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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魚蹲在防盜籠上,拉開窗子,對孫清福笑了笑,爬進臥室里,又關好了窗子,拉好了窗簾。
“你你怎麼進來的?”看到窗外的是人而不是鬼,孫清福立即恢復了鎮定,皺著眉問道。
“爬窗子進來的。”周魚回頭看了一眼被他打開的窗子,又回過頭來,說道:“如果你是說周圍那些暗哨的話,他們都已經被動睡著了,防盜籠就簡單了,拉個口子就能鑽進來。”
別墅周圍有六個暗哨,他花了不少時間才找出來,但並沒有對那些人動手,暗哨可能需要在特定時間以特定的內容向特定的人報告,還有交接班的問題,幹掉暗哨的反而會出現更多麻煩。
“你想幹什麼?”孫清福皺了皺眉,他知道周魚脫困那天曾經有人持槍闖進領陸大酒店,沒有留下任何影像證據,也沒有證據表明那是咖啡店派來的人,但他對咖啡店有了少許了解後,就知道一定是店裡派來的人。
“當然是來找你聊天的。”周魚笑著指了指臥室的門。
門被敲響,因為孫清福剛才從床上跳起來時又叫了一聲,老伴又跑過來察看情況了。
“沒事。”孫清福走到門口,打開門讓老伴看到了周魚,說道:“我見個朋友,你去看電視吧,這裡的事你不用管。”
他對咖啡店的了解始終只能停留在“少許”上,但是對周魚實力還有較深了解的,陸家一直在找機會對付周魚,但建築工地的那一戰把陸家的人嚇得不輕,還找他幫忙,他安排了拘留的事,可最終還是失敗了,周魚的實力毋庸置疑,他讓老伴不用管,也就是別叫人來,不管叫什麼人來,周魚都可能在對方到來的時候傷害他們。
老伴愣了一下,不知道周魚是什麼時候來的,從哪裡進來的,她兩分鐘前才從這個房間裡離開,沒看到人。
這個家是以孫清福為中心的,既然他這麼說了,老伴也只好回到客廳,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看電視。
等孫清福關好門,鎖上,周魚在角落的按摩椅上坐下來,對孫清福說道:“我直接來找你,就說明我有足夠多的證據證明你就是綁架我的幕後黑手,虛頭巴腦的那一套咱就別玩了,裝糊塗也沒用,我來不是找你報仇,畢竟我當時沒受什麼傷,你年紀也大了經不起折騰,我也懶得費那功夫了,就想知道你綁架我的原因。”
孫清福盤膝坐到床上,沉默了一會,問道:“你有沒有去過我書房?”
“當然,都說我有了足夠的證據,從你書房裡可收集到了不少。”周魚笑著說道。
孫清福皺了皺眉,又問:“什麼時候的事?”
他是想弄清那個長發鬼的事。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現在問問題的是我,你回答的問題讓我滿意了,我才會考慮回答你的問題,你要是想學革命烈士,打死也不說,我也不會打死你,就帶走你半隻手加五根指頭,你要是覺得不服氣,咱們就繼續互相傷害,看誰的底氣足,你大可調軍隊來保護你。”周魚從他的背包里拉出件衣服看了一眼。
這種像街頭小混混一樣的威脅語句讓孫清福有些不適應,偏偏周魚就坐在他臥室里,讓威脅變得真實無比,對於權高位重的人來說,拐彎抹角不如直接了當。
“我也不知道綁架你的具體原因。”孫清福決定暫時妥協,等周魚收一收戾氣再說。
“哈?你逗傻子呢?不知道原因你綁架個大活人?真當我不敢動你?”周魚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
“不,我是真不知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是看到你那對護臂,覺得熟悉,又不知道為什麼熟悉,才綁架你,想要弄清楚原因的。”孫清福無奈的說道。
“你是說這個?”周魚捋起袖子,露出了他的臂甲,特地將手背護板對著孫清福。
臂甲是捋袖子的一瞬間才喚出來的,就是想讓孫清福察覺到手背的前後變化。
在書房裡裝鬼雖然惡作劇的成份劇多,但也不純粹在糊鬧,要裝鬼就必須使用夢符,他就是想知道孫清福看到這種“超自然現象”後,會不會想起什麼,如果能想起來月城、夢符這些東西,這時看到臂甲上的正三角形圖案,就能將他和長發鬼聯繫在一起。
來這的原因真不是為了報仇,而是調查孫清福能畫出月城標誌的原因。
遺憾的是孫清福沒有察覺到臂甲是剛出現的,也沒把他和長發鬼聯繫起來,只是猛的睜大眼睛,指著臂甲說道:“對!就是那個三角形,很熟悉,非常熟悉!好像有什麼重大意義,可是我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三角形能有什麼重大意義?宗教方面的?”周魚想了一會,問道:“不會是既視現象吧?在說話、做事的時候,突然感覺以前曾經看到過、經歷過這個情景,也就是既視感、海馬效應,源自法語,你會不會是做夢的時候看到過?”周魚見孫清福越聽越茫然,在最後終出了最重要的提示。
“做夢的時候?”孫清福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搖頭道:“不像,再說做夢夢見個三角形的圖案也不值得大驚小怪,就算我瘋了,真對三角形著了魔,也會找你打聽這對護臂的來歷,沒必要做出綁架的事。”
“話都被你說完了,還讓我問什麼?”周魚苦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