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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身手不錯嘛。”光頭大漢看著周魚,冷笑著說道。
“一般,小時候家裡窮,經常爬樹掏鳥蛋,練出來了。”周魚笑著說道,他仍不知道自己被送進拘留所的原因。
“爬樹?好啊,來爬。”光頭大漢分開雙腿,指了指自己的襠部。
旁邊有幾個人鬨笑起來,看向周魚。
周魚一臉嚴肅:“我爬的是樹幹,可不是樹枝,否則早摔死了。”
挑釁是不可能躲掉的,找麻煩可以有一萬種理由,也可以什麼理由都不用,既然麻煩找上來了,就只能想辦法解決,畢竟他也是半個解決麻煩的專家了。
聽到他的話,站在旁邊的黑框眼鏡“哧”的笑了一聲,連忙低下頭去。
“你說老子小?”光頭大漢臉色一沉,大步走過來,二話不說一拳向周魚臉上打去。
周魚低頭避過,沒急著動手,繞到光頭大漢身後,退了幾步拉開距離,說道:“我可沒說你是牙籤,是你自己說的。”
光頭大漢轉過身來,又向他衝過去。
但是周魚的注意力沒有集中在光頭大漢身上,他在觀察周圍的人,光頭大漢那一拳打得狠,也打得蠢,幾乎用了全力,拳速倒是快了,可出拳之後沒辦法立即收回來,破綻百出,根本不像是對方找來對付他的人,就算是,也絕對不止光頭大漢一個。
所以他站到了拘留室中心,把自己當成誘餌,期待著有人突然跳出來打他。
可惜沒能釣到魚,衝過來的只有光頭大漢一個人,又是一拳打過來。
周魚偏頭避開,抬腳一膝蓋頂在他襠部,說道:“腫起來的話就不像牙籤了。”
光頭大漢的背弓像蝦米一樣,加入了捂襠派,緩緩跪倒。
“喂,過份了吧?”一旁有人開口了,這又是一個光頭,身材矮小得多,年紀大概在三十左右,給人一種沉著穩重的感覺,眼睛很亮,炯炯有神。
周魚沒有解釋什麼,解釋了沒用,這些人也沒有在期待他的解釋,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除了縮在地上的瘦子和跪在地上的光頭大漢。
接著,除了鐵柵前面的那些人外,拘留室里所有人都動了起來,集體向站在中間的周魚靠近,摩拳擦掌。
地方小、人多擁擠,戰鬥技巧很難派上用場,周魚為了避免腹背受敵,往鐵柵方向退去,鐵柵前的人則往兩邊退開,以免受到牽連。
靠在鐵柵門上,周魚稍微安心了一些,那些人集中起來,繼續向他靠近,但是速度很慢,沒有一個突然衝過來或是停下來,動作不算整齊,但是很有默契。
“軍人?”周魚意識到這些人的行動太過統一,無論是包圍還是靠近,都有著相同的節奏,像是經常一起行動似的。
沒有時間留給他思考,為首的光頭突然前躍,踢向周魚的胸口。
左右兩邊都有人,一邊是黑框眼鏡,另一邊是縮在地上的瘦子,他們旁邊也有剛才退開的人,周魚不敢靠近他們,以免被偷襲,就站在原地,抬手架開了踢過來的那一腳。
而鐵柵門竟然被他靠開了。
關了這麼多人,鐵柵門居然沒有鎖好,剛才周魚只是虛靠在上面,此時加了這一腳之力,靠得重了一點,竟把門給靠開了,他失去平衡,往後倒下去,也看到了光頭臉上露出的陰險笑容。
周魚終於知道對方打算怎麼對付他了。
這是個房間,被鐵柵隔成兩個區域,較大的區域用來關押他們,較小的區域是給警察用的,他們進屋後可以在那塊區域觀察鐵柵後面是否有危險,沒有危險才開門把人帶出來或送進去,離開鐵柵就相當於來到了拘留室外面。
那些人就是想把他逼出來,再把門關上,這樣他就回不去了,把警察叫來,不管這算不算是越獄,他都會受到處罰。
對方這最後一步棋,是想爭取更多的時間,好放下更多的棋子。
計劃成功了,周魚摔在地上,光頭就能立即關門,不給他回去的機會,而就在這時,又有新的情況發生。
一隻手突然從鐵柵之間伸出來,抓住周魚的褲腰,又把他扯了回去,同時一隻腳踢向了準備追加攻擊的光頭。
誰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周魚立即把門關好,用力搖了搖,光頭被逼退一步,驚訝的看著救下周魚的人。
是那個黑框眼鏡,他仍是那副唯唯諾諾、畏畏縮縮的樣子,可是抓著周魚的手和踢向光頭的腳都很穩。
“你是誰?”光頭退回到那群像軍人的人群中,皺著眉問道。
“我只是個路人,哈,不用在意外,願意的話就叫我流氓好了。”黑框眼鏡陪笑道。
流氓?周魚聽到這個稱呼,突然回憶起雞哥曾經說過的話,在關於四樓的話題中,雞哥沒有透露多少東西,但提到了流氓這個名字。
素姐派人來了,派來了四樓的人,直接破到了對方的最後一步棋。
不過現在還不算安全,周魚關好了門,接下來還要應對對方的攻擊。
像海浪拍擊礁石一樣,那些人圍了過來。
流氓身手很好,比周魚厲害一些,但這是很直接的圍攻,挨上幾下在所難免,他的襯衫被撕破了,周魚也知道了他叫流氓的原因。
流氓身上有紋身,不像尼崩極道成員那樣五顏六色,也不像西方黑手黨那樣東一塊西一塊,每一塊都有獨特的含義,他的紋身只有一個顏色,也只有一種圖案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