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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巡沒料到對方會在公眾場合選擇信息素攻擊,他面色一冷,毫不猶豫地釋放信息素反擊。
當然,在攻擊身後的Alpha之前,先用自己的信息素為懷裡的Omega建立了一個屏障,減輕他的壓力。
Alpha與Alpha之間信息素的壓制是絕對的,兩種信息素僅僅是一個照面,那霸道猶如暴風雪般的信息素立即占據上風,跟在後面的保鏢瞬間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無數道冰棱刺穿了一般,嚇得腳一軟,跌坐在地。
宴巡很快就帶著喬景熙離開了汽油味信息素籠罩的範圍,看向懷中的Omega,詢問道:「你沒事吧?」
遠離那道信息素後,喬景熙就覺得好受了很多,他正想回一句「沒事」時,忽然感覺自己的腺體輕輕抽動了一下。
這像是一個信號,猶如一隻沉睡的猛獸在外物的刺激下即將醒來。
緊接著,喬景熙就明顯感受到自己的腺體開始發熱。
他臉色一沉,身體逐漸進入發情期的變化,幾乎讓他立刻就聯想到了信息素紊亂綜合徵,他記得醫生診斷出他患有這個病時,描述過相關的症狀:患者的發情期會變得極不穩定,Alpha信息素的誘導、身體的狀態、情緒因素等等,都會讓身體受到刺激從而發情期。
……而剛剛那道信息素的刺激就是誘因。
喬景熙立即咽回了原本要說的話,神色焦急地說:「快!帶我去一個沒人的地方!」
宴巡神色一凜,Omega貼了腺體貼,信息素的氣味暫時還沒能衝破腺體貼的阻隔溢散出來,但他因為身體發熱,臉頰已經染上艷麗的緋紅,水潤的眼眸似含著一汪秋水,令人看一眼就淪陷。
宴巡本是知情人,看到喬景熙目前的狀況馬上就與他想到一塊兒去了:「信息素紊亂綜合徵?」
喬景熙「嗯」了一聲,他咬著下唇,忍受著體內漸漸升騰而起的欲望。
他發現自己這次的症狀似乎來得格外迅猛,不到片刻功夫,身體就已經燙得不行。更要命的是,他現在本就被宴巡抱在懷裡,那冰雪氣息的信息素似乎能給他身體的不適帶來緩解,因此他下意識地貼近了宴巡的身體,鼻尖隔著衣服的面料蹭著他的胸膛,好像這樣就能聞到更多好聞的信息素。
宴巡感覺到胸口處傳來痒痒的觸感時,身體瞬間緊繃起來。
Omega溫熱的呼吸,隔著衣服單薄的布料,清晰地傳遞到他皮膚上,像是有羽毛輕柔掃過心尖,帶來陣陣悸動。
宴巡深吸了口氣,一邊抱緊了懷裡的Omega希望他不要作亂,一邊加快腳步甩開了身後的保鏢。
將人甩開後他就沿著扶梯上樓,隨即挑選了一間空的包廂,進門後迅速上鎖,然後將Omega放到沙發上想查看下他的情況,是否有像上次那樣心跳過速暈厥過去的情況。
可將Omega抱到沙發上後,宴巡發現他仍然沒辦法查看Omega的情況,因為Omega不知何時已經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貼在他身上,挨挨蹭蹭地在他脖頸間聞嗅。那溫熱濕潤的觸感令他一時間分不清觸碰著他皮膚的是鼻尖還是嘴唇。
因為離得近,宴巡同樣聞到了從Omega腺體貼處溢散出來的信息素,絲絲縷縷的信息素鑽入鼻尖後,那蝕骨銷魂的氣味令他大腦有一瞬間空白。
下一秒,手指便不受控制地撫上Omega腺體處,摩挲著腺體貼的邊緣,似乎想立刻撕開這道阻隔,用力標記懷裡的Omega,不再遭受這種隔靴搔癢般的折磨。
Alpha指尖滾燙的溫度透過腺體貼傳遞到喬景熙的脖頸,不知是因為渴望還是恐懼,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宴巡感受到Omega的顫抖,這讓他岌岌可危的理智恢復了一些清明,他控制住了立刻撕開腺體貼的衝動,沉聲道:「可以嗎?我想標記你。」
聲音沙啞性感,既像是忍耐到極致的壓抑,又像是刻意的引誘。
宴巡沒有搬出諸如替他治病之類的理由,而是表達了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他想標記他。
從第一次見面就想。
喬景熙恍惚中聽到宴巡的詢問,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正死死貼在Alpha身上占便宜,他瞬間有種羞憤欲死的感覺,可身體與思維像是脫了節,他甚至沒法控制自己將手鬆開。
正在僵持中,他聽到宴巡又問了一遍:「可以嗎?我想標記你。」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說話時似是帶了一絲輕微的喘息,聽起來竟比上一次還要誘惑。
喬景熙怔了怔,他想到前兩次宴巡撞上自己發情期的表現,那時他看起來對自己沒有絲毫興趣,可現在……
對了,宴巡知道自己患有信息素紊亂綜合徵,現在他一定是無私地想救自己!
但信息素契合度太低的話,標記了也沒什麼效果……
喬景熙心下有些惋惜,Alpha與Omega之間的信息素吸引往往是相互的,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很喜歡宴巡的信息素,偏偏宴巡對他並非如此。
喬景熙想著想著便有些走神,宴巡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再次詢問:「可以嗎?我想標記你。」
喬景熙:「……」
頂、頂不住!
被這性感至極的聲音一連問了三次,喬景熙只覺自己耳朵都酥了,他本來就有些搖擺不定,這回更是不再掙扎了:「嗯……可以。」
算了,就算沒有用也可以當成是心理療法,反正不會有比現在更難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