刻便雨過天晴。昨天還在質問他去了哪裡,今早就告訴他隨便浪沒關係。
臨出發前告訴他要好好吃飯不要浪費,等他稍懷期待地打開便當,卻發現裡頭裝著泛出怪味的狗糧。
當他打完架回到家,不僅發現沒菜沒湯,就連她也不見了。
唯有玖蘭樞叼著半袋子狗糧,放在餐桌上:【飼主說,這是你的晚餐,她今天晚歸。】
殺生丸蹙眉:“晚歸?”
【啊……理解一下吧,畢竟也到了成熟的年紀。】玖蘭樞看熱鬧不怕事大,煽風點火,【約會的話,你覺得她今晚回得來嗎?】
殺生丸:……
他“噌”地從椅子上坐起,殺氣騰騰地背著爆碎牙出了門!
很好,約會,是他理解的那種吧?
葉久澤是什麼人,她就是個沒心沒肺浪得比天高的女人!
誰,究竟是誰,何德何能能讓她放下身段,以一個女人的立場去約會?還是在華燈初上的夜晚!還晚歸?還不回來?!
他殺生丸倒是要看看,能讓她上心的人類,究竟是哪一路雜碎!
……
神奈川,海邊高檔餐廳頂層。葉久澤從【商城】扒出“羅姆之舞”換上,好歹還算是一件品相可靠的禮服。
他在中午收到了服部平次的任務提醒,根據安排,他將偽裝成嫌疑犯的相親對象“百合子”,與對方進行初步接觸。
這一次的嫌疑犯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任職某個遊戲工資的總監,高薪、英俊有才華,幾乎是相親市場的熱選。偏生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但凡與他接觸的女子,多有失蹤。
而嫌疑犯本人,卻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所有蛛絲馬跡,在追查中都斷得一乾二淨。
葉久澤根據計劃的安排,佯裝成剛畢業的青澀大學生與之接觸。她的身材火辣、舉止大方,多少給人一種成熟的女人味,卻也有著敢愛敢恨的青春與朝氣。
果不其然,一個照面下來,嫌疑犯便被迷得失了心智,連得體的笑容都變得異常油膩。
當“相親”結束的那刻,葉久澤心頭犯堵,鬱悶地進了洗手間搓臉,還仔細得將自己觀察所得發給了服部平次。
待信息發送成功後,他忽然嗅到了一陣熟悉的茶香。
葉久澤倏然抬頭,卻看見本該接他回家的工藤微笑著站在他身後,以一種極為曖昧親昵地姿態,伸出手環上了他的腰。
“臥槽,工藤!你……”
腹腔忽地傳來細微的刺痛,葉久澤低下頭,就瞧見兩枚銀光閃閃的長針扎進了皮肉里,強烈的麻醉感正飛速流向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