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有沒有那種無色無味,服下去會讓人虛弱,但是卻不會對身體真的有傷害的藥?」黯然沉思了片刻說出了自己想要的藥。
顏青十九轉了轉眼珠,吸了口氣小心的說道:「主子要的這種藥有是有,只是對身體沒有傷害是不可能的,難免會有些傷害的。」
「給你三天時間,配出對身體無害的來。」黯然不再廢話,淡淡的丟下了句話就走了出去。
顏青十九眉毛都擰到了一起。主子盡出些難題。這怎麼可能?一物易一物,這是規律啊。心中如此想著,卻不敢將心中的話說出來,唯有嘆氣開始想辦法。
黯然漫步在水池邊。水池裡的魚以為有人來餵食都圍了過來。黯然冷眼看著翻騰的鯉魚,她肚子裡的胎兒必須打掉。唯一的藉口就是她的身體太弱,不能生下孩子。也只有若是生下來,母子都保不了這樣的後果才能讓她乖乖的喝下那番紅花了吧。
在很久以後,消魂質問黯然,為什麼要想打掉若可飛的孩子,為什麼要打掉?黯然卻始終回答不上來。因為在他自己的心靈深處,那是一個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答案。
木屋中。
若可飛緩緩的醒來,一睜開眼就看到了黯然。淺淺的露出了笑開口道:「孤雲。」
「你醒了。」黯然微笑著將若可飛扶了起來,「習慣性」的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感覺好些了麼?」
「頭還是很暈。還有些困。」若可飛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蹙起了眉,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老是想睡覺?似乎有什麼不對勁啊。
黯然看著若可飛眼裡的那絲疑惑,嘴角輕輕的抽/動了下,眼裡冷下來,卻溫柔的伸過手緊緊摟住了若可飛,在她的耳邊低低道:「因為,你要做母親了。」
「什麼?!」若可飛大吃一驚,下意識的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平坦的小腹里居然有個小生命了?若可飛呆呆的愣在黯然的懷裡,大腦一片空白。做母親?自己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事。自己該怎麼辦?甚至臉上該有什麼表情也不知道了。
「飛兒?」黯然低下頭看著若可飛,卻只看到她的臉上一片的茫然。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女人得知自己懷孕了不該都是很高興麼?為什麼懷裡的人給自己的感覺卻是,卻好象是不知所措?!
「飛兒,你怎麼了?」黯然感受著懷裡這小小的柔軟的身體,似乎在隱隱的顫抖著。心中湧起了一股從來沒有的奇怪感覺,只想此刻緊緊的抱住懷裡的人兒,讓她不再顫抖。黯然卻沒有發現自己心裡的異常。
「我,我不知道。」若可飛木然的說出了心裡的想法,眼裡一片迷茫。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對待這麼突然的事。自己的肚子裡有孩子了?有和孤雲共同的孩子了?!這代表著什麼?好奇怪好奇怪的感覺。
「不知道就先別想了。」黯然抱著懷裡的人兒,心中忽然有些理解她現在的舉動了。以前自己真的認為她根本就不會愛上任何人。在黑市見她的第一面自己就知道了,這女人的眼裡沒有一絲的溫度,她的眼裡只有眼前的空氣。什麼都沒有放在眼裡的人後來居然變了。眼裡有了那個小男人,眼裡居然也有了溫度。甚至還會溫柔的微笑。終於學會了愛人。現在學會了愛人的她,似乎還未學會如何去面對接納自己身體裡的小生命。
有意思。黯然的唇角浮起了笑意。打掉孩子似乎還真是不用著急。自己想看,很想看懷裡的女人怎麼學會面對她肚子裡的孩子,怎麼來接納她自己的孩子。
若可飛還在茫然的摸著自己的小腹。這裡有了小生命?有孩子了?
「孤雲」若可飛輕輕出聲,將臉埋進了黯然的懷裡。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孤雲身上的味道怎麼變了?若可飛心裡一陣厭惡,想伸出手推開黯然,腦子裡卻忽然傳來一陣輕輕的刺激感。那股厭惡感消失的無影無蹤,取代的是一股溫馨甜蜜的感覺。
「恩?想問什麼?」黯然放柔聲音輕輕的問著。
「你,你心裡怎麼想的?」若可飛靠在黯然的懷裡,心裡茫然著,現在很想知道孤雲的想法。
「我要當爹了,當然很高興。」黯然笑的溫柔,連眼裡都帶著笑意。卻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真的笑。
「你呢,這些天就乖乖的待在家裡好好的養身子。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的。」黯然說的是理所當然更是情真意切,將孤雲演繹的淋漓盡致。
屋裡,兩個人靜靜的相擁著,一片柔情。
而真正的軒轅孤雲此刻卻在一富麗堂皇的屋子裡被泡在一滿是草藥的罈子里,旁邊的一個罈子里泡著的是一樣被脫的精光的閻焰。
那刺鼻的草藥味飄的滿屋子都是。
兩個人蒼白著臉,更是緊緊的閉著眼,沒有絲毫的知覺。
偌大的屋子裡,刺鼻的草藥味瀰漫著。
「還泡多久啊。真沒用。」一磁性好聽的聲音在旁邊吐出的話卻不是那麼的好聽。
「我打賭,是我看上的這小子恢復的更快。」另外一個好聽的男聲響起,修長的如玉般的手指指著那泡在一邊的閻焰。
「放屁!當然是正夫恢復的快!我女兒看上的男人才會最快恢復。」那磁性的好聽聲音居然暴出了粗口,憤怒的反駁著另外一個男子的話。
「滾!什么正夫!我女兒哪需要一個嬌生慣養的小王爺!」原本也是溫潤的聲音此刻也暴起了粗口。
「你們兩——!給我滾!」忽然一聲嬌喝,兩個不明物華麗漂亮的從罈子前飛出落到老遠的門口。卻沒有受一點傷,顯是出手的人將力道控制的剛好。
「娘子!」
「老婆!」
兩個聲音委屈極了。
「若不是你兩胡亂放藥,兩個人早就醒了。活該被娘子打。」另外一個聲音冷冷的響起。
「你也滾!誰是你娘子!」一個聲音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他的話。說話的人與若可飛長著同樣的一張臉,只是臉上的成熟韻味和冷艷與若可飛不一樣,還有那美眸里的譏誚笑意。
門口的兩人飛速的回到了罈子前站好。
程天渺冷冷的掃了眼眼前的幾個優秀男人,自己當初隨便借了個鐘,也不知道借的是誰的。這幾個「無恥」之人都說是他們自己。當時沒當回事,後來才知道這事有多麻煩。都在吵著是自己的相公,是自己寶貝女兒的爹。跟了自己這麼多年還一直不離不棄。真是小強的開山祖!搞的自己現在都習慣這幾個人在自己身邊鼓譟了。
煩死!程天渺冷哼了聲,看著罈子里還沒有醒來的人,淡淡的丟下了句話:「明天還沒醒就丟下山餵狗!」
「啊?」眾人驚訝,這罈子里泡著的可是寶貝女兒的相公啊!
「醒了也給我丟下山。」程天渺補充了句,不顧眾人驚訝的目光揚長而去。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奪不回來,還活著做什麼?如果沒那實力,那么女兒現在那樣過一生也沒什麼。什麼是幸福,什麼是真的又什麼才是假的,誰能完全的說清楚?
程天渺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口,三個男人才聚在了一起。三人面面相覷,抽了抽嘴角。也罷,恢復了兩人的武功就夠了,剩下的由他們自己去做了。
「我覺得正夫好。」有著磁性的好聽聲音的男子指著軒轅孤雲。
「切!」溫潤聲音的男子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別亂加藥了,明天不管醒不醒都要把他們丟下山去。」
「好什麼,這兩人要真好就不會被暗算丟下懸崖下。」冷冷的聲音裡帶著不屑。
兩人禁聲,聳了聳肩膀,跟在冰冷聲音的男子身後出了屋。
在那片樹林裡的木屋裡。
「吃這個。」黯然微笑著,將盤子裡的菜夾到了若可飛的碗裡。
若可飛沖黯然笑了笑,夾了起來,胃裡卻突然一陣翻騰。
「嘔」若可飛皺起眉,喉嚨里不斷湧起的那陣嘔吐感讓若可飛很是不適。這就是妊娠反應?以前母親懷孕的時候也是這麼的難受麼?
「飛兒」黯然輕輕的拍了拍若可飛的後背,微微皺起了眉頭,「怎麼樣?」
「還好。不過不想吃了,老想吐。」若可飛露出苦笑,這會吐到什麼時候呢?
「那先不吃了。」黯然將若可飛扶了起來,「你先去休息,我來收拾。」
「恩。」若可飛柔柔的一笑,伸出手圈住了黯然的脖子,踮起腳,在黯然的臉上印下一吻這才準備回內屋。
這時,屋外響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聲。
「下雨了。」黯然撫模著若可飛的秀髮,「正好,你可以睡個好覺。」
已然是初秋,下了些雨涼爽至極。
若可飛輕輕的打了個呵欠,自己是記得孕婦比較嗜睡,這就是自己老犯困的原因麼?
「睡吧。我會一直在的。」黯然微笑著「習慣」的在若可飛的額頭一吻,為她蓋上了薄被,看到若可飛閉上了眼後靜靜的坐在一邊,直到聽到若可飛均勻的呼吸聲,這才起身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