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閻焰聽懂了,意思就是兩個人合為了一體!消魂受的傷若可飛會感受到同樣的痛苦,而他死了若可飛也會死!
「咻」的一聲玄鐵劍出鞘,冷然的看著面前依舊滿不在乎的男子:「為什麼不早點給我說血祭是這樣?」
「你沒問啊。」男子滿不在乎的看著眼前鋒利的劍和逼人的劍氣,嬉皮笑臉著。
「找死!」閻焰的劍氣逼人。
「如果你打的過我的話。」男子不屑的說著,再轉過臉看著還蹲在地上的女子,「人是你的了。再會。」話落,人已飄然出了房門。
後來的後來,消魂永遠記得自己當時的感受。複雜萬分。他這樣說:那時候我分不清我對她的感覺,和我一體的人?自己的女人?要保護的人?……
閻焰忿忿的看著男子消失在了門口,咬緊了牙。
「不要怪他,我早就知道的。」若可飛看著地上的消魂,長的真是妖孽。臉上這兩道傷疤是故意劃上去的吧。輕輕的摸了摸消魂臉上的傷疤,若可飛惡劣的用指甲摳了摳,地上的人毫無知覺。
「你知道?」閻焰的眼底驚訝,既然知道,為何還要血祭?他是殺手啊!隨時都可能沒命的人,怎麼可以和這種人一體,而且很容易受傷,他承受的痛她也會一樣的承受。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是,我都知道。」若可飛將手收了回來,「你想問我既然知道為什麼還這樣做對不對?」若可飛沒有轉頭,卻似乎看的到閻焰那欲言又止的樣子。
「是。」閻焰誠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沒什麼理由,只是想而已。」若可飛起身,轉過頭,看著閻焰,笑的無聲,「只是我想。」其實自己不用說,以後你也會知道。
閻焰看著若可飛那黑白分明的眸子愣住了,黑的那麼深不見底。突然很想問眼前的人兒,你到底想要什麼呢?心中卻忽的苦笑,因為他知道,即使問了,也不會有答案。
「怎麼弄醒他?」若可飛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人,皺起了眉,兩天太久了吧。
閻焰上前看了看,以奇特的手法在消魂的身上點了幾下,退到了若可飛的旁邊。
片刻,消魂慢慢的醒轉來,睜開眼就突然暴起,襲向了兩人。閻焰擋住了他的攻擊,卻有些吃力,怒罵:「你看清楚先!」
消魂聽到有些耳熟的聲音,這才退後看了看眼前的人,低低的吐出兩字:「閻王!」聲音里卻是濃濃的危險氣息。手腕的疼讓他低下了頭,當看到手腕那黑色的圖騰樣式的花紋,狂暴的氣息又籠罩了兩人。
「媽的,誰幹的!」消魂再清楚不過這個圖騰樣式的花紋代表著什麼了,眸子裡的狂虐簡直要將兩人撕裂淹沒一般。
若可飛看著眼前狂暴的男人,輕輕的對自己旁邊戒備的閻焰道:「殺手可以這麼火暴?」殺手的情緒應該不是這樣的吧,內斂冷靜殘酷冷血,不是該這樣麼?眼前長的如妖孽般的男子居然火暴成了這樣,還真是讓她大吃了一驚啊。
「殺人的時候就不是這樣了。」閻焰低低的吐出句話,卻依然不敢大意的看著眼前的人。心中估摸著,消魂被下了藥,真要帶走若可飛,自己還是能做到,只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罷了。
「媽的,我問你們誰幹的?聾了是不是?」消魂狂怒,怒到不能用語言來形容。那個牲口!以為戴上人皮面具自己就認不出來了,把自己弄暈。還以為他要幹什麼,居然是找人對自己血祭!那個和自己一體的人呢?
「除了你那變態哥還會有誰?」閻焰輕輕鬆鬆的就將那人出賣掉。
「******,我就知道是他。那個和我一體的人呢?誰?」消魂低吼著,渾身的氣流威懾的人無法逼視。******,想和自己一體了逼迫自己的保護,真是想的美!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麼?天真到可笑,爆笑!老子每天在自己身上戳幾個窟窿,讓和自己一體的人痛不欲生!
如果沉睡的他宛如恬靜的妖孽,那麼現在怒吼的他就如一頭無人管束的野獸。天與地的差別真是讓人無法相信是同一個人。
「是我。」一個輕柔的顫人心的聲音淡淡的響起,若可飛緩緩的走上前,看著眼前火暴的男人,慢慢的吐出宣言,「以後,你就是我的男人了。」或者,該說是自己身體的一半更為確切?
那輕柔的聲音如羽毛般拂過了消魂的心。消魂陰晴不定的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就是她和自己血祭的?
「是女人?」消魂周身那威懾人的恐怖氣息有些減緩,聲音卻依然火藥位十足,「想我保護你?」
「我不缺保鏢,閻焰是個很稱職的保鏢。」若可飛看了看自己旁邊全身戒備的閻焰如是說道。
「神經病!」消魂罵了句,接著消失在了原地,在兩人沒回過神前,已經遠去。
閻焰的戒備鬆懈下來。他居然就罵了句就跑了,真是讓人不能理解。
「我們也回去了吧。」若可飛轉身也走向了門口。
兩人回到馬車等候的地方時,那些影衛看到主子安然歸來就差沒痛哭流涕了。終於結束了這忐忑不安的漫長等待了。兩人到王府時,已是黃昏。
軒轅孤雲焦急的在大廳轉悠著等待。這一天居然和自己的飛兒失去的聯繫,自己怎麼能不著急。
當若可飛走大廳看到焦急的軒轅孤雲時,就明白了。想是這一天影衛們沒辦法將自己的行蹤隨時報告與他,導致了他現在的焦躁不安。
「王爺,我回來了。」若可飛含笑看著大廳里自己焦急的小男人,出聲喚道。
「飛兒!」軒轅孤雲俊美臉上的焦躁和暴虐化開來,一把拉過若可飛就往內院走去。一直走到兩人的寢屋,這才將門砰的用力關上。轉過身,不由分說將若可飛困在自己的兩臂之間,低下頭深深的吻了上去。
良久,軒轅孤雲才抬起頭,淡淡的責備:「這一天你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我去逛了逛集市,買了個東西。」若可飛說罷還將袖中的錢包拿了出來,「看,花了我一百兩呢,還真不便宜。」
「東西?那東西呢?」軒轅孤雲狐疑的看了看若可飛,沒見她帶什麼回來啊。
「跑掉了,不過遲早會回來。」若可飛伸出手摟住了軒轅孤雲的脖子,「今天晚上我想吃火鍋,好不好?」
「好,天冷,不要再出去了,把廚子叫來到府上為我們做。」軒轅孤雲開門就要前去吩咐,忽的若可飛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低低道:「影衛培養出來不容易。」
軒轅孤雲頓住,輕嘆了口氣,撫上了若可飛柔軟的小手道:「好。」原來,她早已看出自己要廢掉那幾個影衛了麼。
夜晚,一個敏捷的身影攀上了王府的屋頂,悄無聲息。
「媽的……」不忿的低聲咒罵暴露出了他的身分,是的,是消魂。一陣陣的歡愉襲上了他的身心。雖然自己早就知道血祭是相互影響痛楚,可是沒人給他講過,連歡愉強烈的時候也能感覺到啊。賤女人,不是說自己是她的男人麼?現在卻和別人在歡好!
「她是九王爺的小妾。」閻焰低低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你******怎麼不早說?」消魂似乎早就知道身後有人,連頭也沒回,低聲咒罵。
「你沒問,而且你一醒來已經成了事實。」閻焰淡淡的說著。反正也不怕他會對主子動手,因為他殺主子等於自殺。
消魂無語,本是接了樁生意才來這裡的,沒想到越靠近這,自己身心的歡愉就越強烈。和自己一體的女人居然在這裡!還在和別的男人歡好!更沒想到自己接的生意等於自殺。
媽的,這女人是不是早知道會有人買自己來殺她才和自己訂下血祭的?消魂咬牙切齒的想著。
「巧合而已。」閻焰似乎明白眼前的一切狀況。也明白消魂到底在想什麼。
消魂突然一躍而起,揮掌相向。
出奇的,閻焰沒有抵抗,結實挨下了他的一掌。血從閻焰的嘴角滲出。
「哼。」消魂冷哼一聲,幾起幾落消失在了夜色里。動不的她,還不興自己拿他撒下氣麼?
閻焰伸出手擦掉嘴角的血跡,露出了微笑。似乎主子什麼都知道一樣,她早就知道會有人買兇來殺她麼?主子說過,這個世界哪裡會有那麼多的巧合,一切都是必然。發生的一切都有緣由。看著茫茫夜色,閻焰輕輕咳了下,壓抑住體內的不適。這一掌是值得的,不是麼?那個火暴的野獸,恐怕現在正趕去解決他的主顧。
他的信仰從來都是,拿了錢就做事。如果接了又不想做了,就把主顧直接幹掉,順便把錢吞掉。
夜色如墨,掩飾住了一切的一切,骯髒與純潔。
翌日,晨。
皇上的聖旨果然到了,立杜雨為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