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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株生機盎然的銀色奇樹上結出的果子,洋溢著一種磅礴昂揚的生命力。它溫和如水,兼容包並,對任何屬性的佩戴者都有增益的效果。
精靈之吻,造物主的獨寵。不僅滋養身體、延年益壽,還會在佩戴者的生命遭遇生死危機時爆發“絕對防禦”,每使用一次,綠色水滴的顏色就會暗淡一分。
直到綠色褪盡,便是“絕對防禦”消失的時刻。而墜子,會徹底變成銀色,並形成另一個功能——瞬移。
能打碎所有“絕對防禦”的敵人,必然是難以敵對的對手。這時候除了跑也沒別的法子了……可以說,這條鏈子的設計很人性化。
但,它的價格真是讓葉久澤咋舌——十年整。
他猶豫了一會兒,想到心頭隱約的不安,最終咬牙買下。隨後肅著一張臉,假裝從兜里一掏,立刻給君麻呂戴上了“精靈之吻”。
十年的時間,他花了可以再賺。但在戰場上,失去了君麻呂可再也找不回來。
無論這不安的心情起源於哪裡,他都要將之扼殺在搖籃里。
“大人,這是……”
“不要離身,這是禮物。”葉久澤直視著君麻呂的眼,難得叮囑道,“跟著我會遇到很多危險,保護好自己。”
君麻呂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唯有奈落和幾隻狗子眯起了眼,他們注視著被君麻呂收入領口,貼身保管的項鍊,腦子轉得飛快。
【她也有著類似“巴比倫之門”的寶庫吧?】吉爾伽美什分析道,【那條鏈子……充滿了生機,是難得的寶物。】
【每個人都有秘密,何必深究。】宇智波斑嗤笑,【怎麼?你很想要飼主的寶庫嗎?】
【嘁,雜修!本王的器量容不得你質疑。】吉爾伽美什反駁道,【本王的寶庫收納世間所有,怎麼可能覬覦別人的東西。】
【連容人的器量也無,本王何必自稱“本王”。】
氣性還真是大……眾狗瞥了他一眼。
不過,吉爾伽美什說得很有道理。王者就該有王者的力量,他們本身就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強者,若是被外物所迷,又何必自稱“強者”。
強者,心靈和意志永遠強於肉體和力量。
別人的寶具和武器,與他們有何干係?
【並非所有人都這麼想。】殺生丸睜開半闔的眼,【君麻呂可以信任,奈落呢?】
眾狗紛紛看向奈落,就見他直勾勾地盯著君麻呂的……鎖骨,半天沒有挪開眼睛。
也是了,這貨熱愛收集四魂之玉,想來對寶物頗多覬覦。他們不怕宵小的武力,但卻明白貪婪的可怕。
要是奈落對飼主起了什麼不好的念頭,或是起了反心,將飼主擁有寶物的消息捅了出去……呵,奈落果然還是被打死好了!
在眾狗虎視眈眈中,奈落抖了個機靈,猛地清醒過來。
失態了……
奈落不動聲色地扭頭,卻發現狗子們或是假寐,或是舔爪,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他鬆了一口氣,平穩了心緒。
葉久澤身上似乎有很多好東西,可惜他搞不死她,還經常被她搞死。外加她身邊養的狗……他腦子是秀逗了才跟她正面槓。
既然如此,似乎只有取得她的信任,才能得到更好的資源……
奈落思索了起來,決定好好表現,提升地位。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當他們進入西國之後,奈落的生活出現了重大的轉折。
……
進入西國的法門有兩種,一種是尋找天空之中變幻不定的“門”,一種是找到“赤地”的樞紐,用飽蘸妖力的鮮血從外部暴力破開入口。
“赤地”的樞紐是一塊巨大的岩石,它地被屍山屍海簇擁在空落落的平野上,染滿了斑駁的血跡。
飛妖蛾發起了戰爭,試圖用妖血和怨氣侵蝕入口,將通道破壞殆盡。卻不料遭遇了強悍的勁敵,計劃慘遭失敗。
葉久澤開著挖掘機將一堆屍體搬開,沒多久,他在不少屍體身上發現了斷裂的箭。奈落忽然起身,快步上前,從屍體上拔下箭矢,仔細查看。
“是桔梗……”他的神色很複雜,“桔梗她來過這裡。”
奈落四下張望,握緊了手中的箭矢,抿了抿唇:“在西國嗎?”
桔梗……桔梗也來了?
葉久澤收起挖掘機,納入【背包】里,抽出劍靠近岩石:“是這裡嗎?那麼問題來了,一塊岩石……咋進去?我沒看見門啊?”
奈落不語,手指輕輕摩挲著箭矢,一點點揩去上頭的血污。
葉久澤舉起劍,往岩石上劈砍了會兒。才發現岩石十分邪門兒,別說裂縫了,連一絲劍痕都沒留下。
他將手搭在岩石上,輕輕敲擊。趁此,殺生丸悄無聲息地上前,因為只有三個爪,他只能直起身子,應和著葉久澤的節奏,將前爪搭在岩石上。
緊接著,他將自己的妖力輸入岩石。
一瞬間,層層銀白的波紋在岩石的面上激盪,好似鑰匙進入了鎖眼,旋轉、旋轉,打開了封閉已久的門。
西國正統的純血後嗣,他們的妖力,就是開啟門的鑰匙。這是白犬一族為了庇佑族群而設下的手段,歷代以來,無人可以打破“門”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