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黯然不客氣的帶頭登上了船,嘴裡讚嘆著:「有錢人的日子就是好。」
「你的錢也不少啊。」閻焰忽然冷聲飄來了一句話。
「我是不會送人這麼大一艘船的。」黯然摳門的說道。
因為船上的東西應有盡有,所以眾人決定立刻就起航。而客艙也早已準備舒適了。在甲板上放著桌子,椅子。而在船尾還有魚杆,一切是應有盡有。
桌子上擺放著各種糕點和香茶。待眾人坐好後,船長起航了。
閻焰的眼神放在桌上的糕點上,洋溢著熱情和渴望。
「看你那沒出息的樣。」消魂冷哼,伸出手抓過個糕點就望嘴裡送去。
「我的。」閻焰只是很快的吐出了兩個字就伸出去搶。
眾人看著鬧騰的兩人,一致默契的選擇了無視。
「咦?黯然人呢?」忽然,若可飛發現了黯然似乎不在甲板上。
眾人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卻忽然發現黯然趴在船弦邊,吐的正是天翻地覆。
不是吧?黯然暈船?!那個總是自信滿滿,完美的人居然暈船?!眾人面面相覷,更是更為一致默契的露出了壞笑。
「要不要來點,味道不錯。」閻焰端著糕點,蹲在了黯然的旁邊惡劣的問道。黯然轉過頭更惡劣的就要對著糕點吐出來。
「哇!」閻焰趕忙拿開了糕點,怨恨的看著還在大吐特吐的黯然。卑鄙無恥的小人!居然想弄髒自己的糕點!
消魂更是笑的張狂,看著在那吐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黯然,笑的就快捶地了。
「釣魚,釣魚。」消魂樂的沖閻焰招著手。眾人該幹嘛幹嘛去了,留下黯然一個人在甲板上吐的驚天地泣鬼神。
行了兩日,黯然就吐了兩日,嘔的他膽汁都快出來了。
「那裡,那個島」黯然趴在船弦上,無力的指著前面的島嶼,「那個島上的珍珠,是我們要找的嘔」
「老哥,你幾個月了啊?」消魂嘿嘿笑的不懷好意。孕婦就是這麼吐的吧?
「是誰的呢?」閻焰面無表情的把話接了過去。
若可飛看著兩人惡劣的一唱一和,沒了語言。黯然卻連抓狂的力氣都沒了。
船慢慢的靠近了島嶼。
下了船,黯然就像獲得了新生一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再長長的出了口氣。
眾人都看著眼前的景象,怔住了。金黃色的沙灘上滿是五顏六色的貝殼,海灘上棲息著一些動物,一見到人都爭先恐後的下了海。海面上一條條銀色的魚躍出水面,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海邊的椰樹上趴著奇怪的海龜,人一走近就連續的跳進了水裡,發出一連串的撲通聲。
「真漂亮」眾人由衷的發出了讚嘆聲。
「總算活過來了。」而黯然沒顧的上看這些,正摸著自己的胸膛,順了順氣。
「是啊,腳踩上陸地的感覺真好啊。」消魂不怕死的在黯然旁邊嬉笑。閻焰早就聰明的遠離了黯然的周圍。
果然,片刻後,消魂的慘叫聲傳來。再片刻,額頭上頂著兩個可愛的大包怒視著黯然。黯然拍了拍手若無其事的說道:「這個島嶼是沒有人住的,搭帳篷吧。」
「為什麼要搭帳篷?」消魂捂著自己頭上的大包傻傻的問道,「直接找到貝殼撬出裡面的珍珠走人不就行了麼?」
接下來消魂又是一聲慘叫,頭上再加了個包。消魂捂著頭不明所以的看著黯然。
「蠢貨,我早說過了,那貝殼一撬開,它就會立刻分泌出一種東西融化掉珍珠。我們只有去找那種已經死亡自然風化的貝殼。」黯然舉目眺望著,補充道,「也許還不等你撬開,剛觸摸到就融化了。」
「這麼邪門。」消魂摸了摸自己頭上的大包,有些不滿。
「也不算奇怪。」軒轅孤雲沉思了下,之前眾人都看到了那只會出現在神話里的浴火鳳凰,而貝殼分泌東西融化珍珠也不足為奇了。
「不過,老哥,船上有好好的床鋪,我們為什麼要搭帳篷啊?」消魂這回學乖了,閃身很遠才說出了這樣的話。明知道黯然是不想住在船上才提議要搭帳篷卻偏要反問。
黯然黑下臉,想動手,卻發現消魂離他的距離還真的很遠。抽了抽嘴角:「我自己住帳篷,你們住船去。」能住在陸地上,打死也不會住在船上。搖晃的自己已經吐了兩天了,再這麼吐下去就完了。
「那幫你先把帳篷搭起來吧。」軒轅孤雲沒好氣的笑可笑,看著這兩個鬥嘴的兄弟,感情真好。忽然想起了軒轅孤風,他此刻又在做什麼呢?
幾個男人七手八腳的幫著黯然搭著帳篷。白杏拉著若可飛走在沙灘上,新奇的看著什麼都在感嘆。若可飛不是沒見過大海,但是與這麼多人一起來看海卻是第一次。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看著幾個搭帳篷的人,若可飛露出了笑意。其實,能不能找到解藥已經不再重要。和這些人在一起的日子很快樂。而孤雲一直在自己的身邊,這就已經夠了。
自己傻傻的孤雲啊,為了自己放棄一切的榮華富貴,一切的權勢。若可飛的眼神停留在了軒轅孤雲的身上,此刻他正在和黯然嘀咕著其中的一個樁子該打在哪。似乎黯然不同意,兩人正在爭論什麼。孤雲,似乎也有了朋友啊。若可飛柔柔的笑著看著他們。
「可飛,你在看什麼?」白杏拉了拉若可飛的手。
「哦,沒什麼。」若可飛轉過了頭看著一臉好奇的白杏,「杏兒第一次出海?」
「恩。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地方。」白杏似乎相當高興,彎下了腰拾起了塊貝殼。欣喜的看著手裡的貝殼。以前不是沒見過這些東西,很多討好她的男人會送些希奇古怪的東西,當然也有貝殼。但是這次不一樣啊,是自己親手在海灘上拾起的。
若可飛看著白杏滿足的笑,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好了,搭好咯」黯然大聲的說著,「今晚就在這裡弄個篝火烤肉吃。」
「有吃的就行。」閻焰說的直截了當。
「可以啊。」軒轅孤雲點頭。
若可飛靜靜的看著那邊的人,除了黯然,消魂和閻焰都已經將人皮面具摘去。每個人的俊美都有著不同的韻味,組成了一副唯美的畫面。黯然的臉卻從來沒有暴露過,到底是什麼樣呢?
船上水手和船長們留在了上面看守,眾人將所用的東西搬了下來,在島上巡了圈,確實沒有發現任何的人煙。而消魂不信邪的找到珍珠貝和蛤蜊,想撬開拿到裡面的珍珠,結果挫敗的發現果然是一碰到,蛤蜊立刻就分泌一種奇怪的物質將珍珠融化掉了。而沒有被融化掉的黯然看過卻遺憾的說出這並非要找的珍珠。
夜晚,眾人坐在了篝火面前,軒轅孤雲熟練的烤著魚和肉,閻焰殷勤的當著副手,要什麼作料立刻就遞上。消魂找了一堆的蛤蜊在那撬,說就不信那邪,自己的手一定可以快過蛤蜊。黯然無奈的看著消魂的行為。白杏給眾人一一倒著茶。
若可飛手肘支著自己的下巴,含笑看著眼前一副和諧的畫面。
「黯然」忽然若可飛輕輕的開口。
「什麼?」黯然轉過頭看著若可飛不解。
「你的面具,這裡脫掉了。」若可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示意黯然的人皮面具下巴那脫掉了。
「哦,是麼?」黯然伸出手摸到了自己的下巴,果然那裡已經脫掉了,「麻煩。」黯然嘀咕一句,順手就將面具一整個的揭了下來,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除了消魂眾人全部怔住,這是怎麼樣的一張臉!讓人見了仿佛忘記了呼吸,再也移不開眼光。天地為之失色,一切都是他的陪襯。篝火下那張美的不可方物的臉一臉的無所謂,將手中的面具把玩著嘀咕:「這面具是該換了。」消魂扯了扯嘴角,看著呆掉的眾人。也是,他們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正常的。想當初變態老哥去殺個武藝高強相當棘手的人,對方見到他的臉,明知道是來殺他的卻居然沒有絲毫的反抗。他倒好,就像是哄人一樣,讓別人閉上了眼再一刀解決。對方居然真的是非常聽話的閉上眼,連死時的表情都是那麼的滿足。最重要的,那是個男人!後來,他就再不做這樣沒挑戰性的事了。面對下屬也總帶著面具,是因為下屬們看著他的臉就走神,連他說什麼都不記得。典型的藍顏禍水!
半晌眾人才回過了神,真是漂亮的不像是人了。這是眾人此刻心中的想法。
「你,怎麼突然就拿掉面具了?」若可飛有些吃驚的問。其實意思是想問為何這樣輕易的就拿掉了面具,一直帶著面具不就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他的真面目麼?
「壞了就拿掉了啊。」黯然回答的理所當然,更是奇怪的看著若可飛,好似她問出的問題很奇怪一般。
「以前沒拿掉是因為沒壞?」若可飛有些無語,這是什麼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