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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他感覺不舒服,如果這孩子被留下來,他就不是大人唯一的“弟弟”了。
平時,葉久澤抱養多少只狗他都無所謂,但抱養一個與他年齡相差不大的孩子,他頓時有了一種“危機感”。
也是到了這時,君麻呂才理解了狗子們看到大人又撿狗回家的心情……同類相斥==
君麻呂抿著唇蹲在琴酒身邊,伸出手貼上了對方的脖頸:“普通人啊……你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呢?”
說著,他揭開了那件漆黑的風衣,哪成想映入眼帘的竟是對方赤裸的身體。
君麻呂:……
哦,他的確輸了==
……
服部平次拔掉了所有竊聽器和攝像頭,渾身怒氣值暴漲到極點,就連坐下整理資料都控制不住氣到發抖。
他們才離開多久,對方就已經盯上了他們。先是追蹤暗殺,後是裝載贓物,這一次兩次不得手,明天大概是打算狙擊了吧?
他們的境況很危險,但誰也料不到,對方下手如此快准狠,幾乎不給人留活路。
葉久澤拉上窗簾,與服部平次一道整理著所有案件的時間線、受益人、受害人以及搜羅的證據。但沒有實錘,一切矛頭指向只能是猜測。
直到——
工藤偶然間在自己的郵箱中發現了一份巨大的“驚喜”,他們的證據才真正落實了起來。
“北條家在日本經營了百年左右,是個龐大的世家。但在之前,他們沒有這麼如日中天的勢頭,主要重頭落在商業上。直到‘黑船事件’發生,他們集聚了落魄的武士,開始黑白通吃……”
“北條家自五十年前起始,逐漸從商業拓展到政治,只是發展一直不理想。”
“直到四十年前,他們嫡系的一個子孫與政界的一位大人物的孫女聯姻……三十年前,北條家進入了政圈。”
“同年,他們接手了東京最大的權威醫院,並朝外聯合發展。”
“二十年前,他們成立了日本本土的‘死者遺體捐贈協議會’……之後,奇蹟般地一躍成為炙手可熱的超級世家。”
室內噼里啪啦地響起敲擊鍵盤的聲音,服部平次和工藤開啟了最強大腦,一點點將所有的前因後果都推理了出來。
“遺體捐贈的第一位枉死者,是個女性。簽署協議三個月後,死於車禍。”
“她的遺體受益人一共是五個,具體收益與否已不可考,但是……在她死後,某位議員得了心臟病的兒子奇蹟般地恢復了健康,已經出國留學。”
“之後,該議員在大選中支持了北條家的政客。”
“而名單上原本的受益人,一個同是心臟病的少年,同年七月死於病發。似乎是受到了什麼驚嚇……”
葉久澤倒抽一口涼氣,心頭涼得徹底。
“遺體捐贈的第二位枉死者,是個男性。簽署協議六個月後,死於野獸襲擊。”
“野獸襲擊?”葉久澤懵逼了,“哪來的野獸襲擊?!都什麼年代了,日本有野獸嗎?”
“啊,對方抽到了去非洲度假的頭等票,結果死在了草原上。遺體只剩殘骸和頭髮,其它什麼也沒有了。”
葉久澤:……
“但很奇怪,在對方死了之後的第三天,遲遲不肯與其它財閥簽署貿易協定的那家大公司,居然選定了北條家。”
“遺體捐贈的第三位枉死者,是個少年……”
伴隨著工藤和服部平次一條條羅列,他們三個滿頭大汗地發現,這件事牽涉面之廣,幾乎是將大半個日本高層都拉下了水。
這些證據若是發布出去……
“我就問你們,干不干?”葉久澤握緊資料,手骨泛白,“不計其數的枉死者,那麼多人……居然、居然還有提供給富人換血的服務……”
簡直喪心病狂!
“我之所以想成為偵探,就是為了維護心中的正義。”服部平次平靜地說道,“一切因為勢力、威脅而退縮的行為,都不是我會做的。”
“嗯。”工藤微笑著補充道,“早在走上這條路的時候,就做好了為心中的道義而死的準備。”
“麻痹!干!”
葉久澤憤然而起,攥緊資料:“如果忍了,那才是王八蛋!這群人渣就該曝光!就該被處死!”
他深吸一口氣,翻轉頁面,找到了赤司詩織的資料。
“光靠我們三個是不行的,沒有那麼寬的道路,這時候就得藉助財閥的影響力了……”
葉久澤拍板道:“啊,這樣吧,做好兩手準備。警署部提交一份證據,另一部分……留給北條家的政敵吧。”
“相信他們會比我們處理得很好。”
“而我……”葉久澤看著自己的小夥伴,鄭重地說道,“我一定會保障你們的安全!”
作者有話要說:PS:記者:請問您的口袋裡為何會有諾基亞呢?
琴酒:擋子彈。
記者:請問您為何在頭髮里裹毒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