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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成為了……玖蘭李土的“奴僕”。
玖蘭李土喚醒了他,自然也成為了他的“生父”和“主人”,有著這一層關係,玖蘭樞想要消滅李土,簡直是天方夜譚。
“奴僕”的枷鎖,對純血帝王而言是莫大的恥辱。
本尊完全有能力殺死李土,卻因為枷鎖的存在,永遠不能給李土致命一擊。
不僅如此,玖蘭李土還覬覦他的“生母”玖蘭樹里,殺了他的“生父”玖蘭悠,甚至妄圖摧毀“妹妹”優姬。
一切的一切,讓他心中積滿了仇怨。
於是,本尊玖蘭樞以無數人設局,悲劇掉錐生一家、捅殺了純血女王緋櫻閒、養成了最強獵人錐生零……只是為了解決掉李土,保護好優姬。
而本尊自身,懷抱著無望的愛,永墮黑暗。
還真是……愚蠢的做法。
身為純血之君,本尊完全能為所欲為、活得更好。卻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妹妹”,犧牲了自己的全部。
太可笑了,不過是個女人。
“玖蘭樞”粉碎了棋盤,捏爆了棋子,想著元老院的晦暗和緋櫻閒的威脅,心頭冷笑。
元老院掌握不了他,故而偷偷養著玖蘭李土的身體,期待那傢伙復活後殺死他;緋櫻閒想殺他,汲取他的血液得到能量,找純血種復仇。
這是一盤瘋狂的棋局,稍一不慎,就會在局勢中粉身碎骨。
與其等著別人出手,還不如他自己成為下棋的人。復活玖蘭李土,借著玖蘭李土的手殺死緋櫻閒。
或者,讓緋櫻閒殺死玖蘭李土……
若是他們兩敗俱傷,他自己動手;若是他們順利活下來,那就讓錐生零動手。
至於錐生零的實力……他自會拿優姬的血去餵飽他。
“玖蘭樞”穿起風衣,悄然離開了此地。而在他離去之後,夜間部的貴族吸血鬼們靜靜地注視著那個背影,紅眸閃爍。
“你們有沒有發現……玖蘭舍長,哪裡不對的樣子?”一條拓麻蹙眉,“就像……曾經只是冷淡,現在卻是無情。”
“很糟糕的體驗。”架院曉蹙眉道,“有一種……被無視的感覺。”
“收起你們大不敬的念頭吧。”星煉提醒道,“玖蘭這個姓氏,可是純血種的象徵。我們只需要服從樞大人就可以了。”
玖蘭樞作為純血種,就是他們的王,他們任何的揣度與猜測,都是對王者的褻瀆。
眾人沉默了起來,他們在背後的非議,確實是對王的不敬。
“額,那個……”藍堂英顫巍巍地舉起手,在眾人的注視中有點瑟瑟發抖,“那個……我昨晚看見,大人、大人他……額……”
“怎麼了?藍堂。”
“他一身是泥的回來了!”藍堂英悄聲道,“像是摔進了泥潭裡一樣……我們要跟出去嗎?萬一大人再摔進泥潭……”
眾人:……
好了,閉嘴,別說了==
要是撞見玖蘭大人掉進泥潭的事兒,他們就見不到明晚的月亮了。
……
又是一周過去了,葉久澤沒找到他遺失的狗子,而錐生零的血癮卻快到時間犯了。
他得重新找到自己放養的“鴨子”玖蘭樞,給他擼脖子放個血,餵飽錐生零。
說句實在話,這年頭養娃還真難,想給他緊著一口好吃的,還得廢老大的力氣。
就錐生零那等寧可餓死自己的覓食本事,怕是出不了多久就得橫死街頭,真是可憐見的==
所以,他只能肩負起“保姆”的義務,養著這個斷不開“奶粉”的娃子。
但是,葉久澤從日間部學生嘴裡得知,“玖蘭樞”出走已有七天左右,不知前往何方要做何事,除非等他自己回來,不然誰也別想找到他。
那麼問題來了,沒了“玖蘭樞”這隻純血種,他該去哪兒找純血餵飽錐生零?
葉久澤不禁陷入了沉思。
但他不是只思考不行動的人,借著錐生零出入夜間部的便利,他在兩天時間內搜羅了不少信息。
彼時,殺生丸正閉目養神,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甩在軟乎的墊子上。
葉久澤見他無聊,二話不說翻開一本《花花公子》遞到他面前,哪知這死狗一爪子拍飛了大尺度雜誌,冷冷地盯著他。
“我說你……雖然現在變成了奶狗,但里子還是個男人吧!”葉久澤撿回了《花花公子》,無奈道,“看點兒男人該看的雜誌怎麼了?”
“殺生丸,就算你大晚上想去紅燈區找樂子都沒關係啊!一本正經幹嘛?”
殺生丸冷哼了一聲,抬起狗爪,將《花花公子》撕成了碎片。別以為他不知道,葉久澤借著錐生零和他的便利,買了一堆又一堆大尺度的東西。
嘴上說得倒是誠懇,其實……只是為了滿足她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她喜歡這些,還特別沉迷。
錐生零燒了一窩又一窩,他撕了一份又一份,沒完沒了。
果然,就該把別的狗找回來,好好拆房子,省得她有閒心整些不三不四的書籍雜誌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