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突然,周圍發出了奇怪的巨大響聲。
「糟糕。」黯然皺起了眉,低低的咒罵了一聲。消魂猛的抬起頭看向周圍。
「轟隆」的幾聲巨響,還泛著寒光。從天而降的巨大鐵籠將眾人困在了裡面。
借著月光,黯然的下巴都要脫臼了。這鐵籠?!好象是觸動了什麼機關而觸發的。沒想到百花宮居然有如此精妙的機關。而讓他下巴差點脫臼的原因不是因為他栽在這機關上,而是他發現這鐵籠的材料似乎是……快速的拔劍一砍,居然只是發出火星。真是千年玄鐵!看來不只是精妙,還很有錢。居然用千年玄鐵來打造這麼大的鐵籠。看的黯然一陣肉痛,這麼多的千年玄鐵,若是讓自己用來鑄劍該多好。天字輩的人們起碼每人都能有一把劍。
「切!」消魂不屑的切了聲。對於機關術,自己和老哥是完全的白痴,只有二當家最精於這個了。現在有些後悔沒帶上他。
軒轅孤雲一把摟過了若可飛,警惕的感受著周圍的變化。
片刻,繁雜的腳步聲響起,大殿裡漸漸的亮了起來。眾多的白衣女子舉著火把趕來。看來並非是埋伏,而是自己這邊確實觸動了什麼機關才導致了眾人被關在了鐵籠里。
「什麼人!敢夜闖神殿!」一個女子的嬌喝聲傳來,大殿裡已經一片通透。
一群白衣女子看到籠子裡的人時,都怔住了。男人,居然有男人敢闖了進來!
為首的女子更是又驚又怒。難道是抓回來的男人逃了出來?不對,籠子裡的幾個人相貌平平,不應該是她們抓回來的人。莫非是那些男人的親人來營救他們?這還有點可能。
黯然微笑著看著眼前的一群妙齡女子,挑了挑眉,真是整齊,全是白衣,全是一副冷冷的表情。連武功修為都差不多。
「說!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夜闖神殿!」為首的女子看著籠子裡的人居然一臉微笑,更是憤怒。愚蠢下賤而醜惡的男人居然敢恥笑自己!
「迷路了而已。不小心走到這裡來了。還請各位姐姐行行好,將我們救出這籠子。」黯然說謊是一點也不臉紅,嬉笑著睜眼說白話。
「胡說!大膽!居然敢戲弄本使!」為首的白衣女子與其他女子不一樣的地方是她的腰擺處掛著個牡丹花狀的玉佩,上面垂著三根紅絲線。而其他的女子也是腰上佩帶著牡丹玉佩,卻只是垂著一根紅線。
「左使大人,請問該如何處理這幾個狂徒?」旁邊的一白衣女子恭敬的問道。
「玷污神殿,亂箭射死!」左使沒有絲毫的猶豫,狠絕的說道。
「召弓箭手!」那白衣女子轉身喝道。
「等等。」黯然摸著自己的下巴認真的說道,「左使大人,你都說了我們這是玷污神殿,難道你讓我們的血流在這裡就不是玷污了麼?」
軒轅孤雲冷著臉看著眼前的一切,將若可飛緊緊的摟在了懷裡。若可飛卻一臉的平靜,若連這些小事都解決不了,他就不叫黯然了。
左使顯然一愣,沉思了番,皺起了眉頭,冷笑道:「想騙我放你們出來?」
「啊呀,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黯然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人,大方的承認著。
左使張大了嘴,一下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
消魂無語的把臉別向了一邊,也只有自己的老哥還會在這樣危險的情況下調笑了。四周沒有一點阻擋之物,若真是對方一怒之下放起箭來,不妙的還是這邊。雖然武功修為都高,能將箭擋掉。但是,若是對方一直放箭呢?如果對峙個兩天,這籠子裡的人保准全成蜂窩。
「哼!狂妄之徒!」左使似乎惱羞成怒了,「就讓你這麼便宜的死去真是太便宜你了。」左使氣的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這個下賤的男人,把自己當成傻瓜麼!什麼叫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啊呀,你這麼漂亮,一生氣就不好看了。還有女人生氣容易老的啊。小心眼角會起皺紋的哦。」黯然依舊不知死活的胡言亂語著。
軒轅孤雲嘴角浮起了笑意,他明白黯然這麼說有他的道理。
果然,左使的臉一紅,怒喝道:「閉嘴!來人,給我放迷煙。都退下去。」
消魂看著眾白衣女子退去,抽了抽嘴角:「好過現在就被射成蜂窩。」
「呵呵,哈哈。」黯然笑的詭異,「女人不會有事,就算是闖進了她們的神殿,最多也只是扣留下來做奴役。你兩小心別被發現真面目了,被發現的話,後果哈哈」
軒轅孤雲和消魂互看了一眼,無語。
看著從門口和窗戶湧進來的滾滾濃煙,黯然一副沉痛的樣子:「各位,我先去了。我可憋不了太久的氣。一會見。」
軒轅孤雲樓緊了若可飛,雖然聽了黯然說的若可飛暫時不會有事,心中卻還是放不下。
「放心,她長這麼漂亮,百花宮的宮主絕對捨不得殺她。」黯然似乎看出了軒轅孤雲的擔心,無所謂的解釋著,「你還是擔心你自己比較好吧。」
若可飛沖軒轅孤雲點了點頭,示意他不用擔心自己。
消魂白了白眼,憋出了句話:「我們會去救你的。」
軒轅孤雲轉過頭瞪著消魂,居然搶了自己要說的話。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人這麼的討厭?
「行了行了,閻王還沒死呢,我們也不是要去死,不就是先暈會麼?」黯然看的三人跟生離死別一樣,忍不住出聲諷刺。
神殿外,左使聆聽著裡面的動靜。左使又想起那個男人的笑還有他的話。自己真的很漂亮麼?女人生氣真的容易老么?左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沒有皺紋,還好。
旁邊的女子看著左使奇怪的舉動有些詫異,卻不敢說什麼。
煙不斷的往裡扇入,只因為左使看出來,裡面的幾個人修為都不低,若是時間不夠久,吸入的煙不多,那放出那幾個人後,後果不堪設想。
過了許久,左使者才揮手命人停了下來。待煙散盡,這才邁步走了進去。
進了神殿看到籠子裡的幾個人都已經倒下,左使鬆了口氣。不知為何,自己忽然不想殺死那個一直和自己嬉笑的男子。
「先綁起來,關進地牢。」左使揮了揮手,下著命令。
隨著轟隆的聲響,鐵籠被升了起來。白衣女子們走上前,拿出了牛筋繩準備將眾人綁起。
「左使!快來!」忽然,一聲急切的呼喚傳來。
左使皺了皺眉,剛想訓斥出聲的女子大驚小怪亂呼喝,卻被眼前的人驚呆了。是個女子,因為被緊緊的摟在一男子的懷裡,剛才自己沒有注意到裡面還有個女子。再看見若可飛的臉,左使的臉色凝重起來。
「把這三個男人綁好,關進地牢。這位姑娘小心些,先送到偏殿。」左使在心中倒抽了口冷氣。眼前的人,只有宮主才能定奪了。
三個男人和若可飛截然不同的待遇,被送往了不同的地方。
若可飛被小心的送去了偏殿,溫柔的放在了床上。左使急急忙忙去了宮主的寢宮求見。
「你最好真的有什麼事。」清冷的聲音里沒有任何的溫度從那片白紗里淡淡的傳出。
「屬下確實有要事稟告。」左使的冷汗直冒,誰都知道在宮主睡覺的時候打擾的話後果很嚴重。
「說。」那個冰冷的聲音隱隱的不耐。
「屬下抓到一位夜闖神殿的女子,她的長相與宮主那副畫上的人幾乎一模一樣。」左使將後面的話快速的說了出來。若是慢了,不知宮主會不會隨意說句將人處死就行的話。
「什麼?!」白紗後面的人驚呼一聲,接著白紗被猛的掀開來,露出了一張驚為天人的精緻臉龐。「人在哪?那位女子人在哪?」左使注意到宮主連鞋也沒顧的上就跳下了床往外奔去。
「宮主,您的鞋啊。」左使弱弱的說道。
宮主轉過身來,草草的穿上鞋子,套上了件衣服,低喝道:「人呢?快帶路?有沒有委屈她?」
「沒有。宮主,人現在就在偏殿。」看著宮主的這緊張態度,左使冒起了冷汗,若是宮主知道自己用迷煙燻暈了那女子,不知道會不會大發雷霆。可是,那也不能怪自己啊。是她夜闖神殿,而自己又沒有發現籠子裡還有個女人啊。
當若可飛再度醒來時,鼻邊聞到一股清涼的味道。朦朧之中,似乎有人將一個小瓶放在自己的鼻下。慢慢的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張漂亮的臉,一雙美目正擔心的看著自己。
「你醒了?」一個清冷的聲音傳到了若可飛的耳朵里,正是這美麗的女子所發出的聲音。
「你是?」若可飛微微皺眉,頭還是有些暈。想必剛才自己吸進了太多的迷煙。眼前的女子眼裡的擔心不似作偽。是誰呢?
「我叫顧惜雲。」漂亮的女子含笑說道,「少主,你終於來了!」
「少主?」若可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人,在說什麼?自己好象是第一次見她吧?難道這身體以前的主人與她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