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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就做,他甚至用上了內勁,一鼓作氣地將天生牙囫圇個兒戳進了鎖孔……穩穩地插穿了門鎖!
然而門開了嗎?
並沒有==
刀拔出來了嗎?
並沒有==
被天生牙斬碎的現世之物都會恢復原狀,理所當然的,門鎖在被天生牙戳穿的那一刻,也逐漸恢復了原型。而存在即合理,於是天生牙取代了一部分門鎖的構造,牢牢地卡在了鎖框裡。
葉久澤:……
萬狗之王永不認輸!
葉久澤沉思了一會兒,覺得把門卸下來是個不錯的主意。只是手誤人人有,今天特別多,他一時不查,錯拿了爆碎牙——
剎那,恍若舉著菜刀砍電線,一路火花帶閃電。爆碎牙的流光倏然穿透公寓樓,裹挾著龐大的破壞力直接干翻了一整棟公寓!
爆碎牙的輸出一直是個BUG,不僅威力強大,還附帶連鎖反應。但凡被爆碎牙波及到的東西,都會一串二、二串三、三串萬物式輻射,且被破壞之物永遠恢復不了。
葉久澤握著爆碎牙,眼睜睜看著整座公寓樓的塌方、消弭、化為灰燼。待閃電消失,威壓彌散,他傻呆呆地站在廢墟之中,懵逼地盯著眼前——
被天生牙守護著的完好無缺的門。
葉久澤:……
日本東京的公寓樓,一般出租給上班族或學生黨,這個點塌方,倒是不會造成傷亡。但財產損失,卻是一個天文數字。
三層式公寓樓,每層六戶,總共十八戶人家。不談公共設施和重建的資金,光是每一位住戶的賠償金,都能讓他傾家蕩產。
也就是說,他好不容易奔向了小康,一招走錯就回歸了石器時代==
葉久澤梗著脖子看向爆碎牙,頓覺殺生丸才是深藏不露的真BOSS。那麼問題來了,他最近百般嘲笑調戲他,等他恢復了……
葉久澤:……
媽呀,在死亡的邊緣跳極樂淨土==
……
債是要還的,狗是要哄的,大腿是要抱的,討好是很有必要的。
當葉久澤和殺生丸重返廢墟時,這塊地兒里里外外都是警車,工藤和服部平次檢查著焦糊的地面,斷定這裡發生了爆炸。
“尋仇吧?”服部平次推斷道,“我們辦案觸犯了太多人的利益,他們下殺手很正常。只是估錯了我們放學的時間,沒有得手。”
眾警察一致點頭認同。
葉久澤張了張嘴,乾巴巴地說道:“其實是……”我乾的。
“所以,究竟是誰想下死手?”工藤摸了摸下巴,“將公寓樓炸毀,可不是一個小工程。”
“首先,兇手得悄無聲息地避開攝像頭混進來;其次,得計算一個合理的方位安置炸彈;接著,得做掃尾工作全身而退;最後,還得監視整個事件的發展。”
眾警察飛速做著筆記,記錄重重疑點。
葉久澤鼓起勇氣:“那個,其實是……”我乾的。
“會是誰呢?”服部平次與工藤交錯推理,“北條家?不,他們已經無力回天了。是我們之前推翻的某位慈善家?不,已經鋃鐺入獄了。”
“那麼,是那位被拉下馬的高管?不可能,他沒有這種人脈……”
眾警察也跟著陷入了思維怪圈。
葉久澤顫巍巍地舉起了手:“我想說,是我不小心乾的,我會負責的!”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躲躲藏藏多不好,他也不是沒負過債,多一筆不多,少一筆不少。
“別鬧。”服部平次翻了個白眼,“你乾的?不小心乾的?你的作案動機是什麼?作案工具是什麼?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能得到什麼好處?為什麼這麼做?”
葉久澤:……
難道他要說作案動機是開鎖,作案工具是爆碎牙,目的是為了劈門,好處是進入屋子有飯吃,這麼做是因為方便嗎?
警察能信?
鬼都不信啊!
葉久澤傻不愣登地佇立當場,眼睜睜看著所有人無視了他的認罪,挨個兒扒著犯罪嫌疑人,推理和劇情一路神發展,最終定格在了一個潛逃兩年的爆炸案罪犯身上。
眼見服部平次和工藤一下子進入了工作狀態,眾警察端著嚴肅認真的臉開車回返,房東大嬸淚眼婆娑地表示理解,七八個住戶同時熱血男主附體,認為區區財產而已,不應該同真正的大義計較!
簡而言之——
掰倒北條家的少年偵探團在輿論的導向下已經成為正義使者的化身,而大和民族為了保護這份正義,願意為之燃燒熱血和生命。
這是他們的信仰之戰!
葉久澤:……
完全不知道還能這麼玩兒?!
房東大嬸感動地抹了抹眼淚,覺得自己也肩負著神聖的使命。她為這棟樓的所有住戶安排了新居,一時博得美名無數,就是租金翻了兩倍==
葉久澤:……
他感到自己像個頭一回進城的村里人==
葉久澤在這頭拎包入住,殺生丸冷著臉坐在新的沙發上,淡淡開口:“我的刀。”
葉久澤扯出一個討好的笑,率先歸還了爆碎牙和萬象,輪到天生牙時卻顯得磨磨蹭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