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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畏饒有興趣地看著,只覺得放在最裡面的一個銅製骰子挺有趣的,可古玩界的規矩就是你要不確定買就不能上手摸。
「帥哥,沒事兒!你過過手唄。」攤主招呼道。
在他們這行,察言觀色都是基本功,他這麼個小破攤人還能湊一堆人,一半是因為真的不貴大家都想撿漏,另一半就是因為攤主還挺能招呼的。
何畏點點頭,剛要把那骰子拿起來看看,只聽見一聲「別碰!」
核桃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他身邊,周圍人都沒反應,顯然只有他能看見。
攤主只見何畏突然歪了歪頭,然後在空中停住了手,感覺奇怪,又勸道:「您直接上手唄,不買也沒事兒。」
核桃見狀,用手輕輕在何畏額頭上拍了拍。何畏瞬間打了個哆嗦,再睜眼,只見那骰子竟然冒著絲絲黑氣。
「你看見了嗎?這東西上沾著的怨念多大!」
「怨氣?」何畏嚇了一跳,「怎麼會有怨氣?」
何畏一時忘了自己在和鬼對話,把這句話說了出來,而周圍的人聽了以後紛紛停住了手。
攤主瞬間變了臉:「你小子說什麼呢?哪裡有怨氣。都是好東西。」
而何畏眨了眨眼才看到更離譜的事兒,這攤子上買的東西里,十件有八件都帶著黑氣,而那個被自己看上的骰子,黑氣最重。
核桃一臉不屑地說:「這些玩意兒肯定都是剛從墓里偷出來的,不然也不能有這麼大的怨氣。」
何畏想了想,問道:「你這東西都是從哪兒來的?」
攤主撇了撇嘴,「都是祖宗留給我的,這缺錢才拿出來賣。你買不買?不買趕緊滾蛋,別影響我生意!」
何畏也不惱,四兩撥千斤地問道:「現在還有人敢盜墓呢?」
攤主剛剛油滑的表情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何畏朗聲分析道:「這些玩意本應該屬金,生水,今天這麼潮,可你這東西上面一點水氣都沒有。顯然是被克住了,什麼克水?土克水唄,剛從墓里偷出來的才這麼大土氣。」
他這兩天除了盤劍穗,還見縫插針地看了不少爺爺發來的文章,在核桃的提醒下才想起來實踐。
分析了一通,周圍漸漸圍攏過來一堆看熱鬧的人。
攤主看人多,瞬間急了:「你懂什麼,就在這瞎說,亂七八糟的,一點都不科學!」
何畏伸手拂過那些物件上方,敏銳地感覺到了一絲熱氣,「你這東西都是從南邊盜出來的?京城的南邊?應該也就是個小墓吧。」
攤主一愣。
他的感覺也敏銳了很多,這些熱氣帶著陣陣顫抖,不斷向南方飄,顯然是想「回去」。
核桃也適時在何畏耳邊補充道:「剛剛問了後邊的老鬼兒,這東西都是一清朝商人的,那人也不怎麼出名,是個小墓,所以盜了也沒出什麼新聞,沒人追查。但你看看他身上,雙手和主水部位的腎都已經冒黑氣了,顯然受影響了。」
商人的東西本就為了生財多屬水,現在變成怨氣,黑氣自然也順著攤主的腎經流竄。
何畏順著核桃的原話重複了一遍,只見那人雙眼裡的光芒瞬間消失了,聲音顫抖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的腎剛被檢查出了毛病,本就打算回老家治病……
周圍人瞬間炸開了鍋:
「就是剛剛在你這兒買的東西,哪知道這麼晦氣,趕緊退錢,退錢!」
「多虧這小伙子,不然我們都被蒙在鼓裡了!」
「我都買了十年古玩了,還沒這小伙子看的准,潘大家園真是白逛了!」
「嚯。我光以為小伙子長得不錯,沒想到是有真本事。」
「……」
攤主趕緊走出來,剛剛不屑的表情瞬間變成了一臉敬畏,顫顫巍巍地問道:「大大大大師……那我怎麼才能化了這怨氣……」
何畏義正言辭道:「當然是去自首然後上交給國家了!」
「好好好,我這就去,」攤主大氣都不敢出,「那我的病能好嗎……」
核桃言簡意賅:「你能治。」
何畏點了點頭了,握住了那商人的手,只見接觸的地方瞬間亮起一道金燦燦的光芒,何畏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罡氣正在向那男人身上涌動。
很快,男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涕泗橫流:「太神了,我的手真不疼了……」
一眾圍觀群眾立馬發出驚呼,拍照的拍照,錄像的錄像,紛紛感嘆自己今天沒白來。
於是他們挨個找何畏,想讓他幫自己看看。
何畏也不好推辭,在核桃鬼眼的幫助下,挑著幾個黑氣重的人治了治。
夕陽西下,金色的光線把何畏的輪廓勾勒出來,伴隨著他手上不時亮起的淡黃色光芒,仿佛一個普渡眾生的聖人一樣……
不遠處,一個神色匆匆地人目睹了這個場景,立馬打了個電話——
「楊導!我可能找到我們節目需要的嘉賓了!!」
第13章
三天前。
雍薈城墜樓案發生後三小時,燔宇傳媒集團緊急會議。
「你們項目組的人是怎麼和BBX簽合約的?都TM第一天來上班是不是?公司在這節目上投了這麼多錢,他們說不做就不做,連違約責任條款都沒有。這麼大個資金窟窿,CEO問我要,我找誰要?你們都自己補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