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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恩,去這裡,可以的話準備三匹馬。還有布衣。」若可飛的臉色有些凝重。

    「好。我先走了。」閻焰轉身沒有再說話離開了帳篷。沒有任何多餘的話,更沒有問若可飛這麼做的理由。

    帳篷里只剩下了若可飛一個人。

    若可飛再度坐回了桌前,長長的嘆了口氣。這一次,太子是真的打算完全的除掉孤雲麼?他終於覺察到了這個威脅,所以已經等不及了,提前動手了。原本以為他還會放任著孤雲再成長一段日子的。

    影衛不到三十,近衛不到兩百,大軍五萬卻也是駐紮在了太子的大軍中間。孤雲此次帶來的大將有衛亮,李召。這兩個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容有失。若是太子發難,這兩人勢必會站出來。這些力量對孤雲來說太重要了,要保存實力,將傷害減到最小的離開這裡。回許城,回到那裡才有了基本的保障。

    這一次,自己還真沒有把握能和孤雲順利的安全離開。所以讓閻焰先行離去。而消魂呢?血祭的解除方法自己還真沒有找到。如果自己死了,他也不能活了。可笑的恐怕是自己會死不了,暗處的那雙眸子恐怕早就知道自己的到來了。

    又想起了那個瘋子出征前居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事。那沉靜冰冷的雙眼明明就沒有任何表情,卻發出像是盯著獵物般,毫無縫隙的光芒。自己在他眼裡是什麼?獵物?玩具?  

    若可飛微微一沉思,提起了筆在紙上開始寫東西。

    皇宮的上書房裡。

    皇上看著自己書桌上剛畫好的畫,微笑了起來。

    「木離,這畫如何?」皇上抬頭問著旁邊的一個人。

    「貧僧不懂。」回話的人卻是一身和尚打扮,光潔的頭,還有那素色的僧服和手上拿的佛珠,都顯示著這個人是個和尚。讓人驚訝的是,天下間居然有如此好看的和尚。這是一種纖細柔弱的美。鼻樑直挺,唇瓣嫣紅水潤,瓜子臉,額頭飽滿圓潤,眉似遠山,眸若星辰。讓人一眼看去是不舍移開眼神的,生出一種讓人想保護他呵護他的心情。那修長白淨的手指上掛著的一串佛珠。這樣的人教人看不出他的真實年齡。

    「木離」皇上佯怒,走下來道,「你啊,總是這麼掃興,快,給朕看看這畫。」

    木離走上親看了看畫,接著低垂下了眼睫,淡淡道:「畫裡虐氣太甚。」

    皇上微微皺眉,顯是對這個答案不滿意,繼續道:「還有呢?沒看出其他的?」

    木離沉默不語,只是冷眼看著桌上的畫。虐氣太甚,無情無義。

    「難道木離不覺得這畫很霸氣?一山不容二虎。」皇上呵呵的笑起來。  

    「皇上的意思只會留下一隻老虎?」木離看著畫上的兩隻老虎。一虎伏埋在山下,一虎意欲下山。

    「這個山頭也只需要一隻老虎啊。」皇上笑的篤定。

    「皇上不怕老虎會咬人?」木離的眼神沒有波瀾,緩緩的敘述著。只是在心裡淡淡的問著,不怕老虎咬了你麼?皇上。

    「哈哈哈哈」皇上忽然笑的開懷,笑的肆虐,「朕正等著呢。」眼裡突然浮起嗜血的暴虐,心中似乎在瘋狂的怒喊一般,來吧,讓朕好好的享受。

    木離看著眼色越漸陰沉的皇上,輕輕的閉上了眼,口中幽幽的吐出一句:「阿彌陀佛。」眼前的不是人,根本就是魔。享受撕殺爭鬥的魔。

    「苦海,苦海……」木離輕輕的聲音聽起來如羽毛拂過人心。

    皇上卻皺起了眉頭:「行了,木離,這話你也不知道說多少次了。對朕來說沒有任何的用處。你等著看戲就是了。」

    「皇上,貧僧會一直說下去。」木離睜著清亮的眼看著滿臉陰隼的皇上,「一直說到皇上脫離苦海的那天。」

    「夠了!」皇上不悅的揮手,「陪朕下棋去。朕還就不信了,一次都贏不過你!」

    

    「是。」木離淺淺的回答著,跟在了皇上的身後。

    若可飛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趴在桌子上睡著的,等再醒來一睜眼便對上了軒轅孤雲那張認真的臉真注視著自己。

    「什麼時候回來的?」若可飛揉了揉眼,看著眼前的男子。

    「剛一會。」軒轅孤雲注意到了若可飛放在桌上的紙,上面寫滿了字,「這是什麼?」

    「以前叫你教給衛亮的後面的計策。但是我也沒寫完。給他吧。」若可飛伸了伸懶腰,自然的往邊上挪了挪,讓軒轅孤雲坐在了旁邊。

    軒轅孤雲看著上面寫的東西,眼色沉了下來。這些東西從來未見過,精闢到了如此的地步。看完輕輕的放下,低低的說道:「今日,太子的手下大將們提議讓我將軍符交給太子,方便一起調兵。」

    「什麼?!」若可飛驚訝的轉頭看著軒轅孤雲,看到的是軒轅孤雲眼底深深的無奈和輕笑。

    「李召和衛亮自然是堅決反對。」軒轅孤雲的臉上露出譏誚,「這次自然是沒有交出。」

    若可飛定定的看著軒轅孤雲的臉,無聲。儘管自己沒有在場,也能想到當時是怎樣張弓拔弩的壓迫氣氛。而孤雲說的是這次自然是沒有交出來,意思是下次就難保了麼?  

    「孤雲」若可飛湊在軒轅孤雲的耳邊輕喃,「要不要賭一次?」

    軒轅孤雲瞪著眼看著若可飛,不明白話里的意思。

    軒轅孤風那變態的性格終於找到了出處,原來皇上就是個變態。這次賭什麼呢,賭孤雲安然離開這裡,回去以後皇上不會太過怪罪。封賞自然全由孤風得到,而孤雲安全逃離的獎勵便是皇上再給次機會。

    「我們賭皇上的心。」若可飛附在軒轅孤雲的耳邊輕輕的將後面的話慢慢說了出來。

    「是,他也快動手了。」軒轅孤雲露出了絲冷笑。而且是皇上授意的,多麼的冠冕堂皇。既然自己已經被拋棄,那麼,自己也不會在想著得到什麼。自己要的,用自己的手去搶,自己去奪!

    「不過,你老爹真是個變態。」若可飛忽的話題一轉,若無其事的漫不經心的說著。內心那一閃而過的痛是什麼感覺呢?想到了什麼,想到的似乎是自己稱為父親的人。他也是個變態,不是麼?原本以為自己想到這事,心早就不會痛了,可是,卻還是會痛。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

    軒轅孤雲一怔,隨即大笑起來。普天下有誰敢這樣說當今的皇上?恐怕也只有自己的小飛兒了。

    「是啊,他就是個變態啊,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呢?」軒轅孤雲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只是那笑里到底包含了什麼也只有他自己才能體會了。  

    「我去把這個交個衛亮。」軒轅孤雲起身,心中加了句,還有軍符。

    「他不會讓你失望的。」若可飛淡淡的語氣里卻又是那麼的肯定。

    軒轅孤雲微微一笑,走出了帳篷。

    大軍在此處駐紮已經休整了兩天。一切照常,異常的平靜。

    其實在那日,閻焰拿著圖紙卻是著急的很。只因為若可飛交與他的圖紙,沒有一個工匠能看的懂,更不要說做了。就在閻焰絕望時,卻意外遇到了個人。那人看過閻焰的圖紙如獲至寶,嚷著要見繪出這個圖紙的人。閻焰提出立刻做出這個東西才會帶他去見人。自然這又是後話了。

    這一日,若可飛獨自在帳篷看著地圖發呆。明日,大軍就要繼續挺/進,駐紮的地方自然要換。今晚怕是最後的機會了吧。

    「女人,你發什麼呆?」忽然,一個聲音突兀的在若可飛的耳邊響起。消魂總是這樣神出鬼沒突然出現在若可飛的身邊,又突然的消失掉。

    「你怎麼來了?」若可飛回過神,看著眼前一臉戲謔的消魂。

    「遇到閻王了。他說去什麼地方等你。」消魂扯著嘴角,斜著眼睛看著若可飛道,「莫非你兩有奸/情?要私奔?」  

    若可飛笑了,起身看著眼前的妖孽男子,以更為戲謔的口氣道:「要私奔也是跟你啊,你武藝比他高強,臉又長的比他好看。」不知為何,明知道消魂是在說笑戲弄自己,自己卻忍不住開口反戲弄他。其實,這個殺手似乎不太冷啊。

    果然,消魂的臉一下不自然起來,猛的轉過身去。狠狠的切了聲:「切!誰要和你私奔,別人用過的女人,我不稀罕。」轉過了臉卻是不想讓若可飛看到他那微微發紅的俊臉。心裡湧起的是莫名其妙的感覺。

    若可飛抿著嘴笑了起來,低低道:「謝謝你了。你放心,我不會死的。」

    「是啊,你死了我怎麼辦?」消魂接過話脫口而出,這才發現這話有多麼的曖昧。不等若可飛再說話,鼻子裡冷哼了聲,從懷裡掏出了個東西,背對著若可飛扔給了她。

    「女人,若是有應付不了的危險,拉這玩意的後面那跟線,對著天空拉。我會最快的趕來。小心著點。」消魂沒有再回頭,咻的一聲消失在了原地。消魂自然不會告訴若可飛,自己接生意總會接離她最近的。沒生意的時候總是潛伏在她的周圍的。有時候自己的心情都十分的複雜。這免費保鏢當的也真夠窩囊的。原本想的是敢對他用血祭的人,自己每天在身上戳幾個窟窿,不折磨死他才怪。可是,沒想到是個這樣的女人。找自己的大哥問他解除血祭的方法,那個死人卻把自己打的滿頭都是包,再打個半死扔到大街上。說什麼自己已經被賣了,沒權利單方面要求解除血祭。******,一百兩就把自己賣了。自己掏錢說贖身,又挨了打,說錢已經用光了,沒有就是沒有了。這是什麼狗屁邏輯!害的自己現在過的心驚膽戰的。而消魂自己沒有發現的是自己在這件事上,耐心是出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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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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