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得救了!這是躺在地上四個男人心裡的想法。可,這也太離譜了啊。沒想到傳說中的鳳凰居然是個自戀狂,更是自尊心超級強的笨鳥。
四個人安靜坐著先調著息。若可飛和白杏走到了那閃亮的木之精髓面前。「好漂亮啊。」白杏怔怔的看著那幾個閃亮的木之精髓。
若可飛沒有說話,只是拿起了其中一個,一口吞了下去。一陣舒適感傳遍了全身,傳遍了四肢百胲。
拿到了木之精髓,待眾人稍適恢復,這才起身下了巨木。門口,雞窩老頭沖各人揮著手道別,雞窩老頭依依不捨的看著若可飛:「丫頭,記得以後來看我啊,還有再給我講葷笑話啊。」
「不要。」若可飛一臉冷漠,乾脆的拒絕。
「丫頭別那麼冷漠啊。我會等你啊,有空記得來看我啊。」雞窩老頭絲毫不在意若可飛惡劣的態度。
若可飛回頭忽然看到都是一臉蒼白的幾個男子,不易察覺的微微皺眉,轉過頭跟雞窩老頭說:「你告訴那大鳥,它是我見過的最丑的鳥。」說罷,頭也沒回,跟著眾人離去。
雞窩老頭笑歪了嘴巴,這丫頭還真是記仇的很啊。就這句話,估計要讓鳳凰鬱悶一個月了。
軒轅孤雲伸出手輕輕的牽起了若可飛的手,溫柔的笑了笑。前面的路還長。
黯然卻摸著自己的下巴在認真的想著一個問題。是不是遠離了那些人世繁華,把若可飛體內的邪惡因子喚醒了?難道這記仇的性子才是她的本性?如果以前那冷酷殘忍的她都是後天生成,那剛才她一本正經打擊別人的樣子才是她本來的面目咯?若真是這樣,嘿嘿,黯然笑起來,真是這樣以後的路上就好玩了。
這一次,眾人是真的受傷不輕,並不是打打坐只幾粒藥丸就能好的。唯有先在附近的縣裡投宿下來,養好了傷再上路。看著眾人的臉一個比一個蒼白,若可飛有些後悔自己走前只說了那麼一句話來打擊那大鳥。
聖遠國因為是女尊國,所以當幾個人投宿時,掌柜都以為這幾個男子是若可飛的面首。在幾人療傷的日子裡,唯有若可飛和白杏出門為他們採購需要的東西,還有請大夫回來診治了再抓藥。若是他國,兩個漂亮的女人走上街,怎麼都會引人注目,在聖遠國卻是完全不用顧忌。因為大街上走動的幾乎都是女人,更不會出現什麼流氓調戲良家婦女這樣的事。
四個傷員整天窩在了房裡,拼命的養起了傷。對留在聖遠國這個女尊國幾個男人是大恨!這樣的地方多留片刻都是如坐針氈。而若可飛和白杏卻似乎很喜歡這裡,整天兩人都相邀逛著街,吃著這裡的特產小吃什麼的。看著兩個女人愜意無比,四個男人更是努力的養起了傷,以便能早日離開這地獄般的國家。
這日,軒轅孤雲不顧傷勢想和若可飛親熱時,門卻被突兀的敲響。軒轅孤雲憤憤的出聲問道:「誰啊?」
「是我,杏兒。可飛在不在啊?」白杏柔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在呢」若可飛剛出聲就被軒轅孤雲的吻堵住。
「今天不准出去。」軒轅孤雲的手不老實在若可飛身上遊走。這些天自己一直在禁慾,看的到吃不到,難受死了。今天怎麼也要吃一回。
「你不怕傷勢加重啊?」若可飛低低的喘息,避開了軒轅孤雲的魔爪,「等你傷勢好了再來嘛。」
「不要,就現在來。」軒轅孤雲撒嬌般的摟住若可飛,就要吻住她的脖子。
「那你的傷肯定沒有黯然的好的快。」若可飛漫不經心的吐出了句話,軒轅孤雲的動作立刻僵住。
「那你出去玩吧,早些回來。」軒轅孤雲懊惱的說完,機械的轉身回到了床上。這一路上,不知不覺中,他與黯然兩個人一直在暗中比著高低,誰也不肯服輸。不管在任何事上都要暗中比個高低。
若可飛抿著嘴笑了,看著床上乖乖療傷的軒轅孤雲,轉身走向了門邊。其實,男人單純起來的時候還真是可愛啊。
開了門,白杏笑吟吟的在外等候著。兩個女人又高興的上街去了。
「可飛,我找到個好玩的地方。」白杏神秘兮兮的說著,從掌柜那聽說這事就趕忙來找若可飛一同前去了。
「什麼地方?」若可飛看著街上偶有蒙著面的男人路過,也是體態柔軟。真不知道這樣的男人為什麼會有女人喜歡。
「買賣奴隸的。」白杏捂著嘴笑了起來,「去看看有沒有好男人買。」心中壞笑,若是買個男人回去,在屋裡拼命療傷的那個男人會不會氣死。
若可飛無語,那種地方怎麼會有好男人賣?應該都是些陰柔作勢的男人。好象聖遠國的女人就喜歡那樣的男人吧。雖然如此想著,卻還是由著白杏將她拖著往奴隸市場走去。
客棧里,黯然靜靜的打著座,門忽然被輕輕的敲響。
「進來。」黯然聽的出那腳步聲,淡淡的應了聲。門被推開來,消魂眼神複雜的走了進來。黯然在心中微微嘆氣,還是來了。
「老哥。」消魂坐在桌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傷怎麼樣了?」黯然見狀,先說起了話題。
「好多了。」消魂皺起了眉頭,看著桌上的茶杯沉默半晌這才慢慢開口,「我來,是想問老哥一件事的。」
來了!黯然閉上眼,卻唯有淡淡道:「什麼事?」
消魂一臉的複雜,慢慢啟唇道:「我和她的血祭……在鳳凰將我重傷時,她並沒有像我一樣痛苦。」
「這不是好事麼?你希望她像我們一樣現在重傷在身不能出門?」黯然嘻哈的想把話題扯開。
「不是!老哥你明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消魂有些著急,抬頭看著一臉輕鬆笑意的黯然,有些惱了。
「哦,那你想問什麼?」黯然依然裝著傻。
「我和她的血祭是不是已經解了?」消魂咬著唇,終於問出了這幾日一直盤旋在自己心裡的疑問。手臂上的那奇怪的紋身已經消失不見,這說明了什麼?血祭已經解了,自己和她再沒有任何的關係了麼?!
黯然看著消魂複雜的眼神,久久沒有說話。自己該怎麼說?告訴他血祭已經解了,告訴他兩個人的一切都沒有了關聯?自己如何開的了口!
「這麼說,已經解了?」消魂看著沉默的黯然,明白了過來。老哥是經常騙自己,但是在某些事絕對不會騙自己,說不出謊言的時候,他對自己就是沉默。
黯然微微張了張唇,想說些什麼。消魂卻低下了頭,露出絲奇怪的苦笑,緩緩道:「這樣,也好。」黯然心疼的看著消魂那落寞的樣子,眼底泛起了濃濃的心疼。
「對不起」黯然幽幽的聲音輕輕的響起了在屋裡,響起在了消魂的耳邊。
「幹嘛說對不起?你是我老哥麼?」消魂擠出絲笑,看著黯然那深邃的眼睛。
「若當初不是我對你們血祭,就……」黯然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怎麼能說出口呢。若當初不是自己一時的心血來潮,怎麼會變成現在的局面。
「蠢老哥,你在胡說什麼啊?變成這樣有什麼不好的?」消魂聳了聳肩。咧開嘴笑了。若不是老哥一時的心血來潮自己又怎麼會認識她?認識她是一件多好的事,自己絕對沒有後悔。
黯然啞然,只是心疼的看著一臉故作輕鬆笑臉的消魂。眼裡的深邃卻越來越暗。
「那,老哥,是什麼時候解開血祭的?我不記得你有對我們做過什麼啊?」消魂問出了早就想知道的問題。
黯然輕輕的長嘆了口氣,這才道:「就在她剛吞下水之精髓的時候。五行的精髓任何一個都可以解除這些。」這也是自己後來才確定的事。
「這樣啊。」消魂低垂下了眼睫,讓人看不真切他的想法。忽的消魂起身,笑著道,「那豬頭老哥你繼續養傷,別落在那小子的後面了。」說罷,轉身往門口走去。若在平時,消魂叫著豬頭老哥必然換來一頓好打,現在黯然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更別說起心捉弄消魂了。
黯然沉下眼看著消魂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眼中漸起了絲絲寒意。再一眨眼,消失不見。
消魂回了自己的房,靜靜的靠在窗戶邊,看著蔚藍的天空發起了呆。血祭解除了啊……自己和她再沒有了任何的關係麼?再沒有了正當的理由去保護她,去關心她?嘴角露出苦澀的笑,消魂輕輕的按住自己的胸膛。是傷又復發了麼?為什麼這裡有些隱隱作痛。
心,為什麼有點痛呢?
消魂慢慢的閉上了眼,一臉的落寞。
此刻的若可飛正冷眼打量著奴隸市場裡被買賣的奴隸們。百杏滿眼的驚奇,這裡有很陰柔俊美的男子,也有三大五粗的壯漢。而各個奴隸主們都在賣力的向顧客們吹噓著,介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