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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掉的是贗品。”赤司沉了眼,“知道我父親在贗品中發現了什麼嗎?”
“他發現了一個定位儀。”
黑羽快斗臉色一變:“什、什麼?”
“這是一場謀殺,不是車禍。”赤司的聲音極為冷漠,“我的母親在很久之前就被人盯上了……她成了獵物,而我們都不知情。”
“征十郎……”
“早已立案了……”赤司撫摸著項鍊,眼神有點渙散,“可無論是警署還是父親的勢力,都無法追蹤到最後,線索被人刻意抹去、掐斷。”
“警署里,有內鬼呢。”
……
葉久澤回到家倒頭就睡,直到第二天醒來,才知道他的衛生間被狗子們掀了==
彼時,一波狗整整齊齊地蹲在他面前,乖巧地搖著尾巴、歪歪腦袋、抖動耳朵,企圖“萌”混過關。
只可惜畫虎不成反類犬,且這“類犬”也類不到邊兒上。他們終歸不是真正的狗子,並不知道狗子賣萌的精髓。
理所當然的,葉久澤抄起雞毛撣子就是一頓揍。直揍得狗毛與雞毛齊飛,汪嗚與怒罵一色。在雞飛狗跳的進行曲中,迎來了新一天的開始。
圍觀同僚挨打的薩菲羅斯:……
這一刻,他有點慶幸自己是只奶狗==
葉久澤安頓好一窩狗,便抱著資料去找隔壁的倆隊友。不同於他這頭的混亂,服部平次和工藤早已進入了工作狀態,忙得腳不沾地。
推門而入,室內依舊是一陣茶香。
葉久澤精神一振,只覺得活力滿滿,連疲勞感都消去了不少。他坐了下來,手捧香茗一口飲下,頓覺渾身舒泰,連腦子都清醒了不少。
“聽說你昨晚去了遊輪盛宴。”服部平次抿著茶道,“接觸的人物是赤司征十郎。”
“嗯。”葉久澤點頭,簡單說了下遊輪上發生的事兒,略過了黑羽快斗的插曲,“……就這樣,停電的一瞬間,真情之心沒了,之後的拍賣會上,也沒瞧見它。”
服部平次垂眸:“真情之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就是那條據說有愛情魔力的項鍊,對吧?”
“不錯。”工藤點頭,“它的每一任擁有者,都收穫了完美的愛情。”
服部平次摸著下巴,忽然開始翻起了厚厚的資料:“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真情之心的上一任主人是赤司詩織,那位出車禍的夫人?”
葉久澤一頓。
“啊,找到了……”服部平次抽出一疊資料,迅速翻閱下去,“赤司財閥的家主在二十年前買下了真情之心,送給了他的愛人。三年後,他們結婚。”
“又一年,赤司征十郎出生。”
“嗯,十年前,真情之心損毀,陪葬……等等!”服部平次猛地把資料甩在桌上,撲向葉久澤,“你說昨晚拍賣的是真情之心?”
“我確定!”葉久澤點了點頭。
“那十年前陪葬的是什麼?”服部平次震驚了,“赤司詩織十年前出車禍,遺體收斂,根據簽署的器官捐贈協議……她捐出了眼角膜、心臟、腎臟……”
“之後,真情之心與她一同下葬,在墓園裡。”
葉久澤莫名覺得有點冷:“服部,赤司夫人捐出的器官,受益者是……哪些人?”
“有記錄……都是一些平民。”服部平次翻著記錄,“一個公司白領、一個早稻田的學生、一個盲人……”
“他們還活著嗎?”葉久澤忽然問道,“這些受益人,還活著嗎?”
“我看看……資料里寫著,還活著,有不少展開了新的人生,似乎去了國外發展。”
“有人留在國內嗎?”
“有……那位早稻田的學生,我看看,在大阪。啊,在大阪工作。”
葉久澤思量了許久:“我們去大阪看看。”
“必須去大阪看看。”葉久澤轉過頭,一字一頓道,“資料里說,真情之心是陪葬品。可昨天,它出現在拍賣會上。”
“資料里說,受益者是平民,並且都活得很好……”
“服部,我懷疑這些資料有問題。”
“哐當——”茶水不小心側翻,浸透了一疊厚厚的紙張。
工藤瞪大了眼,滿面錯愕:“不好意思……我太吃驚了,不小心打翻了茶水。”
葉久澤搖搖頭表示不在意,從資料堆中扒出不少“受益人”的信息,說道:“上面記載的所有人,都有必要拜訪一遍。”
“如果記載不實,那只能說明……警署內部有內鬼。”
……
事情的發展漸漸脫離了軌道,葉久澤三人收拾完東西,急匆匆地趕往大阪。花費了不少時間,才在老舊的住宅樓里,找到了“受益人”的住處。
破舊、腐朽,街道還算乾淨整潔,可這塊地方早已被羅列在“整治重建”的範圍內了。
早稻田大學的高材生,居、居然住在這樣的環境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