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救了姑娘你,姑娘是否該有點回報?」若可飛穿過白杏看著滿身是血的夏荷,還在叫,叫的可真是煩。閻焰看了看若可飛眼裡的不耐,伸手在夏荷的啞穴上一點。
啊,整個世界清淨了。
夏荷張著嘴,瞪大了眼。閉上了嘴再張開,沒有聲音。再將眼睛瞪的大大的。
「公子想要什麼報答呢?」白杏冷冷的看著若可飛,心中滿是不屑,看吧,男人都這德性,現在露出真實的嘴臉來了。
「聽聞姑娘的茶泡的不錯,可否親手為我泡杯茶呢。」若可飛晃悠著扇子。
白杏一怔,隨即點了點頭:「那公子請跟我來。」心中一直有些悱惻,就只是這個要求麼?沒有其他的?她自己沒有意識到,在她的內心深深居然隱隱有些希望若可飛提出些其他的什麼要求來。
眾人從冠藝樓的後門進了院子。白杏獨自居住在一個閣樓,將眾人帶進去一路居然無人。看來這個冠藝樓的嬤嬤對白杏不是一般的待遇啊。
「三位公子請稍等。」白杏拉著驚魂未定的夏荷進了後廳。想是為夏荷洗淨身上的鮮血再換上衣服。
「主子,莫非您想冒充男人讓她芳心暗許?」小舞在若可飛的耳邊輕聲問道。
若可飛笑而不答,拿扇子輕輕敲了敲小舞的頭。小舞摸了摸自己的頭,不明白自家主子是什麼意思。
半柱香不到功夫,白杏出來了,跟在身後的夏荷拿來了煮茶的茶具等。白杏命夏荷將香爐點燃這才開始了煮茶。這女子居然懂的焚香靜氣,若可飛對眼前的女子評價又高了幾分。
眾人看著白杏幽雅煮茶的動作,皆有些出神。如此美艷的女子專著做事的時候散發出的魅力竟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突然,小舞有種覺得輸給她不冤的感覺。
「請用茶。」白杏將手中的茶捧到齊眉高客氣的遞給了若可飛。若可飛接過茶後沖白杏點了點頭這才品起了茶。
白杏看著眼前的男子先是聞香再是茶入口吸氣,白杏的嘴角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弧度。看來,眼前的男子也是個真正懂茶之人。
「好茶。」若可飛笑了,「此物清高世莫知,世人飲酒多自欺。愁看畢卓瓮間夜,笑看陶潛籬下時。崔候啜之意不已,狂歌一曲驚人耳。孰知茶道全爾真,唯有丹丘得如此。」
白杏怔住,忽的沉下了臉,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只是路人甲。」若可飛淡然回道。是啊,其實對於這個世界來講,自己不過是個路人甲。
「路人甲?」白杏愣住,忽然驚覺,這是自己在遇到這個神秘的白衣男子後的第幾次發愣了。
「對,只是路人甲。」若可飛重複的肯定著。
「好一個路人甲。」白杏的眼神有些悵惘,「一切都是過眼雲煙。」
「白姑娘的心愿是什麼呢?」若可飛忽的問起個不著邊際的問題。
「我的願望啊,呵呵,就是希望自己能有雙翅膀,自由的在天上飛翔。」白杏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竟然會對一個才第一次見面的男子說這些。飛翔,自由的飛翔。那些人追捧著自己,那是因為自己還是個沒有從屬的物品罷了。若是有了從屬之人,早已不是現在的局面。但是,最終任何人都不屬於的話,自己就真的成為過眼雲煙了。有誰知道自己風光後的陰暗和可怕呢?
「倘若,我給你雙翅膀呢?」若可飛順著白杏的眼光看向窗外,窗外樹上幾隻小鳥正叫的歡。
白杏忽的轉頭灼灼的看著眼前微笑的男子,他剛才說什麼?倘若給自己一雙翅膀?!
「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辭。」若可飛不顧白杏那驚訝的目光,盡杯謝茶,客氣的轉身離去,二人跟在後面也下了樓。
白杏張了嘴,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是:「能否再見到公子?」
「有緣自會相見。」門外飄來輕輕的聲音,卻撥動著白杏的心弦。
三人回到王府的時候,剛邁進後門,卻發現一個人站在那靠著門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若可飛一怔,眼前的是除了軒轅孤雲還有誰?
「王爺,你怎麼會在這?」若可飛驚訝的看著軒轅孤雲。
「等你啊。」軒轅孤雲的口氣可憐兮兮的說著,抬起頭晶亮的眸子看見男裝的若可飛驚呆了。
「怎麼了?」若可飛不解的看著呆住的軒轅孤雲。
軒轅孤雲回過神來,一聲不吭,不由分說拉著若可飛就往府里走去。將小舞和閻焰兩人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若可飛被拉著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軒轅孤雲拉著若可飛進了屋,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一把就將若可飛抱在了懷裡。
「怎麼了?」若可飛低沉的問道。
「你聲音怎麼回事?」軒轅孤雲這才注意到若可飛的聲音。
「哦,忘記把變聲鎖拿下來了。」若可飛抬手將變聲縮取了下來。
「你今天去了哪裡?為什麼穿成這樣?」軒轅孤雲像個小野獸般一口就咬住了若可飛的脖子,輕輕的咬著。剛才第一眼看到男裝的若可飛,軒轅孤雲是徹底的震住了,男裝的小飛兒是如此的迷人。
「去幫你找耳朵。」若可飛低笑,躲閃著軒轅孤雲的唇。明知道自己的脖子怕癢還這樣輕咬。
「耳朵?」軒轅孤雲疑惑,「我耳朵好好的在啊。」軒轅孤雲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若可飛看著軒轅孤雲不解的樣子,笑的更開心了。
「不是這個。」若可飛扯了扯軒轅孤雲的耳朵。
「那是什麼?」軒轅孤雲任若可飛扯著自己的耳朵不解的繼續刨根問底。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變成了低低的呢喃。
從這日見過白杏後,若可飛就再沒出門。整天在王府里喝著冰鎮的酸梅湯,在樹陰下小舞打著扇子,若可飛躺在躺椅上小睡。看的小舞好生奇怪,卻又不好開口問。主子這是什麼意思呢?見那個白杏是肯定有什麼目的的,為何現在卻又沒有下一步的行動了?
難道,難道是欲擒故縱?想到此,小舞恍然。可是一連幾天,若可飛一直都沒有了動靜。小舞都有些替她著急了。這欲擒故縱也太長時間了啊。閻焰有時候也不見蹤影,也不知道在搞什麼。
「這湯真酸。」若可飛端起碗喝了口冰鎮的酸梅湯,蹙起了眉頭,「冰塊也少。」
「可是主子,這很解渴啊。王爺吩咐過不能加太多冰,對您身體不好。」小舞搖著扇子微笑著。王爺是真的很關心主子的起居膳食呢。
「主子,湯勺在這。」小舞將放在一邊盤子裡的勺子遞給了若可飛。有哪家的夫人小姐像自家主子一樣直接端碗喝的啊。
若可飛伸手接過勺子,舀了一勺酸梅湯慢慢的往嘴裡送。小舞看著若可飛那幽雅的動作,有些愣神,主子以前真的只是個丫鬟麼?
湯勺放到唇邊,若可飛卻突然又不喝了,將勺子放回碗裡,把酸梅湯放在了一邊。「這天氣,還真是熱,小舞,用力點扇啊。」若可飛仰頭躺著看著頭上班駁的樹影。
那勺子上,有毒。那個味道自己沒有聞錯,上面有箭毒木的味道。真是抬舉自己,這是自己第幾次遇到刺殺了呢?箭度木,又叫見血封喉。沒想到這種植物這個地方也有。
「主子,不喝了?」小舞看著放在一邊的酸梅湯不解。
「倒了吧,不冰了。」若可飛起身往屋裡走去。小舞疑惑的端起了碗,奇怪,明明還是挺冰的啊。卻還是依若可飛之言將碗裡的湯立刻倒掉,追了上去。
剛走到屋前,卻迎見管家。管家恭敬上前行過禮。
「夫人。」
「管家,有何事?」若可飛明白,這位管家從來不會主動找過自己,現在來找自己怕是有事。
「皇后派人帶來一道懿旨,讓您進宮。」管家低著頭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口氣卻是恭敬的標準。
「進宮?」若可飛抬頭看了看管家的身後,沒有人啊。
「請夫人趕快更衣,公公在大廳等候著。」管家依然沒有抬頭。
「知道了,我立刻就去換。」若可飛邁進屋,小舞從後面跟了上來。關上門後,小舞滿是擔憂的看著若可飛。
「主子,皇后為沒突然要召您進宮啊。那個杜雨是皇后的親戚,會不會對您不利啊?」小舞邊給若可飛換著衣服,邊擔憂的說著。
「去了不就知道了麼。」若可飛笑著,淡淡的。
「主子……」小舞皺起眉,咬著唇,欲言又止。皇宮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雖然自己的主子很強大,但是,但是在那裡總是會受制與人的啊。而且,隨意找個藉口將人處死,是後宮那個女人常幹的事啊。
「呵呵,沒事。」若可飛笑了,這剛發現自己的勺子上有毒,皇后就立刻差人來請自己進宮。還真是巧啊。自己記得這個皇后並非軒轅孤雲的親生母親吧,似乎是軒轅孤雲的親生母親去世後過繼給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