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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酌言正猶豫著是否開起身離開,身上的衣服卻忽然一緊,許清辭咬著嘴唇,抓住他的衣角,一點點往上移,最後穿過他的衣服,緊緊抱著他的肩膀,「我不害怕。」
他的肩膀寬闊,許清辭忽然分了心,一點點挪動手指,想丈量他的肩膀寬度,沒發覺身上忽然一空,隨後傳來一陣炙熱的吻。
身下的床單被緊緊抓住,腳背不受控制地弓起,許清辭緊咬嘴唇,最後忍不住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留下一排整齊牙印。
許久之後,楚酌言趴在床上,似是因累急而陷入睡眠。
許清辭摸上他肩膀上的牙印,忍不住低笑出聲,卻被楚酌言順勢抓住,他將她箍在懷裡,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哄她入睡。
許清辭卻不肯睡:「你那個採訪怎麼回事?難道你那時就想跟我求婚嗎?」
「嗯。」楚酌言的聲音有些迷糊,「那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不讓你離去的辦法。」
「可是你還沒跟我表白,貿然說結婚會把人嚇跑的。」許清辭有些疑惑。
「可你不是別人。」楚酌言眯著眼睛,不知道是在說夢話還是在認真回答。
許清辭聽得雲裡霧裡,還想再問,楚酌言卻怎麼喊也喊不動。
無奈,許清辭也只好睡下,睡覺之前還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尖,卻被他下意識抓住手,動彈不得。
木梓寧的項目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早早為發布會做足了預熱準備。
很快便到了發布會那天,木梓寧本想邀請許清辭卻被她婉拒。
現在安靜的生活很符合許清辭原先的期盼,不想讓自己暴露在聚光燈之下。
楚酌言在忙著準備婚禮的事情,打算舉辦一個小型的私人婚禮,只邀請幾個關係近的親友。
因為有金一華提前打點過,許清辭的信息並沒有被曝光出來。
許清辭還是能如願以償地繼續做著自己的衣服。
然而不巧的是,在楚酌言出門,許疏然去上學的空擋,許清辭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那頭開口就說:「出來見一面嗎?我是楚酌言的堂姐。」
第51章 (完結)
許清辭一愣,恍惚意識到楚酌言從來沒跟她提起過家裡的事情。
搞得她一心以為楚酌言家裡只剩下他和外婆兩人。
但她也沒那麼快相信:「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
「我不可能騙你,這對我沒好處,下午兩點有空嗎?在賀市第一醫院門口等你。」
話一說完便掛了電話,許清辭拿著手機出神,有些疑惑這是惡作劇還是真的。
但轉念一想,誰惡作劇會把人約到醫院去?許清辭糾結了一中午,也沒通知楚酌言,便徑直去了醫院。
還沒到醫院門口,就看見邊上站著一個打扮亮麗的女人,穿一雙紅色高跟鞋,塗著精緻的妝容,在愁容滿面的人群里顯得格外突兀。
許清辭從車上下來,認定那便是給她打電話的人,沒多想便走了過去。
女人似乎也知道來人是許清辭,兩人對視一秒,她率先伸出手說:「是許清辭嗎?你好,我是楚新悅,也是楚酌言的堂姐。」
在「堂姐」這兩個字上特意放輕了聲音,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許清辭低頭看了一眼,不動聲色地回握,然後才說:「你找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楚新悅扭了扭脖子,示意許清辭跟她一起往醫院裡走,「先上去,等會兒邊走邊說。」
「他一定沒跟你說過吧?畢竟可是堅持半年不接我電話的人。」
醫院裡有一棟樓是專門為病人建的高檔病房,那裡平時出入的都是身家不菲的病人,相比門診處吵鬧的環境,這裡倒安靜許多。
楚新悅領著許清辭往裡走,邊走邊接著說:「我帶你來是想讓你看看我爸爸,他快死了,不滿足他的遺願可不行。」
她說得輕飄飄的,仿佛是在說別人。
許清辭停下腳步,疑惑地看去,楚新悅一愣,隨即低低地笑了起來,「去那裡坐嗎?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說著,抬了抬下巴,指向一處不遠的涼亭。
許清辭沒有拒絕,跟著她向涼亭走去。
一坐下,楚新悅率先說開:「我和楚酌言的恩怨得從上一輩講起。」
那時楚酌言的爸爸是家中長子,而她的爸爸則是家中的小兒子,父母偏心偏愛小兒子,一味地逼大兒子補貼幫扶小兒子,搞得小兒子如同扶不起來的阿斗,成日好吃懶做。
而楚酌言的爸爸被拖累到三十出頭才結婚。楚酌言的媽媽剛剛嫁過來時溫柔如水,後來被生活磋磨得日漸乾枯。
楚爸爸為了保住自己的婚姻,狠下心腸與家裡劃清界限,帶著楚媽媽去了城裡打拼。
幸運的是,楚爸爸沒花幾年就拼出一番事業,楚酌言就是在那幾年出生的,一家子過了幾年溫馨和睦的生活。
然而意外總是比明天更先到來,楚新悅的爸爸又在鄉下鬧開,把爺爺氣進了醫院,楚爸爸到底是狠不下心腸,領著楚媽媽趕回鄉下探望,然後在路上出了意外。
「那時家裡忽然沒了三個人,家裡亂成一鍋粥,我的奶奶只會挨著床頭哭,卻不知道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她,我被媽媽送去了姥姥家,我那時儘管只有六歲,卻隱約也覺得我們這個家估計會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