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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人,都懂得……
同僚啊,晚上睡得好嗎?飼主的懷抱依然很溫暖吧?哎呀,你的黑眼圈怎麼又重了呢?
同僚啊,你看上去似乎很累啊?身體不舒服嗎?哎呀,你走路的腳步怎麼變虛浮了呢?
同僚啊……
殺生丸覺得自己從未活得如此憋屈過==
……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就到了啟程的當天。
葉久澤懶洋洋地從被窩裡探出了手,伸了個懶腰。不出意外,他一抬眼,就看見了窩在枕頭旁的白柴。
也不知這小傢伙跟他鬧什麼彆扭,只要他一接近它,就戒備得很,仿佛他是敵軍一樣。可當他翻著白眼將手轉向比熊犬,小傢伙又兇悍了起來,齜牙咧嘴,一副要咬斷他手的模樣。
前些天,白柴被他摟在懷裡睡覺,像是得了狂犬病似的掙扎。可當他翻著白眼準備換隻博美抱抱時,這貨又會乖乖趴在他身上,金色的眸子定定地注視著他的手,似乎在考慮往哪裡下嘴?
葉久澤:……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的心裡有點慫==
唉,狗子心,海底針。要是恩奇都在就好了,沒準就會告訴他,他的富強小可愛究竟得了什麼毛病。
譬如現在,前半夜這貨還躺在他懷裡充當暖手寶,後半夜就鑽出來睡在他枕頭旁,縮成一隻倉鼠,動也不動。
是因為他的身邊狗子多了,有了強烈的危機感,覺得自己不受重視了嗎?
不!富強,就算爸爸有再多的狗子,你始終是爸爸的心靈支柱啊!
葉久澤轉過身,半撐在被窩裡,抬手揉著白柴軟和的毛。他長發披散,輪廓優美,兩團雪乳挨在榻榻米上,擠出深深的溝壑……
活色生香,不過如此。
白柴縮成一團,沒理會他,似乎睡得很熟。
葉久澤起身穿衣服,眼睛掃過一溜狗窩,心頭冷笑出聲。
很好,這群死狗今天也拿屁股對著他睡覺。
一個個的不知生了什麼毛病,不僅沒以前可愛好玩兒了,還喜歡拿屁股懟人了。睡前背對他,醒來背對他……是打算不認他這個爸爸了?
也罷,不強求,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燉火鍋!
呵呵!
葉久澤收拾好東西,跑出了門,招呼奈落和君麻呂一道奔向了軍隊。而自他離開後,安靜如雞的狗窩裡,方才傳出一聲聲如釋重負的嘆息……
他們從來不知道,跟一個女人共處一室,原來是這麼累的感覺==
心累,身更累==
情不自禁地,五隻狗齊齊將眼神轉向白柴,發現這貨依然在枕頭上縮成一團,瞧著快可憐的。
宇智波斑不禁提醒道:【殺生丸,飼主走了。】
殺生丸冷冷出聲:【嗯……】
著實冷淡,完全是萬年交不到朋友的語氣。
宇智波斑頷首,沒有在意:【走吧,跟上飼主。】
這飼主雖然糟心極了,到底也是個心智不成熟的女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終歸是養了幾年的孩子,還真捨不得她吃虧。
幾隻狗子陸陸續續離開,唯獨藍染輕輕聳動著鼻子,似乎發現了什麼。
呵……有趣極了。
他離開了,所有狗子都離開了,周圍再也沒有一樣活物。
枕頭邊上的白柴緩緩鬆開了蜷縮的身體,他的眼睛有點發紅,也不知是羞是怒。這方小區域,留著他濃重的氣息……
而這一切的失態,都是因為一個旖旎的夢境。
怎麼可以……一個人類,一個人類的女人……
他終究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她對他的誘惑力。
……
葉久澤並不知道抱著狗睡覺,抱著抱著就會出事。此刻的他正沉浸在與桔梗女神重逢的喜悅中,並努力為奈落這個傻逼洗白。
不同於戈薇的單純好忽悠,桔梗在遇見奈落的第一眼就認出了他,並冷淡地舉起了手中的弓箭。
哪怕他說破了嘴皮子,也架不住桔梗心頭認定的死理——奈落該死!
她身亡五十年的怨恨,並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平復的。且她甦醒後最大的執念,除卻對犬夜叉的恨,就是對奈落的惡感。
眼前的男人,在她的世界裡就是一團濃重的黑暗,永遠也洗不白。唯有他的死亡,才能夠平息她的憤怒,讓她的憎恨走向終結。
奈落沒有迴避,褪去了邪氣的影響和鬼蜘蛛的執念,在他的本心中,桔梗依然是最特別的那個女人……
跟了葉久澤這麼多年,腦子被靈氣沖刷個乾淨,他作惡的本性雖不能全盤更改,卻也明白了一件事——他對桔梗,心存愛憐。
葉久澤是個美人,還是個影響力頗大的美人。可即使在這樣的美色身邊呆了經年,他所執著的,還是那個白衣翩翩的巫女,以及她光華璀璨的箭矢。
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情……
她絕不會在乎他,但他不得不在乎她。
愛意這種東西,從來就沒有公平可言。但即使被她怨恨,被她剝奪性命,他也甘之如殆。
沒有邪念作祟,沒有鬼蜘蛛的意識影響,他僅僅作為奈落,還是想要與她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