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什麼都沒見到啊。」公主笑的燦爛,身邊的太監冷汗直冒。
「恩,乖孩子,回去吧。」黯然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船長放他們離去。這次的事都是公主理虧,即使搬上了台面南島的皇上也只會覺得丟人,所以這倒不用再擔心了。
看著遠去的小船,眾人收回了眼光。這次拿到了土之精髓了,就差金之精髓和水露仙花了。
黯然癱在了椅子上沒有動。終於進入了北凌國的水域了,也就是說快踏上那可愛的陸地了。
「老哥,金之精髓在哪裡啊?」消魂蹲在黯然的椅子邊好奇的問道。
黯然白著臉,沒有說話。
「你死了啊?老哥??」消魂拿手指戳了戳黯然的腰。
黯然猛的轉過頭對著消魂就是一陣乾嘔。
「哇,你好噁心啊!豬頭老哥。」消魂立刻抱頭鼠竄。
黯然白著眼,斷斷續續的吐出話來:「你這混帳小子就不能等到到了岸上再問?」
消魂蹲在安全範圍內,冷眼看著黯然,心裡盤算著,若是以後老哥再追自己,自己就逃到水上,看他有什麼辦法。
終於登上了陸地,黯淡半天才回過了神。
「金之精髓很麻煩,是在清聖國的一座佛塔里。有人專門守侯,甚是寶貴。」黯然皺著眉頭。那座寺廟似乎相當受清聖國當今皇上的器重。因為那座寺廟裡似乎有位得道高僧,據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每年皇室中人都會前去參拜。水露仙花倒沒什麼,天下並非那一株,而且取得金之精髓後,清聖國境內就有一株,正是今年開花。
「再寶貴也要拿到手。」軒轅孤雲冷著臉。無論如何也要將東西拿到手。
「你說的,是不是清聖國的保國寺?以前叫無聲寺。」白杏忽然想起了以前一個客人對自己談過的事。那寺廟本默默無聞,但是自從有了位得道高僧後,連皇上都欽佩,聽取了他很多治國之見。最後取名為了保國寺。
「哦,你知道的還真是很多。那你可知道那裡的齋菜也是聞名天下?」黯然看著閻焰,果然看到閻焰的眼中一亮。
「很特別,味道很好。不過吃完後必須自己洗碗。」黯然聳了聳肩膀,「就這點討厭。而且那寺廟對不同的客人價格也不同。對待窮人,一頓齋飯只要幾文錢,對待有錢的人同樣的飯菜要幾兩,而對待權貴們,索取的錢更多了。沒有人敢質疑,連皇上都贊同這種做法,稱是平衡收取。因為保國寺這樣收取的大部分錢財都用作了慈善事業。」
若可飛倒有些驚訝了,那寺廟裡居然有這樣的規矩。定出這樣規矩的人也是那位得道高僧麼?真是這樣的話,他還真是個奇人了。
而閻焰顯然沒有注意聽黯然後面的話了,只是兩眼發亮,在想像著那特別的齋菜。
「休息些日子再走吧,你們身上的傷還是養好先。」若可飛的聲音忽然低了下來。又是因為幫自己找解藥,害的眾人再次受傷,「那個人說了兩年的,現在還不到一年的時間的。時間還長,沒關係的。」
眾人沉默了番,應了下來。
而清聖國保國寺的主持卻是若可飛怎麼也想不到的人。
也許一切都是宿命……
北凌國黯然已經稍有根基,眾人在他的一座別院裡落了腳。
已然是深夏,若可飛看著院子裡那碧綠水池裡的鯉魚,將手裡的糕點扳成碎塊扔到水裡。鯉魚爭相過來進食。
「可飛」旁邊的白杏看著那紅色的鯉魚,忽然輕輕出聲。
「怎麼了?」若可飛繼續投著手裡的糕點。
「你說,愛到底是什麼呢?」白杏也拿起了盤子裡的糕點丟到水裡。
「為什麼突然這樣問?」若可飛轉頭看了看白杏,看到她眼裡一片的迷茫。
「在南島的環島上的那對夫妻……」白杏幽幽的開口,腦海里浮現出那俊美的男子和醜陋的女子。那樣的人居然是一對那麼恩愛的夫妻。真的讓自己很驚訝。
「你想說,兩個人不配對不對?」若可飛淡淡的笑了,將白杏未說出的話說了出來。
「恩。」白杏點了點頭。
「其實,就像你以前說的,你若看不上的人即使是皇帝權貴你也不嫁,你看的上的人即使是乞丐你也會嫁。就是這個道理。」若可飛看著迷茫的白杏柔柔的說出了這番話。以前聰慧的女子在遇到這樣的事居然迷茫了起來,還真是讓人大吃一驚。
「我,那是我以前說出的話,並沒有真的體會那話的真正含義。」白杏低下了頭,忽然覺得自己在那美男醜女夫妻面前是那麼的膚淺和渺小。
「現在呢?」若可飛看著白杏的眼含笑問道。
「現在,似乎明白了一點。和你一起出遊果然能見到很多東西。以前只是聽說,沒有親眼見。」白杏想起了以前的客人告訴自己的那些事,當時自認為自己什麼都看透了,卻不知自己親眼見到卻是另外一番感觸。
「呵呵,其實,有時候眼睛也會欺騙我們。」若可飛轉頭看著水裡的鯉魚。
「不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的麼?」白杏有些不解了,「如果有時候眼睛都會欺騙我們,我們又該靠什麼來感覺呢?」
「靠你自己的心啊。」若可飛輕笑出聲,轉身往屋子裡走去。該去看看孤雲怎麼樣了。
「靠我自己的心」白杏留在原地低低的重複著若可飛的哈,心裡有什麼東西豁然開朗起來。
軒轅孤雲閉著眼睛在桌邊養神,聽到了門口的聲音睜開了眼睛。門口若可飛正微笑看著自己。「飛兒」軒轅孤雲起身笑著迎向若可飛,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明天就要去清聖國了。黯然說就在保國寺不遠的地方就有一株水露仙花,那樣的話東西就湊齊了。」軒轅孤雲高興的說著這些。
「恩。」若可飛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笑的像個孩子的人兒,忽的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子,緊緊的抱住了他。
軒轅孤雲一怔,隨即閉上眼微笑著將懷裡的人摟的更緊了。
「飛兒……」軒轅孤雲忽然低低的喊著若可飛的名字,聲音里沉沉的,似乎想透露著什麼。
「怎麼了?」若可飛聽著軒轅孤雲安穩的心跳聲,不解的問。
「你覺得黯然是那種熱心的人麼?」軒轅孤雲忽的低低的在若可飛的耳邊輕咬,若是從窗戶外看去,兩個人都一臉的微笑,似乎在親熱。
「不會。」若可飛淡淡的說出了自己的答案,「那個人,我看不透他。」
「是,我也看不透他。」軒轅孤雲微微蹙了下眉,「他,是個可怕的人。」軒轅孤雲的眼色深沉,那個人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自己看不透那個人到底想要什麼,喜歡什麼討厭什麼,自己一點也看不透。
若可飛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說話。
「別擔心,不管是誰,我都不會讓人傷害你,不會讓人再將你從我身邊奪走。絕對不會!」軒轅孤雲低低的在若可飛的耳邊輕喃,卻是在用自己的生命起誓著。
「恩,我不會離開你的身邊。」若可飛依偎在軒轅孤雲的懷裡閉上了眼。
翌日晨。
眾人再度上了路。
十五天後。
清聖國,保國寺。
鐘聲敲響,眾僧做早課的時間到了。
一禪房裡,一俊美的男子正坐在下面,頭上的短髮飄逸。上面坐著位身著袈裟的僧人。
「師傅,請再為弟子剃度吧。」坐在下面的俊美男子低著頭,緩緩的說著。
「冥月啊,你塵緣還未了。現在為你剃度為時過早。」僧人低低的說著,卻沒有睜開緊閉的眼睛。
「師傅……」冥月臉上有了些痛楚,用力的閉上了眼。孽障,自己的孽障。在心裡還沒有除去麼?
「你,先出去吧。」僧人淡淡的說出了這句話後便沒有再開口了。從那****回到保國寺時,自己第一眼看到他就明白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終於遇到了他的孽障。而且,他的心結並沒有除去。這樣的他,是冥月,而非自己的弟子木離。現在自己還無法將衣缽傳給他,傳給一個世俗之人。
「師傅,弟子」冥月的臉上隱隱有了苦色。自己該如何是好?想忘記卻怎麼也忘記不了。她的臉常出現在自己的腦海里。自己每天潛心修佛,想擺脫這冤孽,卻怎麼也無法抹去。
「冥月。」主持忽然睜開了眼,眼裡一片空明,「你唯有自己親手斬斷自己那份心念,才能真的遁入空門,心無一物,那時,為師自會為你剃度。」
「可是,師傅,弟子真的不知該如何才能……」冥月的眼裡是沉沉的一片苦色。那日,自己再返回懸崖上的木屋時,已經人去屋空。還是被人找到了她,帶走了她。就像那****所說,若不殺那個大嬸,那麼遲早會有人找到那裡來。可是,自己隱隱知道會有那樣的後果,自己還是無法下手殺了那位大嬸。